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要是苏漫舞不在乎玉时铭的死活,那玉时铭就真成一个废人了,对他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更别说要用玉时铭来换皇位了。
别说皇位,他的性命......
要比武功,他的武功还不如苏漫舞,要比兵马,树林外面全是苏漫舞的兵马,而他......
李熯越想越慌,藏在袖袍下的手紧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是啊,既然武功尽失,命不久矣,那还吊着这口气干嘛,不如......就让我帮他了结了吧。”
苏漫舞的确聪明,但她还有一项本事,叫人叹服。
那就是她的演技。
苏漫舞向来可以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声色的杀人于无形。
只怕这一次......也是演技。
想让他觉得她已经不在意玉时铭了,想让他掉以轻心,然后......
哼。
苏漫舞,有些招数用在别人身上可以,用在我身上......
未免也太过拙劣了。
想到这,李熯立刻轻点脚下,举着长剑就朝玉时铭飞去,好似要将玉时铭一剑刺穿。
可他才刚刚离地,苏漫舞的剑风便凛冽而来,剑风中的杀气叫人胆寒。
李熯快速翻身闪过,落地,嘴角却轻勾了起来:“不是说既然武功尽失,命不久矣,那还吊着这口气干嘛吗?那就让我帮你了结他啊?他死后,你我也可以有个了断了......你放心,九千岁是我最后的王牌,九千岁一死,我......必死无疑,再无挣扎的余地,又或者说......刚刚的一切都是你在演戏,你终究还是舍不得他,你终究......”
李熯原以为自己揭穿了苏漫舞,原以为自己料对了。
没想到他的话还没说完,苏漫舞便哈哈大笑了起来:“是,我们的确应该做个了断了,但......玉时铭生是我苏漫舞的人,死是我苏漫舞的鬼,他的命是我的,除了我,没人可以夺!”
说到这,苏漫舞猛地转头就朝玉时铭看去,眼中的杀气乍亮,黑发飞扬,犹如地狱里的修罗。
“时铭,你先走一步,等我收拾完了这里,我就来陪你。”苏漫舞朗声喊到,声音决绝。
说罢,没有一点犹豫,迅速抬起手中的玄渊剑就朝被吊在树上的玉时铭丢去......
长剑入体,鲜血涌出......
而树上的人依旧是悄无声息,好似......完全没有了知觉。
见此,苏漫舞的身子立刻猛烈的摇晃了一下,脚步踉跄,好似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颗心好似撕裂一般。
这剑......明明是刺在玉时铭身上的。
可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么痛......
全身都痛,彻骨的痛......
痛得她几乎就要站不住,几乎就要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