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让皇上把她的其他待遇都减半了?”苏漫舞问道。
玉时铭放过云真公主的原因,她算是料到了一些,但玉时铭后面又补上的这一句......
她就不太能理解了!
按理说,公主的名号是最重要的,既然公主的名号都保住了,其他的待遇又何必故意减半呢?
她不相信,玉时铭这么做是想帮齐国皇帝省银子。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玉时铭宠溺的用手指弹了一下苏漫舞的额头:“留住云真公主的名号是给外面人看的,而其他的待遇减半......是给里面人看的。”
这......
外面人?
里面人?
苏漫舞的眉眼一转,眼底立刻闪过了一抹精光。
她明白了!
玉时铭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表面上好似放过了云真公主,但......他又不想让云真公主太好过,一点惩罚都没有,便用了这种方式。
宫里不比其他地方,这宫里的人啊,最是势利。
如果云真公主假公主的身份公开以后,一切待遇都没有改变,众人一定会认为齐国皇帝还对云真公主存在感情,还很看重云真公主,那云真公主今后的生活便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可如果云真公主假公主的身份公开以后,待遇一律减半,那众人一定会认为云真公主是失宠了......
对付失宠的人,他们可是另有一套的。
到时候就算她和玉时铭不刻意出手,相信云真公主在宫里的生活也不可能像以前那般舒适了。
不论如何,不论云真公主的身世有多可怜,有多无法选择,有些事情,她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是绝对的帮凶。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云真公主也该有自己的报应!
“原来如此!”玉时铭这一说,王彦恒也立刻明白了,猛地拍了拍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玉时铭浅笑,却没有否认。
毕竟......过分的谦虚就是虚伪。
“对了,太子之位你打算怎么办?该不会就想这么拱手让给貊秉泓吧?”王彦恒微皱了皱眉,好似十分不满太子之位竟然不是由玉时铭来坐。
“皇上说得不错,貊秉泓坐储君以来,虽说没有大的功绩,却也没有大过,如果因为我回来就把貊秉泓的太子之位给废了,实在说不过去,再加上貊秉泓的背后是董贤妃和董家......永康候的手段我们还是应该提防的。”一说到永康候,玉时铭眼底就快速闪过了一抹冰冷的杀意。
永康候......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绿翘就是永康候请来的吧?
而永康候让绿翘弹的那首归兮,分明就是为苏漫舞弹的。
先是符咒,后是归兮,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他绝对不相信。
所以......不论是董贤妃还是永康候,甚至是董家,都必除无疑了!
“那......”虽说玉时铭说得不错,可也不能让局面一直这么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