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绮寒最后的话刻意加重了力道,一字一句都好似碎冰子砸在张山和余何香的身上,张山猛地颤了颤,转头就狠狠瞪了余何香一眼,好似在怪她为什么擅自更改供词,连玉时铭血液的事情都扣到诸天阁的身上......
要是只有容貌,他们还可以辩解是因为云真公主,才会误会玉时铭也和云真公主一样,去过诸天阁易容。
可如今......
这血液的事情,他们要如何解释?
余何香本就被这一波三折吓得不轻,现在又被张山瞪了一眼,心里更是委屈了。
她当时都被玉时铭逼到死路上了,哪里还有心情想那么多啊?
最重要的是,她哪里能想到诸天阁的人会突然出现......
向来都是有需求的人去诸天阁,拿银子求他们现身,诸天阁哪里有主动现身过,这一次......
连诸天阁的人都帮着玉时铭,他们真是认栽了!
认栽?
也是!
她本来就是死士,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如今......
也不过是换个死法而已。
想到这,余何香眼底就不禁闪过了一抹黯淡,好似身为一个死士的落寞,但黯淡过后,便是冷然,一个死士对死该有的冷然:“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不过是个四处寻子的普通妇人,如今既然证实了九王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找不到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死了!”
余何香不再死咬着玉时铭不放,反而略带绝望的说道。
她放弃了。
死就死,反正......身为一个死士,活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可绮寒听见这话,却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死?你以为死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在诸天阁,从来没有轻易的死法。”
一句话,激得张山和余何香就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
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难道......
绮寒还想用什么诡异的方法,把他们折磨死不成?
想到这,余何香的头皮就忍不住有些发麻:“你......随便你,反正我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嗯?
看不出这余何香还挺有骨气的?
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永康候又怎么会轻易用人呢?
自然是用那种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人了!
苏漫舞在心底替余何香轻叹了口气,这样的人,错就错在跟错了主子,如果跟对了主子,应该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吧?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绮寒大笑,抬头便朝齐国皇帝和玉时铭看去:“皇上,九王,你们都看到了吧,这两厮嘴巴硬得很,不用些方法是撬不开他们嘴的。”
“哎。”玉时铭幽幽的扫了一眼余何香,眼神深邃诡谲,看不出究竟是何用意,但他的目光却在余何香的嘴巴上停顿了片刻:“寒娘有意要给你们留后路,你们却硬要往思路上跑,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皇上和本王了,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