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他这个举动,触及到了韩谌的逆鳞。
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男人若是不满了,就会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他身上。
毕竟他从一开始就低了男人一截,处于极度卑微的位置。
男人对他所谓的好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往家里带了一个少年回来。
少年的眉眼和乔原有些相似,余简开门的时候便看见他们正坐在客厅里,为免打扰到韩谌,他又自己将房门锁紧了。
如同当初,乔原过来找韩谌,韩谌将他锁在房子里一整天。
他这次会自己听话懂事的不出去打扰了。
少年在客厅里问韩谌,“他是谁?”
韩谌道,“一个借宿的。”
“那他不会去别处住,非得住在你家里......”男孩像是不太高兴。
其实韩谌是在等,等余简出来示软,若是余简问他家里怎么多了个人,他都想好理由让男孩离开了。
但是没有。
余简这次没有小心翼翼的讨好他,也没有上赶着贴过来。
孕期六个月,小腹已经无法被衣服遮掩住了,余简将自己关在房子里,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里的小生
叩〇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肚子里的孩子说,“......以后......不要喜欢讨厌自己的人了......”
自己尝试过这种不太好的体验,就不想让孩子再去承受了。
在韩谌不在家里的时候,他偷偷要佣人给他买了一些毛线,他织了小围巾和毛衣,想以后能给孩子穿。
害怕男人发现后会嫌弃丑和廉价,这些他都藏在了床底下,这是他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就像当初他把给男人送的礼物捡起来藏在了床底下一样。
余简没有多少照片,他很少拍照,先前的手机也早就被摔坏了,男人也不屑于让他的照片留在自己的手机或者相机里,他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少的可怜,就如同他微乎其微的存在感一样。
小时候一大帮孩子一起玩,他站在边上看着,没多少人记得他,后来念书了,他成绩差坐在角落里,也很少上课举手发言过,班上对他有印象的估计没几个,大学在l市,从不寄宿,但凡有点空闲的时间就往韩谌那里跑了,毕业时班上组织了一场毕业旅行,也将他忘在了脑后。
韩谌觉得自己的心思不在余简那里,对于漠不关心的人,他向来都冷血的很,在听见余简母亲过世后神色也是很极为淡然,仿佛是助理在给他汇报一件普通的工作行程,他知道就行了,不需要加之感情在里面。
年后佣人回来了,韩谌的工作也忙了起来,和少年联系的倒是挺频繁的,少年有时候来韩谌家里看见余简了,会小声嘀咕一句“怪物”。
少年有点恃宠而骄,会故意给余简使绊子。
韩谌要去h市出差两天,少年拿着自己悄悄配好的钥匙,登堂入室的开门进来了。
26.提前了
佣人认识少年,便也没有多想。
余简怀孕已经八个月了,少年连门也不敲直接推开余简的门,见余简手里正握着长针和毛线,嘴里止不住发出轻鄙的声音,然后道,“他根本就不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要是你,我早走了,免得碍着他的眼了。
“用孩子捆绑住他是不现实的,况且他都给了我家里的钥匙,你觉得你在他心里还有份量吗?
余简全程默然,少年觉得他好欺负,说话便更肆无忌惮了。
其实这些话里的意思余简都懂,他一直不走,除了韩谌威胁他,到底是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在里面的。
他确实很贱。
在韩谌这里住了这么久,在门口等过男人不下十次,可这套房子的钥匙,韩谌是不会给他的。
下午佣人家里出了一点事,提前给余简说了一声,大概两三个小时就能回来了,时间很短,便没有告知韩谌。
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余简一个人了。
余简有些心不在焉,他确实是死心了,给别人腾位置都腾到了这种份上,却还是被人教训了一顿。
韩谌给少年的那串钥匙,就已经告诉了他结果。
他给孩子织了一大半的毛衣,突然觉得小腹隐隐传来一些痛感,他起身想去客厅里接一杯温水,脑子昏昏沉沉的,动作也很慢,可能是才拖过地,佣人走的比较急也没有来得及收拾好,地面很湿,韩谌出差以后佣人也怠慢了一些,他性子软,也不会告状,佣人就有些偷懒了。
余简没有心思看路,脚下积得一层水渍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滑倒,他捂着小腹,肚子疼的越发厉害了。
身下流淌的血液和地面的水渍混在了一起,余简眼前一阵发黑,玻璃杯在地上摔成碎片,扎在了手心里,整个人都陷入到极致的恐慌中,他站不起来了,几乎是强撑着体力爬回了自己的房间,被他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血痕。
拿到手机后,却还是下意识的,先拨通了韩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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