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漫舞顿了顿:“你的意思难道是......貊秉忱的眼线遍布,不止古县这个一个地方?”
玉时铭点了点头:“没错,按照当下的情况来看,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这......”得到玉时铭的肯定,苏漫舞几乎震惊。
她一直都知道貊秉忱不简单,但眼线遍布......
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一个病唠三皇子?
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可不管真相再怎么惊人,只要这个结论是玉时铭做出来的,她都愿意相信。
毕竟......在她眼里,玉时铭是永远不会错的。
想到这,苏漫舞立刻开口:“那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如果貊秉忱的势力真的如此之大,那我们又不知道他具体的眼线都遍布在哪里,这一路过去......迟早会把貊秉忱引到宋国行宫的,到时候母后的身份......”
“如果这一路过来,跟踪我们的人真是貊秉忱,那他应该没有恶意才对。”玉时铭思索了片刻,终是开口。
但尽管这么说,他的眉头仍是没有松开的迹象,就好似虽说知道貊秉忱没有恶意,却仍是不能想到貊秉忱跟着他们的用意。
不知过了多久,玉时铭这才又缓缓的接下:“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母后的病情,只要能把母后治好......”
就算颜泠皇后的身份被发现,就算最后不得不要让颜泠皇后回齐国,那又怎么样?
他相信,有他,有齐国皇帝,还有一个清醒的颜泠皇后在,董贤妃和永康候就是再想动什么手脚也不容易了。
听见这话,苏漫舞立刻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管那些人了,继续走?”
玉时铭点了点头:“他们能一路跟到这里,貊秉忱那边是肯定已经收到消息了,如果这时候我们出手把他们给杀了,反倒容易打草惊蛇,不仅如此,万一貊秉忱正如你所说的,派他们跟着我们只是一番好意,那我们把他们给杀了......岂不是恩将仇报?最重要的是,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甩开了他们,就不必再暴露自己的行踪了,只要接下来的一段路小心一些,不要再让他们跟上就好。”
“嗯。”似乎是很赞同玉时铭的这番话,苏漫舞点了点头,才又接了下去:“没错,还是先治好母后的病吧,貊秉忱的事情......等我们回了齐国在查也不迟。”
貊秉忱啊貊秉忱......
希望你是一个好人,而非第二个李熯。
否则......
她能杀李熯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她再也不会让自己心软,也再也不会让玉时铭因为她的心软受伤了。
因为苏漫舞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玉时铭一行人便在原地留宿了一晚。
所幸的是,那些人被苏漫舞甩掉以后,就没有再找回来,后面的一路上,尽管玉时铭一直仔细观察着四周,却仍是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