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9日。
明天就是文学新人奖颁布的时了。
虽说如此,但期待已久的事情,现在却无法引起太宰和织田作的丝毫注意。
织田作因为太宰说的事情陷入了沉,考着现在的情形到底是怎回事。
所以,首领真正忌惮的是太宰?那安吾在其中到底又扮演了什角色呢?他自己……也在一系列的计划和阴谋中吗?
这样的话事情就麻烦了,他们基本无法动用港口黑手党的量,甚至还要反过来警惕首领。
如果要去救安吾的话,他一个人以吗?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如果他违抗了首领的意图,那他养的五个孤儿和咖喱店的老板怎办呢?太宰之后又要怎办呢?
太宰却和织田作完全反,现在彻底冷静下来,也做了决定。
“管怎样,自顾自突然做这样的事情,绝对能就这样放过他!”太宰气呼呼道,“他还没吃到我煮的硬豆腐呢,能就让他这样跑了!”
“啊,嗯,对,安吾还没看到我的小说拿奖呢。”织田作反应过来后也做了决定,问太宰:“太宰,能帮我把孩子们和咖喱店老板藏起来吗?暂时藏在港口黑手党无法发现的地方就好了。”
“没问题,港口黑手党的侦察体系本来就是我创立的,横滨我也再熟悉过了。”太宰竖起大拇指。
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于是暂停话题,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但是看到信息的瞬他就愣住了。
“[魔人]费奥多尔?”太宰的脑子飞快转动,过了几秒后脸色无比难看,严肃地抬头对织田作道:“麻烦了,织田作,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安吾能真的有危险了。”
织田作微微睁大眼睛:“就是上次龙头抗争,你和安吾说的那个幕后黑手?”
“嗯。”太宰深呼吸,起身道:“我去找森先生试试。”
织田作跟着起身:“但是你刚刚是说首领……”
“现在情况一样了。”太宰原本的生气此刻都化为了担忧,“如果[魔人]费奥多尔加入的话,情况就完全一样了,森先生也绝对会想看到那只老鼠扰乱整个横滨。”
且,安吾也真的危险了。
恶!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啊!!!
“唔,原来如此,没想到[魔人]竟然也参与来了。”森鸥陷入了沉,脸色也严肃起来了。
“是的,所以首领,现在是继续观望调查的时候了,我申请直接带领着准干部级别的异能者队伍去袭击mimic的基地。”太宰站直了身体认真道,“否则继续放任下去的话,说定又会产生像龙头抗争一样波及整个城市的战争。”
“太宰君放心,这个我以保证,绝对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森鸥看着他,暗紫的眼睛幽深无比,“但是太宰君,你有些反常哦,为什要急着带领组织的中坚重要量去救一个叛徒呢?”
太宰沉默了两秒,对于自己的真正目的被看穿毫意,他只是有些道该怎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最后只能轻轻感叹:“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即使安吾君是异能特务科派到港口黑手党卧底的谍?”森鸥歪头笑道。
“什——”太宰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的表情瞬空白,宛如被人狠狠砸了一锤子。
森鸥叹气,一副十分遗憾心疼的样子缓缓道:“太宰君,我很意你会那投入地去玩朋友游戏,但安吾君和你们一样,他最开始的根本立场就一样。他是单纯真心地和你们做朋友吗?你真的道他的真实想法吗?你真的了解他吗?”
森鸥一句接一句地追问:“道了这个消息,你还认为他是你值得去付巨大代价拯救的友人吗?”
太宰垂着头,头发的阴影挡住了大半张脸,看清他的神色。
森鸥能感受到他的震撼和动摇,嘴角勾了起来。
“所以,森先生早就道了安吾的真实身份对吧?”太宰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意冷静,“原来如此,这下就都说得通了,这一切都只是森先生你的计划已,是你一步步把安吾逼到了这种地步。”
森鸥微笑:“愧是太宰君,这种时候还能如此冷静,太宰君的话肯定能解我吧?”
“是啊,完全能解。”太宰说。
森鸥满意道:“那你还要坚持去救安吾君吗?”
“当然了。”太宰道。
“……”森鸥眨了眨眼睛,“哦?为什?那是叛徒啊,背叛了组织和你们的友谊,为什还要去救他。”
“因为事情的真远止于此。”太宰抬头看着他,眼神坚定,“我要去搞清楚事情的所有来龙去脉,要去亲自问他。”
森鸥有些惊奇地打量他的神色:“太宰君,你生气吗?”
“生气啊,当然生气啊,我是很生气的。”太宰勾起嘴角,“所以等我救他后,会狠狠揍他一拳。”
森鸥用手撑着脸:“实在是无法解呢,我原本以为太宰君是和我一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意这感性,连这种事情都能忍受吗?为什呢?”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少年再次道。
森鸥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堪称温柔的神色。
“我信自己的感觉,我们以经历的一切能都是虚假的。”他的语气更加坚定了。
森鸥露解的神色。
“森先生肯定是能解的。”太宰转身,“打扰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去救安吾的。”
“等等,太宰君。”森鸥叫住了他,“真是令人烦恼啊,我为你们坚固的友情感到了惊讶,也很感动,但是你能去哦。你要是去了,就完全辜负了安吾君的一片好心。”
太宰的心跳漏了一拍,转过身眼神锐利地看着他:“森先生是准备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吧?那就妨说得更清楚点。”
“以哦,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太宰君,你没有信错人。”森鸥将手撑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缓缓道:“安吾君确实是把你们当作真心朋友的,所以聪明优秀的安吾君发现了我的计划之后,主动找到我,自愿参与了这个危险的计划。”
“为什?”太宰问,呼吸开始失去控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为了将你们两个重要的友人从这个危险的计划中摘除啊。”森鸥笑道,“为此他甚至以背着异能特务科与我合作,将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最后。”
“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啊。”森鸥说,“要浪费朋友的心血和好意哦,太宰君。”
横滨今晚的月亮,是详的血月。
安吾站在窗边,仰头看着面的猩红月亮。
身侧的黑暗中逐渐走一个戴着白色绒毛帽子的瘦弱少年,用轻柔的声音问他:“怎了吗?安吾君,是在担心吗?还是心软了?”
