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药喂下去毒散了一半不会要了他的命了,但是还有一半的毒未解。
阮小离拿出了药和布条给他清理伤口,把他收拾干净利落了,让他睡在了窗边的小榻上。
小恶:“还有一半的毒没解,他今天晚上会高烧的,你不怕把他烧坏了。”
“虽然和原剧情有点偏差,到头来被我救了,但是这劫难是他命中注定的劫,生长病吧,以后的日子才顺溜。”
在原剧情里面,赵景也是受了一番罪,世界女主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救活。
赵景昏迷的躺在榻上,阮小离坐在边上抱着琵琶随意的拨动了几下。
“他不睁开眼睛看起来倒像个公子哥。”
小恶:“本来也就是个公子哥,不过他家里人都习文,全家就他一个习武了,少年时救驾有功从此成为了皇上身边的红人。”
所以如此年轻就成为了锦衣卫的总指挥。
阮小离无聊地弹着琵琶玩,弹了一曲之后就把琵琶放边了,她来到梳妆台面前将自己的鬓发拆散,去链子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就休息了。
花楼其他地方吵,这屋里还是挺安静的。
阮小离今夜特地跟老鸨子说了不见客,她可是这楼里的招牌,老鸨子向来宠惯着她。
深夜,踏上的女子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房顶。
房顶上有脚步声,有人过去了。
小恶:“是那些还在寻找世界男主的蒙面人。”
这花楼里人多势众,蒙面人也不敢进来,只能在暗处找人。
他们连找了一夜都没有找到。
这要如何回去跟主子交差?
“赵景中了我们的刀伤,他现在肯定中毒已深,就算没有找到他亲手杀了他他也一定会毒发身亡。”
“回府。”
一群人离开了。
天亮了,整个烟花深巷安静了下来,花楼也开始关门了,营业了一晚上的女子们个个打着哈欠。
“好困啊,总算可以洗漱休息了。”
“我这身子不爽快,可累坏我了,有个客人胖的像头猪一样差点没压死我。”
“压死人算什么,我遇到一个奇葩的客人,喜欢听我叫唤,我叫了一晚上嗓子都哑了。”
“我遇到的这个……他那处那么丁点,我根本没有一点感觉,他偏要我叫偏要我夸他威猛如虎。”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洗漱了。”
“洗漱了早早休息,这一夜可真累呀。”
花楼里面的婆子们进去收拾房间伺候那些姑娘梳洗。
她们推开了一间门:“荷花姑娘,荷花姑娘我们送水来了。”
跳了大半天屋里都没事儿。
“不会是出事了吧?”
“别被客人玩……”
玩昏过去了?玩死了?
几个婆子赶紧进屋,但是发现屋里空无一人,平时本来躺在床上休息的姑娘现在根本不在。
“人不见了,这荷花姑娘人呢?”
“赶紧告诉老鸨娘,谁知道那荷花是不是跟着哪个客人私混逃了!”
“找,赶紧找找。”
花楼里少了一个姑娘,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找到。
倒是阮小离房间里多了一个‘公子’。
今天一大早就听见有人敲门,阮小离打开门就看见受伤的南宫芜,南宫芜一条胳膊被什么野兽给咬了,那伤口上还冒着妖气呢。
看来是抓妖受伤了。
“你……”
阮小离话还没问,南宫芜就昏迷的往前一倒了。
小恶笑死:“好了,世界男主世界女主同时挂彩,都来投奔你了。”
“我要真是大反派,我现在就一刀子抹了这两个人。”阮小离一阵好笑。
小恶:“不能杀,不能杀,你只杀好色强抢民女的男人。”
“嗯。”
阮小离把南宫芜也拖进了屋里,拿个大剪刀直接把她的袖子给剪了,然后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的守宫砂应该在左手吧。”
阮小离剪袖子的时候还在想,万一自己看到她的守宫砂那只能识破她的女儿身了。
但是受伤的手并没有点守宫砂。
所有在阮小离视角眼中,自己捡了两个受伤的男的。
处理好这两个伤患,赵景躺在榻上,南宫芜躺在了床上。
还好内室和外室中间有许多珠帘,还有屏风,外面也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阮小离出来了外面,叫人送了早点早茶进来。
“姑娘可以用梳洗?”
虽然知道芍药姑娘昨夜没有见客,而且芍药姑娘至今还是清牌子,但是婆子们还是照例问一问。
“洗面就行。”
婆子送来了干净的水给她洁面。
“告诉鸨妈妈,说我得了风寒,近日都不见客。”
“是。”
说不见客就不见客就是这么任性,老鸨子也不太在意,因为只要放出去芍药姑娘病了的消息,多少男人上赶着来送各种各样贵重的礼呀。
这芍药见客能给花楼带来收益,不见客也能。
阮小离正在吃早点内室就传来了声音,听声音是赵景醒来了。
隔着珠帘就能听见他模糊的声音。
“嘶,头疼,手好痛……”
“这哪里啊?”
“我怎么在这里?”
语气说的话都不对劲。
小恶挑眉:“哦豁,好像烧傻了。”
因为一半的毒没排出来,所以昨天晚上他发了一晚上了,阮小离中途用冷布给他敷了敷,让他稍微好受了一点。
赵景摇摇晃晃的没有看清床上还有人,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他是谁呀,自己是谁?
“我是谁?”
小恶惊讶了:“这是……失忆了!”
阮小离也微惊,她起身进了内室:“公子,你醒来了,感觉如何?”
赵景看着突然进来的一个绝美的女子,突然愣住了,好好看的人啊。
阮小离拿手在他眼前换了:“公子?”
赵景回神,客气的问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是谁呀?”
哦豁,真的失忆了。
小恶和阮小离都没料到会这样。
失忆后的赵景更像一个公子哥了,没了那凌厉的眼神,整个人温顺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你是谁,我指着你受伤了从窗子爬进了我屋里,然后我给你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留你在这里住了一晚。”阮小离说道。
“多谢救命之恩……”赵景点头,他仔细的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受伤,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这时候床上传来动静。
“嘶,这妖咬的真狠。”
南宫芜醒来了,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手臂的疼痛,边骂边起身。
赵景这才知道屋里还有其他人。
是一个男子,他躺在床上,不过这房间一看就是姑娘的房间。
应该是眼前这个姑娘的房子。
那个男子躺在眼前这个姑娘的床上。
赵景意识到了这点,立刻心里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