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真正关心的,是玉时铭刚刚的那番话究竟是出于计谋,还是出于肺腑,若是出于肺腑,那......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你放心吧,这齐国既然是父皇和母后的心血,我就绝不可能被它丢下的。”这也是他来了齐国以后,不断克制自己的脾气行为的原因。
毕竟......喜欢是放肆,但爱是克制。
他......深爱齐国皇帝和颜泠皇后,深爱他的家人们。
听到玉时铭这话,般若立刻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还暗暗的松了口气。
不是要放下齐国就好,不是要放下齐国就好,虽说......他也很清楚,玉时铭最想要的并非是这个皇位,而是能和苏漫舞安安稳稳的厮守下去,但......
命运如此,谁又能任性不认命呢?
所幸的是,就算坐拥皇位,就算留在齐国,凭着玉时铭和苏漫舞的能力,想要安安稳稳的厮守下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想到这,般若就赶紧开口:“既然九爷心中早有料算,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玉时铭和苏漫舞今后会遇到怎样的困难,会面临怎样的危机,他不知道,但......李熯和诸天阁是如今挡在他们面前的最大绊脚石,这两个绊脚石不除,玉时铭和苏漫舞又何来宁静安稳呢?
所以......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想一想应该如何对付正率兵攻来的李熯。
“什么都不要做,等着李熯杀过来。”玉时铭优雅的吐出一粒葡萄籽,这才眉梢轻挑,淡淡然说道。
“什么都不要做,等着李熯杀过来?这......”玉时铭刚刚明明才说不会丢下齐国的,那......这又是哪一出呢?
见般若仍是不明白,玉时铭就忍不住捻起手中的葡萄朝他额头弹去:“不放李熯杀过来,又怎么能把漫舞给逼出来?不把漫舞给逼出来,又怎么能逼那暗卫拿出可以证明漫舞清白的书信?”
简单明了的两个反问,问得般若瞬间开朗。
原来如此......
原来......玉时铭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啊。
想到这,般若也顾不上额头的疼痛了,勾唇便傻笑了起来。
厉害,他们九爷果然厉害。
什么李熯的带兵攻过来,什么苏漫舞的反李熯攻过来,他们千算万算,都算不过玉时铭这最后一算。
正所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啊,都别高兴得太早!
“哼,苏漫舞,不是躲着我不肯见我吗?那我倒要看看,我还有没有这个本事把你逼出来。”玉时铭邪惑一笑,目光眺望着远方,眼底尽是期待。
而般若听到玉时铭这话,脊背就不禁一寒。
他说玉时铭怎么突然要用李熯把苏漫舞逼出来了,原来......是苏漫舞不见他的那件事情被他给得罪了啊。
啧啧啧,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连问都没有多问,实际上......早就已经在心底盘算好了一切,看样子,等苏漫舞这一次回来......玉时铭是不会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