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
为何对他这般大的怨念?
这让陆凡皱眉,敢肯定从未见过此人,举起酒杯再次轻饮。
此时,最开始提到陆凡的酒客皱眉,他看向开口之人,道:“道友夸张了,抛开陆凡自身不俗修为不说,但只是他的背景,便没几人敢动他,更遑论死去?”
“呵呵。”这青年轻笑,道:“不就是金龙帝者吗?这世间太大了,比金龙帝者强的还有很多,兼且,本尊亦不觉得他陆凡多强。”
“陆凡不强?”酒客冷笑,道:“若他不强,又岂能败狐九天,让得离烛等人吃爆亏?连圣泉天缘都错失。”
青年目光冰寒看向酒客,冷森道:“这般吹捧陆凡,莫非你与他有旧?”
“不曾有。”酒客否认,且道:“只不过,他的确很强,至少一日登上王榜五十九,便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是吗?我怎么看你都与他有旧,应是他的熟识。”青年起身,他向酒客走去,浑身冷冽气息爆涌,他步步而行,每一步跨下,这酒楼青石地面都会被冻裂。
酒客色变,道:“道友这是何意?我只是发表个人看法,且与陆凡真的从不相识。”
“你与他熟识与否这不重要,主要是你谈及他,且一次次说起吾兄曾在其手中吃亏,这便是死罪。”青年话语越发冰寒。
“吾兄?”酒客怪叫,道:“敢问尊下何人?”
“离翎。”青年傲然开口。
“什么?离烛之弟,玉榜五十七?”酒客脸色猛然变白!
他终于知道为何这青年这般动怒,且欲向他动手了!
这简直是祸从口中出。
“赎罪,不知尊驾来此,再下不该谈及他人是非。”这酒客第一时间便赔罪,他鞠躬行礼道歉。
“呵呵、晚了。”离翎语气冷冽,道:“擒下你弄个半死,你说他陆凡知晓根由后,可敢来此?”
陆凡眼神寒了下来。
如此残忍对待一个与他根本无关的陌生人,便是为了知晓,他是否敢来此?
“你不可如此。”就可脸色苍白,浑身都发颤。
想不到,一时炫耀般的言谈,竟然给自己招来如此大劫。
“为何不可?”离翎背着双手,他向酒客逼去。
“可笑。”便在此时,陆凡开口。
离翎眼神猛然一眯,他回眸,看向陆凡,冷冽道:“你有意见?”
陆凡扫他一眼,道:“自然是有的。”
“哦?”离翎怪笑,道:“今日竟有这般多不怕死的?”
陆凡没有理他,自顾自说道:“若想寻陆凡麻烦,大可传出话去与他直接邀战便是,如此为难一个无关者,堂堂离家莫非只敢如此欺凌弱小而显示己身强大?”
“想死!”离翎剑眉一挑,寒光从他双眼之中爆绽而出,铿锵作响,将身前青石都切破。
“我说的莫非有假?”陆凡冷笑。
“呵呵、我怀疑你与陆凡有旧,在他来之前,我需先砍下你的头颅送他。”离翎狞笑。
陆凡嘲弄道:“若陆凡在此,你敢如此说话?”
“可笑、区区陆凡莫非还能吓住我离翎不成?若他在此,不出三招可镇杀他。”离翎开口了,最后摇头失笑道:“算了,与尔等这般蝼蚁解释作甚?失了身份。”
“咚咚咚。”
他向前迈步,似与大道相合,脚步迈动之间恐怖节奏敲响,似有人敲动了丧命的亡魂钟,声声催魂夺魄。
这酒楼顿时发出一声声恐惧的惊吼,有人闷哼,这是无差别攻击。
离翎便是这般狂妄,目空一切,视藏苍生为蝼蚁,只是为了擒下他所谓的陆凡旧识,只为显露自己不俗的修为,便这般出手了,不停有人惨嚎着倒在地上,有些人竭力抵抗可抵抗不住,在大口咳血。
“叮咚。”
陆凡以掌指弹之,那平平无奇的酒坛发出若小泉流水般的叮咚之音,在离翎恐怖的丧命之音下那般清晰,若那烈日之下注入诸人心田的凉泉沁人心脾。
离翎的恐怖节奏被打断了,顿时他色微变,讥诮道:“有几分本事,难怪敢多管闲事,可不够,镇压你太容易,当在一两招之间,看来本座猜测不错,你定是陆凡旧识。”
陆凡轻笑:“是吗?认定我是陆凡旧识?那我便是陆凡旧识吧,来动手。”
那酒客脸色微变,焦虑道:“道友千万别冲动,这是离翎,离家另一尊妖孽,非常人可及。”
“什么?王榜五十七的离翎?”
有人惊叫!
他们刚刚遭受无妄之灾,本欲来问罪与讨回公道,可听见离翎之名后,顿时都后退了,满脸畏惧!
“呵呵、想不到本尊还真是名传天下。”离翎笑了,眼神淡漠且讥诮,看向陆凡道:“你跪下吧,自断双臂,我可等将陆凡逼出后在虐杀你。”
“你没那个本事。”陆凡没有起身,他依旧坐在酒桌旁,淡笑道:“你出手吧,不然你没机会。”
离翎脸色豁然阴寒下来,他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扇子,这扇子之上,有五色之光闪耀,有人认出,这扇子竟然都是以各种神禽翎羽构成,凤、凰、朱雀等神兽威压在其上弥漫,有离火与涅槃之火等在之上燃烧。
“咻!”
离翎煽动五神扇,朱雀等顿时从那扇上飞出,太恐怖,神兽威压让人胆颤心惊,五色神火欲要焚烧世间一切。
只在瞬间,这座五层的酒楼便被焚化了,直接消失不见,他们出现在空阔的街上,整个酒楼唯一所残余的物事,便是所做的酒桌了。
一群人皆剧震!
这五神扇太恐怖,执此扇,这离翎的实力至少可进王榜前五十了。
“离翎道友,他只是为再下抱不平,能否饶恕则个?我褚家感激不尽。”那酒客脸色变了,自报家门,希望这离翎能看在他家门的面上,绕过陆凡。
“褚家?弹丸家族,在敢多言,连你褚家一起灭了便是。”离翎哪里肯听?旨意要擒下陆凡。
其余人一脸怜悯的看着陆凡。
这行走江湖,不只是要管住自己的嘴,所谓祸从口中出,也要管住自己可笑的侠义心,不然将横死啊。
你看,眼前这青年不就要遭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