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4章偏执少爷别碾我04
“怎么样,不用谢我。”
曹子傅得意洋洋地昂了昂下巴,淮渡无言以对。等了半天,脑内系统都没弹出相对应的人物记忆,他只得硬着头皮套话。
“过来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淮渡不屑地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红裤衩男,语气恶劣。旁边的任逅跟着起哄,他走过去拽着红裤衩的一只胳膊,把人拖了过来。
红裤衩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淮渡面前。淮渡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颤,瞧把孩子吓成这样,这原主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抬头。”
淮渡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命令感,红裤衩抖得更厉害了。拜托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又不是要侵犯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淮渡无语,旁边的任逅不耐地踹了踹红裤衩,嚷嚷道:“再不抬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感情这原主的狐朋狗友们也癖好独特啊。
红裤衩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来,淮渡挑了挑眉,长的很眉清目秀嘛。是张挺标准的学生脸,眼睛不小,套了个略显老气的黑眼镜。
他虽抬着头,眼睛却不敢看向淮渡,眼神不断地闪躲着。淮渡在记忆库中搜了半天都没找到了有用的消息,只得烦躁地开口道:
“who?”
“呼?你很热么,我给你吹。”任逅自认为贴心地嘟起嘴对着淮渡呼呼呼地吹气,酒味儿散过来熏得淮渡想yue。
妈的,文盲。
淮渡已经丧失沟通欲望了,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曹子傅,问道:“这谁啊?”
“你不记得他了?”
曹子傅吃惊地叫道:“你上次还说抓到他要让他在学校里爬一圈呢。”
...我没有谢谢,还未等他开口,旁边的任逅添油加醋道:“还让他学狗叫。”
万恶的原主真是个爱狗人士呢。
淮渡表面笑嘻嘻,内心妈买批。他似懂非懂地嗷了一声:“是他啊~”
淮渡眯了眯眼,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凶神恶煞地问道:“臭小子,还记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蠢事儿啊?”
红裤衩吞了吞口水,瓮里瓮气地开口道:“我,我把您的车砸,砸了。”
“你还知道啊!”
淮渡提高音量,蓦地一喝,红裤衩差点吓得跪下去了。他知道淮渡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可是那日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才犯了这无法弥补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红裤衩止不住地鞠躬道歉,恳求淮渡原谅他。
曹子傅在旁边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你知道淮少的那辆车多少钱么?”
任逅又加了一句:“你赔得起么你?”两人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红裤衩涨红了脸,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
这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没钱没势,居然还有胆子砸人的车,淮渡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砸我的车?”
“因为,因为...”
红裤衩抬头偷瞄了一眼淮渡,一鼓作气地把事儿全说了出来:“您骚扰,不是,您追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姐,我一时昏头才砸了您的车。”
好的他明白了,原来是骚扰人家姐姐被报复了。淮渡此时只想大喊一句:呸!活该!
虽是这么想,但是还是得维持人设呢。淮渡仰在沙发上,晃晃悠悠道:“我看中你姐是她的福气。”
旁边的谢叙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可淮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略微诧异。
“既然她无福消享本少爷的爱就算了,你也别在这儿碍眼了。”
淮渡挥了挥手,意示他出去。红裤衩不可思议地盯着淮渡,他觉着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淮渡说的是要放过他和姐姐了?
“淮少爷,我,我...”红裤衩此时激动地热泪盈眶,不停地鞠躬表谢。淮渡不耐地啧了一声,语气凶巴巴地:“还不快滚?”
红裤衩愣了一瞬,随即夺门而出,世界终于清静了。
噢,不,这里还有两台老式收音机。
“淮少啊淮少,你被鬼附身了吧?”任逅一惊一乍,语气充满怀疑。
淮渡一噎,倒的确是被鬼附身了。毕竟他已经死了,现在正占着原主的身体作威作福呢。
曹子傅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凑近打量了两眼淮渡,确保是他本人才开口道:“样貌没变,声音没变,说话方式也没变。”
淮渡正舒口气,想着他伪装地极好,曹子傅蓦地来了一句:“一定是神经出了问题!”
妈的,傻*。
“你今日没让他脱光了绕着伦斯鸽爬一圈我都觉得仁慈,你居然放他走了,不像你,太不像你了。”
任逅啧啧作叹,淮渡被他两烦得头疼,他不耐地瞥了眼两人,试图扯开话题:“还喝不喝酒了?”
“喝,喝!”
两人也不多纠结,曹子傅去桌上拎了一瓶冰啤丢给淮渡,淮渡稳稳接住。他用牙咬开了瓶盖,仰起头大口灌酒。
其实淮渡酒品不行,但是为了维持装逼人设,他还是灌下了整瓶啤酒,并大声嚷嚷了一句:“爽!”
爽个屁,他快要吐了。他被酒呛到了,为了不丢人,硬生生憋住了咳嗽,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谢叙在旁边安静地坐着,视线却始终落在淮渡脸上。意乱情迷的灯光落在淮渡身上,为他添了一份额外的魅力。
淮渡伸手擦了擦漏至下颚的酒水,他瞧见谢叙在看他,心生一计。
“谢叙~”淮渡懒懒地开口唤他,尾音拖地长长的,还带着一声响亮的酒嗝。
他的脸有些泛红,眸子里满是春水,媚眼迷离地看着谢叙。谢叙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谢叙~”淮渡又在唤他,比起方才的那声,这声显得又娇又软,像个小猫儿尾巴,扫在人心底发痒。
谢叙眼皮跳了跳,他按耐住不对劲的心思,低声应道:“少爷,我在。”话音刚落,淮渡就扑了他个满怀。
谢叙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愣在空中,任由淮渡搂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儿间。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他的侧颈上,淮渡呓语般呢喃道:“冷...我冷...”
谢叙魔怔了似的,下意识地用手虚虚地环住怀中的人儿。曹子傅刚从隔壁桌顺了瓶酒走过来,抬头一瞧,愣在了原地。
他放荡不羁的淮少此时正小鸟依人地缩在男人怀里,两人相拥。他觉得他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副幻境。
“这这这...”
曹子傅再三揉了揉眼睛,确保这是真的,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他醉了?”
谢叙垂着眸子,注意力都放在怀中的淮渡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曹子傅啧了一声:“酒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算了算了,你赶紧带他回去吧。”
谢叙点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淮渡的背,低声道:“少爷起来,我们回去了。”
淮渡像是听懂了,过了一会,他吞吞地离开了谢叙的怀抱,站了起来。怀中的温软突然没了,谢叙心中竟泛起失落的情绪。
淮渡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还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女人,女人闷哼一声,继续睡。
谢叙怕他撞到哪里,赶忙跟上去,将人护在怀里,带出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