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禹王指着担架上的人,指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玉时铭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他现在除了以两人的身形大小来分辨他们分别是谁,其他地方......
布满血的脸根本看不清楚五官,而他们的衣服早就被打烂了,除了斑驳的血迹,从衣服的缺口处还可以看见他们被打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刚刚玉时铭如此轻易的答应放人,他还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完全不奇怪了,人都被打成这样了,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问题,留在东厂,要是死了,反而是个麻烦,还不如送出来交给他。
不等禹王反应过来,玉时铭已经缓缓开口了:“禹王,您要的人本督已经送来了,众人作证,今后这两人不管出什么事情,都和本督无关了。”
这......
众人一看杨康侯和杨湘蝶被打得这般半死不活,再听玉时铭说这番话,顿时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不知该接什么好。
本以为玉时铭是吃了禹王一亏,如今看来,倒是禹王吃了玉时铭一亏。
玉时铭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嘴角立刻勾起了一抹冷笑,想占他玉时铭的便宜,有那么容易吗?
他本是想让杨康侯和杨湘蝶吃点苦头,在找个理由弄死他们,如今既然禹王想救这两个人,那他干脆连理由都不用想了。
“九千岁,这人才进东厂多久,就成了这个样子,东厂哪里是审问犯人,分明是要吃人啊!”禹王触不及防的被两人的惨状吓到,又吃了瘪,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这哪里不是审问犯人?对付这种特殊的犯人,就应该用点特殊的手法,不然哪能问得出东西,难道每个进东厂的犯人,本督都要亲自请他喝茶,再给他找个姑娘舒服舒服,等他心情好了,想说了再说吗?”玉时铭淡然开口,似乎根本没把禹王的激动放在眼里。
“这......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只是这件事情还没定案,杨大人和杨家二小姐也只是嫌疑犯,您就对他们下如此重的手,要是定了罪,那还得了?”禹王拧着眉说道。
“定了罪?看来禹王和杨家人的关系不错啊,看他们被打成这样,竟然把自己给急糊涂了。”玉时铭端起一杯茶,轻轻吹了两口,这才说道。
“恩?”禹王不明白玉时铭的意思。
“禹王以为,龙头血泪是怎样的大罪?若是真定了罪,他们两还剩好好的在这里喘息?早去给阎王磕头了!”玉时铭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好好的?
玉时铭竟然还有脸说好好的这三个字?
这叫好好的吗?
可玉时铭说的又偏偏有些道理,让他无法反驳,禹王也只得咬咬牙,把怒气咽下去了。
他救杨康侯和杨湘蝶一命,本是想卖他们一个人情,让他们今后更加卖力的替他办事,还能顺便打苏漫舞和玉时铭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