安吾偏头看了他一眼,有些烦躁地揉了揉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啧”了一声道:“稍微有些紧张,这是关乎我一生自的大事啊,至于其他人……关我什事?”
“是吗?但我那样觉得啊。”费奥多尔的轻笑声在他耳边近距离响起。
与此同时,是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刃刺入皮肉声音,也近到他听得一清二楚。
那是当然的,因为刀刺入的是他的身体。
“你——”安吾猛然挥手想要去打开他,同时另一只手要去拿腰后的枪。
费奥多尔灵活躲过,转身的同时手一伸,在青年斗篷飞起的瞬先他一步将他别在腰后的枪拿走了。
他后退两步,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看着青年被突然现的纪德按住手压在了地上。
安吾喘了几口气,瞳孔微微颤抖:“你们……原来如此,你们是一伙的……哈哈,小丑竟是我自己……”
“虽说我等追求死亡,但我们追求的是足够强大的敌人和激烈的战斗,其中并包括死在阴谋中,那样根本无法救赎我们的灵魂。”纪德冷冷道,“更别说是死在异能特务科那样的国家机关阴谋中。”
说完后,他又有些满地看向费奥多尔:“这样柔弱的情报文职人员,我直接拿下就好了,为什要用偷袭和毒这样的招数?”
“那一定。”费奥多尔将枪随意扔掉,然后笑着蹲在两人身边道:“要小看安吾君啊。”
“是从什时候开始的?”安吾咬牙,身体迅速失去气,伤口产生的疼痛同寻常,让他意识到刀上还涂了毒,这真是准备得过于充分啊。
“是从一开始?还是在我拒绝你的邀请之后?”他颤抖着声音忍痛道。
“谁道呢?”费奥多尔加深笑容,“人类总是容易以为自己深谋远虑,无比聪明,却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路早已被/操控。”*
他伸手,戴着白色手套的纤长手指探入安吾的黑色裤缝口袋,用食指和中指从里面夹一个黑色的薄薄信封,上面还有一个金色的小小印章。
安吾大惊,置信道:“你、你怎会道——”
费奥多尔将信封锋利的尖角戳在自己的唇边笑道:“老鼠是无处在的哦,异能特务科也并靠呢,被信赖的国家背叛的感觉怎样?我想安吾君现在也许和纪德君很有话题呢。”
“我和他一样。”纪德反驳,“背叛我的是国家,但他只是被你放国家机关的老鼠阴了已。”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改口:“,其实也差多,那些人都一样,即使是老鼠,也是身居高位的老鼠,本质都是一样。”
费奥多尔起身,单手叉腰随意站着笑道:“老鼠也是向阳生的哦,我和安吾君一样,纪德君曾经也是一样,内心都期望世界变得更好,拥有崇高又善良的灵魂,只是方法一样罢了。”
“但是呢——”他垂眸笑道,“对具有高度自觉与深邃透彻的心灵的人来说,痛苦与烦恼是他必备的气质。但凡善良的人总喜欢把人往好处想,总是把人想的比实际上更好,总爱夸大他们的好处。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以后的幻灭是很难过的,在他们觉得自己负有责任时就更难过了。”*
“过,人这种卑鄙的东,什都会习惯的。”他再次看向地上冷汗打湿了头发的安吾,“如果安吾君这次没有死去,恐怕也会变成我或者纪德君这样的人吧?”*
安吾扯起嘴角冷笑:“我就算再堕落,也会变成你们这样的人。”
纪德沉默,神色有所动容,但最后还是归为寂静。
“很遗憾,在这个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费奥多尔轻笑,“残暴是一种习惯,断地发展,最后变成了一种病态。我认为,一个最高尚的人也以因习惯变得愚昧无和粗野无礼,甚至粗野到惨无人道的程度。血与权令人陶醉,使人变得冷酷无情,腐化堕落。到最后,就连最反常的现象也会为头脑和感情所接受,甚至感到十分惬意。这种恣意妄为,甚至会对整个会产生有感染的影响,因为这种权势是有诱惑的。如果会对这种现象熟视无睹,那会本身的基础也会受到传染,世界就变得更加无救药了。”*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有罪的,尤其是异能者。”费奥多尔摊手,“我们生活在一个有罪的世界里,迟早会走向疯狂或毁灭,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行惩罚,将扭曲的世界引回正轨。”*
“罪与罚缺一。”他轻声叹道。
“你……到底要做什?”安吾的脸上渗了冷汗,意识到了什一样睁大眼睛。
“我只是想看到世界应该有的样子。”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加大,“但是,余兴节目越多越好是吗?”*
“像是安吾君这样优秀又厉害的人,如果能成为同伴的话,那就只能杀死了呢,能让你再破坏我们的计划了。你的异能、头脑和坚定的意志都十分杰,作为敌人是会十分麻烦的。”
费奥多尔俯视着被血染红逐渐虚弱的青年,露惜的笑容,他是真的挺遗憾的。
“我信你说自己追求自的话是真心的哦,我们组织里的一个同伴肯定会很喜欢你,只是很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