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安安第一眼看去便觉得眼前这个人与努尔哈赤长的十分相似,皆是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占安安曾见过几次但都没有搞清楚这个男人是谁,除了是阿哥占安安也想不到其他了。
“你这人怎么多次与我偶遇,是不是偷偷跟踪我?”
占安安指着面前的男人样子很是嚣张。
一个它国公主,虽是在宫里待了几年可也没有太多的权势,更加没有恩宠,却还能像占安安一样毫不畏惧,确实当属占安安为第一人。
虽然很多后宫的女人对占安安评头论足,但这里权势最大的人就买占安安的账啊!
那些女人也只有恨得牙痒痒却没有半点办法。
“这地方又不是你的,我在这与你偶遇,我怎知是不是你跟踪我呢?”
闻言,占安安白了他一眼,强词夺理,懒得搭理。
见占安安正欲走,谁知道他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占安安的去路。
占安安不由皱眉,随后不悦的看向面前的男子。
“你想干什么?”
男子也听的出来占安安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他勾唇一笑,随后开口:“我想与你交个朋友。”
占安安立刻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审视的模样:“那你姓甚名谁?”
男子抓了抓头,好像遇到了一个难办的问题,见状,占安安不由冷哼一声:“一个名字都要想好久,你一定是在想着如何诓骗我,好啊,我不想听了,你自己慢慢想去吧。”
说完直接不屑的便要抬步离开。
而男子见状却再次拦住了占安安的面前,随后缓缓的开口说:“我是爱新觉罗褚英。”
闻言占安安则是挑高了眉头,一听爱新觉罗就知道是皇子,不过她也早就猜出来了。
“大阿哥啊!”占安安故作惊讶的模样,随后不屑的摊手:“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努尔哈赤,而你是他儿子......我更不应该喜欢。”
所以就不要想着做朋友了。
闻言,褚英立刻上前不依不饶的拦着占安安:“我就是怕身份说出来你就会讨厌我,所以我一直不敢说啊!咱们上一代的恩怨就不要牵连到下一代了吧?"
占安安轻蔑的冷嗤一声:“杀父之仇怎么能忘?天下间的女子那么多你不去找她们做朋友,你找我做甚?”说着占安安的眉头一拧,直接将他给推开了。
见状褚英不由叹了一口气。
而这时另外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来:“大哥你十八岁便讨伐安楚拉库,当时你不畏险阻,披甲上阵,领兵飞速前进,星夜驰至,取屯寨二十处,其余屯寨尽行招服,获人畜万余,胜利回师,这么骁勇善战的你被赐名洪巴图鲁,意为英勇,今日在一个女人面前栽了?”
这话多数算是风凉话的意思。
“女人怎么可以跟战场比?战场上我直接强攻便可,可女人的性子柔软,我要是强攻只怕她视我如猛虎。”
“可大哥不尝试怎么知道东哥不喜欢猛虎呢?东哥性子刚烈这些大家都知道,她又怎么会与寻常女子相同?”
褚英一时不由觉得代善说的十分有道理。
他意外的看着代善随后狐疑的问:“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我只是不想看见洪巴图鲁变成一只病猫。”
褚英虽然还有疑虑却没有多想,只觉得或许他真的可以尝试一下。
而占安安根本就没有把褚英放在心上,她对这里所有男人都讨厌,只有皇太极比较可爱。
而占安安刚刚回来,孟古立刻关心的上前:“爷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还好吗?”
说完还上下检查了占安安一遍。
而占安安刚被努尔哈赤带来建州时,只能说占安安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占安安会有被努尔哈赤纳入后宫的危险,可是现在占安安长大了成年了,继续留在建州迟早有一天必将会成为努尔哈赤众女人之一。
所以她能不担心吗?
闻言,占安安却是摇摇头:“姑姑放心,努尔哈赤阅女无数,根本就不会对我这个丫头片子感兴趣的。反而是姑姑,你身子越来越不好,不如信我一回,让我给你把脉治疗吧。”
孟古笑了笑,最终拗不过占安安,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占安安立刻伸手前去把脉。
只是占安安的眉头则是越皱越深。
瞧占安安沉思的模样好像真的想着这是什么病该如何医治,孟古不由觉得好笑,随后掩唇问道:“不知结果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占安安则是尴尬的笑了笑:“平常疑难杂症我还真的可以手到病除,可是姑姑你的......”
