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魏水韵应了声赶紧冲出去。
赵云成人就站在门口，杨奶奶不说话，他又不能进去，一见到魏水韵出来，他立刻问：“岳母，珠儿怎么样了？里头什么情况，生了吗？”
“生孩子是进鬼门关，哪有这么快，就算快也要个把小时，不跟你说那么多，我去给珠儿弄点吃的。”魏水韵火急火燎直奔厨房。
幸好今天家里客人多，正是要开席的时候，厨房里有刚煮好的饭，也有热腾腾的汤。
顾不上精细着吃，魏水韵叮嘱杨梅多烧几锅水，便拿了个搪瓷碗，舀上好大几勺饭，往饭里头冲了汤水，搅和搅和成了汤饭，再拿上个鸡腿，就给月珠送去了。
“女儿，妈喂你，张嘴，多少吃点啊。”魏水韵一边喂饭，一边给月珠把鸡腿上的肉撕下来，递到她嘴边。
月珠现在疼得面色发白，多点力气都不敢用，疼得浑身发软，那还有心情吃饭？
只是围在身边忙里忙外的人都说，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娃，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月珠硬逼着自己吃东西，足足吃了一大碗汤饭，又吃了那么大个鸡腿。
肚子饱了，也更疼了。
“杨奶奶，还要多久，我疼死了……”月珠不敢用力气，虚弱的询问着。
“快了，产道开了。”
杨奶奶愈发冷静。
“试着向下用力，深呼吸，鼻子吐气的同时屏住呼吸，不要张嘴，憋着气往下使力，慢慢的，别伤到自己。呼吸、呼吸……开始用力。”
“想象自己便秘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阵宫缩，你就用力，不要猛地呼吸，免得孩子往上升，慢慢的，屏气时间越长越好。”
杨奶奶的声音很轻柔，不愧是多年的接生婆，在她的指导下，月珠有技巧的呼吸着。
不敢用力，可杨奶奶一说要用力的时候，她就照做。
产道开了，宫缩也开始了。
屋内，楼老太和魏水韵急得团团转：“怎么还生不下来？都两个小时了！”
屋外，赵云成整个人像极了刚从水里捞出来，冷汗一茬一茬的。
两个小时，他度秒如年，坐也不安，立也不安。
“你要不要抽根烟冷静一下？”楼遇东和宋无衣刚去领证回来，就得知妹妹的消息。
他上楼陪着赵云成一齐着急，宋无衣则是在下面帮杨梅准备东西。
赵云成摇头：“烟对女人孩子都不好，今天开始戒了。”
媳妇为他疼得死去活来，他哪有心情抽烟！
“别急，这事儿急不来，我们乱了阵脚，小妹在里面也不安生。”
“嗯。”
赵云成没发现，自己竟然手脚发颤，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比死亡更可怕的情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月珠也快神志不清了。
忽然，她感觉肚子里少了点什么。
伴随着几声清亮的啼哭，月珠的孩子终于从鬼门关挣扎回来了。
但是……
“还有一个！？楼姐姐，你可没跟我说是双胞胎啊！”杨奶奶震惊，剪了脐带把孩子交给魏水韵，便继续操心接生的事。
门外的赵云成听到双胞胎三个字的时候，脑子一懵一懵的。
俩个？？
他这么强？？
楼遇东拍拍他的肩膀：“生了第一个，第二个会更顺……”
利字未说出口，出生婴儿响亮的哭声再次响起，顺利得令人诧异。
一声声，钻进了赵云成的心坎里。
他当爹了，两个孩子的爹。
赵云成大步流星朝房间冲去，却不料脚下一踉跄，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咚！”
赵云成高大的身躯砸在地上，发出的巨响也吓了楼遇东一跳。
“阿西，过来帮忙，把咱妹夫抬去屋里休息，这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
打从孩子出生开始，楼遇东嘴角就没下来过，嘿嘿，他当舅舅了，俩个孩子的舅！
和高兴得昏过去的赵云成想必，他简直可以算是家里的主心骨。
被兄弟二人抬着下楼休息的赵云成，做梦也没想到。
他在脑海里上演了一次又一次的夫妻耳语、爹抱孩子的戏码，因为他这高兴得一晕。
彻底成了泡沫。
产房里的人听到这消息，也是傻了眼。
“不争气的东西，我怎么会有这种女婿。”魏水韵一贯嫌弃赵云成，这会子闻言，打他棒子的愧疚感彻底消失，眼里只容得下女儿和外孙。
她当外婆了，能不高兴吗？且不跟赵云成一般见识了。
楼老太笑得合不拢嘴：“一下成了两个娃的爹，能不搞笑吗？换谁都得晕。杨家妹妹，你快帮我瞧瞧，月珠咋样了。”
不用说，杨奶奶也知道作为接生婆的职责。
她检查了月珠的身体，确认没有撕裂等状况，才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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