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酷“哦”了一声道:“女子你知道不知道岸下村这个地方?”
康娟娥一怔,摇摇头道:“不知道!”
话音一落又道:“吉祥哥可能知道!”
“吉祥哥!”陈大酷诘问一声:“吉祥哥是谁?”
“嗨,就是刚才那个肩膀上搭条白毛巾的小二哥呀!”
“快请他上来!”陈大酷用油盐酱醋油辣子把干面调好,说着话便用筷子挑起一筷头歪着个嘴巴在下面接着,将一筷头热干面放进嘴巴里;伸长脖子瞪着眼睛咽到肚子里嚼也没嚼,这就是关中人吃干面的水平。
名叫吉祥的小二哥走进来,看见陈大酷5人打躬作揖嘿嘿笑道:“小子强吉祥,几位一走进酒店便被小子看出了破绽!”
“哟呵!”路建哂笑一声道:“你是鹰眼,我们一进来你就看出破绽?”
强吉祥打躬作揖道:“主要是这位长官!”
强吉祥指指陈大酷道:“人高马大哪里像日本人?还有就是他腰间这把刀,不是日本武士刀而是国军用的大砍刀!”
“你识得大砍刀?”陈大酷惊诧不已道。
“嗨!”强吉祥直言不讳道:“甭说识得,还用大砍刀杀过……”
强吉祥说到这里打住了,瞪直眼睛死死盯看着陈大酷5人道:“大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抗日先锋队!”路建不失时机地杜撰一句,郑重其事道:“穿着日本军装杀小鬼子!”
“我们是一条道上的车!”强吉祥打躬作揖道:“大哥有什么事要小弟帮忙?”
陈大酷见强吉祥敞开胸怀,便就不遮不掩道:“兄弟,我们寻找一个名叫岸下村的村庄!”
“是不是抗日医院驻扎的地方?”强吉祥追问一声。
“对对对,岸下村有座抗日医院!”孙土根插上话道:“我们要找抗日医院的夏天尊教授!”
强吉祥沉默起来,看看陈大酷几人低下头不讲话。
陈大酷一把拽住强吉祥的胳膊道:“夏教授是不是出事哪?兄弟你道说话呀!”
强吉祥定定神沉声道:“就在昨天,小鬼子包围了岸下村抗日医院;杀了里面十几个医生护士,夏教授音信全无!”
陈大来痴愣愣站在地上不说话,路建突然说:“小二哥怎么知道岸下村遭遇鬼子袭击?”
强吉祥嘘叹一声道:“明给几位大哥讲,小可是石门的抗日游击队通讯员;昨天下午,我的一个在伪军里面卧底的兄弟传话说;岸下村抗日医院遭遇袭击,可他又讲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快说你哪位伪军兄弟讲了什么话!”陈大酷亟不可待地问。
强吉祥端起餐桌上的茶碗喝了几口水道:“我那位兄弟姓梁名开来,是各小队长;梁开来大哥说小鬼子一个联队长负了重伤,日本医生没有把握给他做手术;可能秘密抓走夏教授给联队长做手术去了!”
“这样的事情完全存在!”路建兴奋不已道:“夏教授在冀中就被小鬼子抓走过一次!向大哥的手术就是他给做的!”
陈大酷愁眉不展的脸上显露出喜色,长长吸了几口气道:“只要夏教授没有去见阎王爷这就好办,那么我们分析一下小鬼子会把他关在什么地方?”
“医院!”孙土根直言不讳道:“夏教授在冀中时被小鬼子关在医院后面的四合院,小鬼子的旅团长冈村建武在攻打定州时负了重伤;让大佐佐藤谷玺带了7个小鬼子去医院接行,被向长官抓住机会营救出来!嗨路建,向长官给夏教授写的诗句藏头诗还记不记得!”
“救鲁之吴事可伤,尔令利口说田常。出门相悖两不返,去岁行宫招东床。”路建不打折扣地吟诵出四句诗来,慷慨激昂道:“向长官用四句藏头诗联络夏教授将他营救出来,我们也可以营救夏教授啊!”
“可我们不知道夏教授现在什么地方啊!”陈大酷忧心忡忡道。
“侦探啊!”一直没有参上言的翟三突然说:“要是我兄弟二子在这里,就是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翟三无意中幽了一默,嘿嘿笑道:“二子尽管没有来,可三子和小鸡在啊!一定能将向教授的下落打问出来!”
陈大酷神情亢奋地紧紧握住翟三的手道:“兄弟你和鸡鸡打算用什么办法侦探夏教授的下落!”
翟三看向戚小鸡,戚小鸡幡然醒悟道:“走老路啊!”
“什么是走老路?”路建问了一声:“怎么走啊!”
戚小鸡嘿嘿笑道:“路建哥哥难道不知道我们是丐帮弟子?石门是个大城市,丐帮弟子比冀中多;我们和他们联系,很快就能打探出夏教授被囚禁的地方!”
“这倒是个好主意!”陈大酷嘻嘻哈哈笑道:“我说众人拾柴火焰高吗?你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便就想出办法来了!”
孙土根道:“这么说我们就不用去岸下村了,直接在石门寻找夏教授!”
“对呀!”陈大酷道:“我们就在石门走动!”
陈大酷说着从身上掏出10银元递给翟三道:“三子兄弟那就仰仗你和鸡鸡了,10块银元拿上和丐帮兄弟吃顿饭,弄不好就能将夏教授的下落打问出来!”
“几位大哥仗义疏财,小可也加入寻找夏教授的行列之中!”强吉祥器宇轩昂道:“我们家在裕华街大罐子胡同,娟娥小妹就住在那里;几位大哥用罢餐后去家里休息,只要打探出夏教授的下落;我们就商量行动方案营救!”
陈大酷笑声呵呵道:“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