占安安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处,当时她明明可以选择医术中级,可她偏偏选择了这个镯子。
现在好了,孟古的脉象她竟然参不透。
瞧占安安那深思忧愁的模样,孟古并没有紧张担忧,而是心情更加的好转,随后开口说:“好了好了,我只是随口一问,这病症啊早就有医师告诉过我了,我只需每日按时吃药,日子久了定能好转。”
占安安不由愕然,看样子孟古直接把生死看透了,对于到底是无药可医还是无药可救都那么的毫不在乎。
占安安叹了一口气,都怪自己当初选错了奖励。
这个激光暗器用都没有用过。
占安安还正郁闷,孟古则是喊着占安安前去用膳,占安安这才收了心神,快速跟上。
半夜后,众人原本睡的最是香甜,谁知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门窗被吹的嘎吱作响,那打雷的声音也是一声接着一声,闪电时不时的将房屋里面照亮,占安安直接被惊醒了过来。
她叹了一口气,随后翻身下床,而殿内已经有宫女进来为占安安关闭了门窗。
占安安则是披着一件外衫疑惑的开口问:“白天明明好好的,夜里怎么就突然下起大雨了,真是好生奇怪。”
那宫女边关着门窗便回答:“奴婢也觉得奇怪呢,东哥格格你是不是害怕?不如奴婢留下来陪着格格?”
闻言,占安安立刻摇摇头:“不用了,我倒不是害怕,就是起床看看,没事了你下去吧。”
那宫女闻言立刻躬身离开了。
而占安安正准备回去继续躺着睡觉呢,谁知道突然一个身影在关好的窗户外破窗而入。
占安安被吓了一跳,但下一刻她的嘴巴立刻被捂住了,可这人身上的味道占安安却一下便嗅出来了。
但嘴巴被捂着她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啊。
“东哥你只要保证不大喊,我便松开手。”
占安安闻言立刻拼命的点头。
随后褚英便将手掌拿开了,占安安不由狠狠瞪向褚英:“你干什么?”
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的擅闯后宫?
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即便努尔哈赤器重褚英,但若是让努尔哈赤知道这件事情也定会狠狠处罚他的。
“你不是说不愿意与努尔哈赤的儿子做朋友吗?我思前想后如何都睡不着,所以夜里只能闯进来,再次询问你是否愿意和我做朋友。”
其实他是觉得代善的话十分的有道理,像占安安这种刚烈的性子说不定不吃平常女人的那一套。
他倒不如过来试试?
反正占安安不愿意搭理他,倒不如孤注一掷?
然而占安安却觉得褚英这举动这想法简直是幼稚又可笑。
“你也是一个成人了,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难道不知道我虽然没有和你阿玛大婚,但却是下过聘的,可你此时却出现在我的房中,你可知这若是被旁人知晓,不仅仅是你,就连我也会被一起处死!”
闻言,褚英的脸色不由变了又变,随后安慰占安安似的开口说:“今日雨夜,不会旁人察觉,也不会留下痕迹的,这个你大可以放心。而且我也不会对你有不轨之举,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向阿玛请婚。”
占安安不由觉得头疼,随后开口说:“我已经说过我是你阿玛的挂名福晋,我与你永远都不会有可能!”
闻言褚英立刻脸色冷硬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试着接受我?”
占安安汗颜:“大阿哥,你可以出去了!”
黑夜中占安安满脸的不耐,伸手指向一个方向,此时闪电掠过房间里瞬间被照的通明,褚英那变得有些阴鸷的脸庞便在占安安的眼前显露。
加上褚英全身被大雨淋湿,额头上还正滴着雨水,那面目看起来多少有些狰狞。
果然占安安感觉到原本就变得有些冰冷的房间里更加的降低了温度。
占安安缓缓后退了一步,褚英却沉默之下直接朝占安安扑去。
占安安立刻侧身躲过,果然这个褚英是个不理智的莽夫。
谈判不成来强的?
“大阿哥,我奉劝你一句,你现在最好离开,否则,我真的会叫人了。”
而褚英却是没有说话,而且还非常的意外占安安居然可以直接躲过去。
“东哥你就那么讨厌我?”一声质问仿佛是痛心一般。
占安安脸色立刻沉了下去,随后重申了一遍:“大阿哥,你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