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萝虽然穿着端庄,但或许是本钱太厚的缘故,依旧给人一种沉甸甸的诱惑感。
周彻身高八尺有余,这个距离居高临下往下扫去,华丽衣裳被弧度顶起,很是迷人。
“呵!你胆子倒是不小!”
面前玉制般少妇人再度开口,似笑似斥。
周彻内心微惊:卧槽!锻炼了这么久,心智足够狠辣了,但眼神还是没办法聚焦转移啊……
就在这时,李翠萝突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臂膀!
嗯?
连带周彻本人在内,众人都是猛地一愣——
堂堂皇嗣正妻,也直接对陌生男人上手的吗……
大脑宕机时刻,那只柔软的玉手又移至周彻胸膛上,冲着初具规模的胸肌掐了一把!
嗯!?
众人眼皮再跳。
聪明如沈信这般人,已默默将目光低下。
李翠萝身边的护卫们则既羡慕又幸灾乐祸。
羡慕的是他们听说过皇子那方面不行,但皇妃和其他男子还是遵循礼教保持距离,这小子却得以亲近。
至于幸灾乐祸……若是李翠萝真和面前人发生点什么,这哑巴还想活?
等李翠萝乐呵完了,必然将他一刀宰了!
周彻心里涌起阵阵古怪之感。
貌似这是他穿越之后,第一次在肉身上被欺凌?
对方还是个女人?
还是我嫂嫂!?
嘶——嫂嫂你给我等着!
别以为老子不姓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李望松满脸笑意,道:“需要让他充当护卫么?”
李翠萝又捏了一把,摇头笑道:“一个毁容短舌出身卑贱之人,留在身旁何用呢?”
“我原以为他是故人,但那人瘦弱得紧~你退下吧。”
周彻略弯腰,缓缓退下。
李翠萝似也对歌舞宴席失去了兴趣,将玉手轻轻一摆。
身边婢子即刻走出半步:“贵人乏了,众人且退下,安排沐浴歇息吧。”
沈信当即抱拳称是。
李翠萝住的,自是此处最好的院落。
片刻,屋内热气腾腾。
宽衣之后,保养极好的躯体犹如皎洁月光。
润腿一举,踩入浴池中。
等到热气一冲,娇颜瞬间通红,似比水中荡开的花瓣更艳。
她依着池边,轻眯美目。
贴身婢子走了过来,轻笑道:“那男人长得高大,虽然略瘦了些,却胜在气势笔挺,腰细肩阔……”
“怎么?”
热气朦胧中,李翠萝睁开眸子:“小梯子想男人了?再说,他穿衣看着瘦,身上肉可结实着呢~”
婢子伸手替她捏起了身子:“那要将他唤来伺候吗?”
“你要死啊!”李翠萝美目一横。
“在河东,别人也不知道……”婢子嘟了嘟嘴:“再说了,殿下一直不行,这些年您也受苦了。”
她是从小跟在李翠萝身边的,两人关系最是亲近。
“再胡言乱语,我将你舌头割了!”李翠萝呵斥道。
“哦,那我不提了!”婢子吐了吐舌头,又道:“要将‘玉郎君’请出来么?”
“要那冰冷的玩意作甚?”
李翠萝哼了一声。
哗啦——
水波晃动,两条腿叠在一块。
她仰了仰头,哼了一声:“算了,你还是拿来吧。”
“我这便去!”
婢子嘻嘻一笑,欢快跑开。
水花飞溅,雾气蒸腾。
遮挡了远处屋顶上求知的目光。
“可惜,看不清了……”
周彻正用着自制的简易版望远镜。
盖越见他满面认真,忍不住问道:“您在看什么?”
“观察敌情。”周彻语气自然。
“哦,沈家主求见。”
“让他过来。”
稍许,沈信至:“李氏对此十分上心,李望松已连夜派人督钱粮送来了。”
“大河以北,二皇子已全军完成渡河;郭镇岳督军十万,用贾道之策,与其坚守相拒,并不主动出战。”
周彻收好望远镜,笑容冰冷:“得让他们打起来,越激烈越好!”
周彻做了三件事:
第一,在朝野放出风声,说周汉抢下主将位置,却怠慢作战;
第二,在河东传出消息,说河东人已发现精盐炼制法,河东人既可再开生路,又不惧与朝廷久战;
第三,则是迅速推进盐帮事宜,并联合霍氏加紧择选负盐力士。
沈信不通军事,下意识问道:“二皇子能赢吗?”
“赢?想都不要想。”
周彻摇头,嗤笑道:“朝廷精锐善战,原本他是可以借此立于不败之地的。”
“可如今不行了,他会输,而且会输的很难看。”
“为什么?”几人不解。
“因为有人要他输,正如有人也要我输一般。”
说到这,周彻脸上笑意愈浓。
是的,老五的目标绝对不止自己,但绝对包括自己。
可他哪能想到,自己已经跳离了军队,直接深入他老婆……哦不!深入河东来了呢?
如此,箕关外的大军不动,老五想阴自己都没法下手。
如此,自己就做几天老六、苟一波、阴恻恻的盯着他咬周汉便是!
“放心吧皇兄。”
“有我在,不会让好嫂嫂出事的……”
数日之间。
河东内部,得到李氏力助的盐帮迅速扩充。
大族、百姓听说有了活路,争相加入。
箕关之外,帅营封闭,日夜歌舞。
梁兴参周彻的文书每日一封,就没停过。
雒京,周明府邸。
“殿下!河东讯归——”
“六皇子自初至之日开战损兵折将后再未出战,只紧闭营门,日夜笙歌。”
“皇妃托人传话归来,说河东内部尽在掌握!”
“好!”周明脸上扬起笑意:“传话军中眼线,老二一切军队调动,都要第一时间将消息传出去。”
“等老二兵败、老六一事无成!河东,只能由我出面来收拾残局!”
啪!
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酒杯,紧握在手:“借一河东,扫除老二和老六!”
“再以此功,问鼎诸嗣,哈哈哈——”
他心中畅快无比。
老六奸诈善忍,老二善于征战,但那又如何呢?
出功出力,最终成就的还会是自己。
他对李家的能量有信心,更对自己妻子对自己的忠诚有信心!
届时,失了颜面的朝廷要挽回面子、得了便宜的河东想暂熄狼烟。
自己只需动用内外人脉,便可促成一个明面上的和谈。
使天子和朝廷捞回体面,使河东暂消兵灾,这是何等大功!?
念及此,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快哉!待事成,与吾妻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