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斯一声姐叫得亲、甜、嗲、腻四味俱全,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怒喝,这厮脸色立马变了,可惜他原本就是个黑脸,即便是抹上一层锅底灰也改变不了多少颜色,不过电话那头的查库大发雷霆,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脖子一缩一缩的像只受惊过度的龟。
如果这厮现在站在黑人面前皮带抽一顿是免不了的,说不准当场拔枪在他身上穿个肚脐眼都有可能,骂到最后他手中的黄金ak47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从刚才受惊龟变成了浑身发抖的筛糠龟,到最后竟然腿脚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程冬弈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连滚带爬,卢卡斯很完美的演示了一遍,从二十米开外四肢着地爬过来,中间加上团身前滚翻好几个。
“程先生,我瞎了眼在您面前耍威风,求求您饶了我一次吧?求您了,就像华语常说的,我上有八十岁的老婆下有十八岁的老娘啊!”卢卡斯最喜欢研究华人孙子兵法,他立志要做整个南非最大的势力头子,熟读兵法那是必须的,正因为这样对华夏文化多少有了些似是而非的理解,张口就是一套求饶的专业术语。
程冬弈捂着鼻子往后退了两步,望着这厮乱七八糟的求饶的滑稽模样原本满腔的怒火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冷却,面对一个这样的极品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一时间竟左右为难了起来,思忖了一下转头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笑脸瓦西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抬脚踹在卢卡斯脸上,这一脚用力不小,把他直接踹了个满嘴喷血,连门牙都掉了两颗,整个人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可这货很坚强,偏头吐了一口鲜血又一骨碌爬了起来,跪在程冬弈面前又是一通哀求。
程冬弈现在也不想打他,都到这份上了还揍他一顿大没必要,反倒是让笑脸瓦西疏泄一下心中的郁气还不错,反正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麻雀。
瓦西连日来真被这条过江蛇弄惨了,现在有人撑着让他出这口鸟气揍起人来绝不含糊,拳打脚踢一通胖揍把卢卡斯揍得鼻青脸肿,恐怕现在就是他母亲来了也认不出来,最毒的是胖瓦西还在他裤裆里很踹了一脚,痛得这厮差点没当场晕死过去。
“够了!”程冬弈摆手制止住了瓦西,然后对鼻青脸肿的卢卡斯说道:“去把那支ak47拿过来,就当是给瓦西的补偿了。”
金蛇枪用的黄金可是货真价实的玩意,就当是赔偿瓦西被轰掉的那辆路虎了,或多或少还能赚点,也能让他以后更好的为异能者联盟帮忙,反正这玩意留在卢卡斯手上也是个杀人的祸害,融了它应该能打不少大姑娘小媳妇中意的首饰。
卢卡斯此时一门心思就想着怎样获得程先生的原谅,即便是用脸去给人家当凳子坐也在所不惜,因为查库莫本说了,如果不能获得程先生的原谅明天他们姐弟两就会看不见太阳,黑人说的话就是铁板钉钉,决不会有任何更改,也不用担心他做不到。
查库莫本在程冬弈面前是很好说话的老友,但在其他人眼中却是个杀伐果决的铁血军阀,真正的大独裁者,深知他脾气的卢卡斯现在吓得浑身抖不停,只要能活命他愿意做任何事。
“程先生,您要是喜欢这种枪的话我还可以叫人订制两把给您,不,十把也行,只要您能原谅我今天的行为。”卢卡斯双手举高着那把金蛇托在头顶,跪在地上浑身抖得相当激烈,汗水顺着脑门一个劲的往下淌,站在他跟前都能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程冬弈接过枪随手丢给了笑脸瓦西,对满头大汗的卢卡斯挥了挥手道:“滚吧,以后我不想见到你在塞舌尔出现,别忘了把拐角那两台车留下!”前面拐角处就停着两台黑宾利,总比这两台满是弹痕的路虎要强多了。
卢卡斯闻言浑身一震,随后脸上浮起一抹狂喜之色,他一溜爬了起来,对程冬弈一个劲的点头道谢,还不忘把两块车钥匙送了过来,这才带着一众手下飞也似的离开了,那模样真恨不得爹妈多生两条腿,相信下次就是用轿子抬他们也不会再来塞舌尔这鬼地方了。
程冬弈见到这帮全副武装的跳梁小丑远去也松了口气,回头望一眼坑洼的街道心中徒生出一丝感慨,还是咱华夏的治安好啊!
瓦西很意外的解决了心腹大患,心情好到极点,原本想好好的请这位手眼通天的程先生在维多利亚多逗留几天,可人家执意要走也不便强留,只能殷勤的开车把这位先生送到了维多利亚机场。
有了瓦西这条地头蛇打点一切,登机就变得异常顺利了,这货忙前忙后的把程冬弈的行李办了托运,还搭上了几大包特产,尽是些花茶、椰果制品之类的东西,还有些私货,这些都是通过了特殊关系才能托运的,总之万事只要真金白银开道一切就会变得顺顺利利,有深谙此道的瓦西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一架直飞华夏首都机场的客机载着漂泊数日的游子踏上了归途,两国之间相距二十小时航程,程冬弈坐的是头等舱,还算舒适,巧的是跟他一起的还有一支回国的旅行团,一路上欢声笑语倒也热闹。
不知道是不是桃花运极佳的关系,程冬弈身边坐了一位身材相当正点的妙龄女郎,穿着件露脐的半截黑背心,皮肤像涂了一层羊脂般的白腻,那长相用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艳若桃李。一个词儿囊括了她所有的优点,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右肩胛上纹着一朵盛开的黑玫瑰,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有一个这样的极品女郎坐在身旁这段空中之旅应该不会寂寞,不过有一点让程冬弈大感疑惑,这女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寒气,或许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