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桑梓离开,玉时铭这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橘子,轻剥了起来:“缪竺怎么说?”
他并不是很喜欢吃橘子,但......
见苏漫舞刚刚的模样,缪竺说的,明显是她接受不了的,既然如此......
直接眼对眼的问她,反倒增加她的心理压力,倒不如随便找点事情做,也可以让苏漫舞轻松一些。
反正......
他不爱吃橘子,不代表苏漫舞也不爱吃,剥完直接往苏漫舞的嘴里塞即可。
虽然苏漫舞早就料到玉时铭会问她这件事情了,但玉时铭真正问的时候,苏漫舞眼底的神色仍是暗了几分:“他承认了,当年顾家的事情的确与他们有关,而......雪国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也跟貊秉忱所说的一样,是因为我。”
“就这样?”玉时铭的眉眼轻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苏漫舞有事情瞒着着他。
刚刚苏漫舞说的那些,都是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的了,既然是早就已经知道的了,那......
苏漫舞回来的时候,又怎么会是如此反常的状态呢?
想到这,玉时铭便又接了下去:“如果说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那么简单,那......缪竺可有说,雪国为什么要利用貊秉烨和貊冰舞?凭雪国的能力,要对付顾家,应该不需要用到这两个人吧?”
一听玉时铭这么问,苏漫舞就知道有些话是瞒不住了,所以轻抿了抿唇,便又接了下去:“并非是雪国利用了貊秉烨和貊冰舞,而是......貊秉忱......”
“貊秉忱?”玉时铭的眉头猛然皱起,好似有些惊讶,这件事情竟然又和貊秉忱扯上了关系。
而不等他多说,苏漫舞已经轻叹了口气,又接下去了:“当年雪国为了隐藏自己,不愿意亲自出手来做这件事情,就找到了貊秉忱,雪国用齐国威胁貊秉忱来替他们办这件事情,貊秉忱忌惮雪国,更担心雪国会对齐国不利,就传出假消息,让貊秉烨以为齐国......以为父皇有意要铲除顾家,吞并宋国......貊秉烨当时一心想把貊秉泓拉下太子之位,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想借这件事情来讨父皇的欢心,毕竟......顾家是齐国多年的心头大患,吞并宋国更是大功一件,如果他真的能办成这件事情,那......就算坐不上太子之位,他在齐国的威望也会大增,对他今后夺取太子之位有很大的帮助......”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并非是雪国利用了貊秉烨来对付顾家,而是貊秉忱?”玉时铭眼底的流光快速一转,所有的事情,便都了然了。
难怪貊秉忱在知道苏漫舞是顾一笑以后会是那种反应,他......是想掩盖当年自己对顾家犯下的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