林佳瑶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着地上的其中一双粉红色的拖鞋,粉红色的拖鞋上有一对白色大长耳朵的毛茸茸的兔子,这绝对不是她母亲的!
难道父亲在母亲走后,又找了别的女人?
林佳瑶越想越有可能,母亲才刚走,尸骨未寒。父亲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林佳瑶的手一下子攥成了拳头,胸腔怒火也噌噌的网上窜。
她大步的走到衣橱那里,一把打开了衣橱的门,和预想中的不一样,里面不仅没有发现女性穿的衣服,而且连父亲的也没有,除了因为她猛烈的动作引起的碰撞发出的声响的挂衣服的衣架子,竟然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林佳瑶挠了挠头,正打算去别的地方找一下,眼睛余光一撇,却发现衣橱最里面的夹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把头探进去,伸手拽了拽,没想到碎片太过靠里,她竟然花费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拽出来,最后不得不从她房间里找了工具箱,把角落固定夹层的螺丝卸了下来,才成功的取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个衣橱里之前应该是放着衣服的,因为发生了什么,所以这里的衣服全部都被拿走了,拿衣服的时候,某件衣服的一角很可能不小心夹住了,而拿衣服的主人肯定是太着急,所以并没有时间去把这件衣服救出来,但是又不想把这件衣服留下,只能用蛮力破坏了衣服,而没有办法拿走那个被撕碎夹杂在衣橱缝隙的碎片。
放在手心里,林佳瑶翻来覆去的看,除了能看出来这是一块衣服的碎片,并没有得出什么其他有用的结论。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衣服,只知道和房间里的颜色一致,也是粉红色!林佳瑶恶寒了一下,打了一个冷颤,那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喜欢粉红色。
粉红色?
林佳瑶的脑海里一道光闪过,她要是没记错,今天周思思也是穿了一件粉红色,难道......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林佳瑶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什么之后,她烦躁的揉了揉额头,突然发现今天的电话怎么这么多。
林佳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许慕奕。她好像并没有存过许慕奕的电话,不过一想到许慕凡,林佳瑶又释然了。
当初她也才不过和许慕凡见了两次面,结果从医院回家的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许慕凡的骚扰电话。
他们兄弟俩还真是像啊......
“调查结果出来了......”
听到许慕奕的话,林佳瑶瞬间打起了精神,“是谁的?”
“指纹鉴定总共有五个人指纹,除了你我和郝辰希,还有周思思和你父亲的指纹!”
“谁?我父亲?”林佳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确定的再次问了一遍。
“没错,而且经过我的手下走访调查,这款戒指出自dlove,客户购买资料,也是你父亲林安国!”
轰——
一道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到了林佳瑶的身上,手一松,手机就掉到了地上,她的耳朵嗡的一声,后面许慕奕再说了什么她也已经听不到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枚钻戒是父亲买的,用身份证一辈子只能购买一次的dr真爱,不是送给陪伴了他半辈子的母亲,而是送给了周思思!
如果周思思是父亲的真爱,那她母亲到底算什么?
林佳瑶脚下一软,直接瘫坐到了地上,扶着床边,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替母亲冤,替母亲不值。
怪不得一向性子温顺的母亲会突然和父亲大打出手,当时的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愤怒吧。
“我厉害,还是老头子厉害?”
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苏宇斌和周思思苟且的时候的对话。
当时她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没考虑他的话什么意思,现在想一想,老头子,怕就是指的她父亲,林卫国吧!
原来那么早,周思思就已经和父亲有了一腿。
可笑的是,周思思的工作还是她求父亲安排的,也就是说,周思思是她亲手推到父亲身边的!
怪不得后来母亲知道所有之后,在医院里看着她一脸复杂缄默不语,估计是怕她知道真相之后受不了吧。
她的母亲到死都在为她考虑,可是她的父亲又做了什么?
林佳瑶笑着,越笑越苦,越苦越笑,最后忍不住双手捂住了脸,眼泪很快从指缝漫出来。
“活轻松,钱又多!”
林佳瑶喃喃,像疯了一般又哭又笑。
林佳瑶记得她当时磨了好久,父亲都不答应,结果她带着周思思去办公室去了一趟,父亲当场就答应了。
她当时还以为,父亲不想让自己在好闺蜜面前落面子,为了她考虑才答应的,原来,真相竟是如此的不堪!
林佳瑶颤抖着看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双手,用力的在床上锤了两拳,又不解气,坐在地上的双腿胡乱的踹了几脚,直踹的大床都微微挪动了地方,摩擦地板发出了嘎吱的声响。
好巧不巧,就是林佳瑶的这几脚,使得床底下的一个破旧的纸箱子露了出来.....
林佳瑶怔了一下,双手猛的在眼睛上揉了揉,嘴巴张了张,“这是什么?”
因为距离不远,所以林佳瑶伸手就可以把箱子拉出来,可能是时间太久了,纸箱子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尘土,还隐约透着浓浓的发霉的味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着林佳瑶,这是一个被人遗忘和封存的的纸箱子。
林佳瑶皱了皱眉,好奇心使然,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用嘴吹了一下,见没有多大效果之后,直接伸出手在上面拍打了几下,尘土一阵飞扬,林佳瑶被呛的咳嗽了几声,用手扇了扇,才慢慢看清了纸箱子里的真面目。
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箱子并没有封口,一眼就可以看到最上面的一幅油画,或者说这整整一箱子全部都是油画。
最上面这张油画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男人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正对着画画的人,虽然唇角向上勾着,但眼睛里却隐含着数不尽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