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的遗体？
还能去哪儿？难道不是被厉南爵下葬了？
可如果是下葬了，沈燕然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许如烟的情绪再次无法抑制的燃起怒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燕然笑道：“朵朵的遗体，在我手上。”
“为了让你们母女以后有机会再见一面，我用福尔马林把她泡起来了。怎么样？我对你们好吧？”
许如烟惊恐的晃动着脑袋。“我不信，我不信！”
“就猜到你会这么想，今儿我特意给你拍了几张照片。”
沈燕然兴致颇浓，翻开手机打开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巨大的白色容器瓶，里面装满福尔马林药水，朵朵的遗体浸泡在药水里，已经完全变了颜色，五官也肿胀扭曲，但并不影响许如烟认出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心脏好疼，真的好疼！
用力捏住，许如烟痛苦的五官都拧到了一起，突然……噗！
一口鲜血喷发而出，吐在了沈燕然的手机屏幕上，吐了她一声。
“啊！”她惊恐后退，满脸嫌弃，惊叫道：“许如烟，你故意的！”
她一脚竟许如烟踹翻！
许如烟躺在地上，嘴角还在往外淌血，眸色绝望盯着屋顶亮晶晶的天花板。
沈燕然一把将许如烟揪起来。
“别跟我装崩溃！我还有话没说完！”
许如烟闭上眼，身体发抖，心痛至死，满脑子都是福尔马林泡着朵朵的画面。
她牙齿不断打颤，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朵朵。”
“她，两岁。”
“她只有，两岁。”
许如烟崩溃大哭，可因为身体抽搐的厉害，哭的一颤一动，她怎么努力都压不住。
沈燕然冷笑道：“我已经说过了，这么对朵朵的人是厉南爵，不是我。”
“想要报仇，找他，不要找我。”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阿爵呢，很享受把你当成狗一样戏耍，我也很喜欢配合他。你如果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打扰了他的雅兴，让他知道我已经提前告知了你这一切，我答应你，一动会把朵朵从福尔马林里捞出来，然后切成一块一块的，拿去喂流浪狗。”
“到时候，我可以请你去看现场，看看你女儿的手，你女儿的脚，你女儿的肚子，肠子，是怎么被狗一口口吃掉的。”
“不要！不要！别说了！”许如烟捂住耳朵，绝望嘶吼！
沈燕然用力扯下她的手，凶狠道：“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就给我乖乖听话！今天的事，半个字都不准向阿爵透漏，听懂了吗！？”
许如烟闭上眼睛，绝望的点头。
沈燕然终于满意，松开她，心满意足的拍拍手。
她心中默默念叨着：厉南爵，你不是连旧仇都不在乎了，就是喜欢这个女人，就是要和她在一起吗？我现在倒想看看，你们还怎么爱，怎么在一起！
冷哼一声，沈燕然要走，许如烟扑上前，扯住了她的腿。
她隐忍着颤抖，努力控制情绪。
“要怎么样，你才能让朵朵，入土为安。”
沈燕然冷笑，一脚踢开她。
“当然是要你乖乖听话，这第一步，就是配合阿爵玩下去！他什么时候玩腻了，我就什么时候把你女儿还给你。你如果敢提前结束游戏，就记住我刚才的警告，仔细想想，你能不能承受那样的后果。”
冷冷大笑后，沈燕然踩着高跟鞋，得意的离去。
许如烟缓慢的坐到地上，头重脚轻的倒下，只觉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