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都是我的功劳嘞?明明你在这次的事情中出力最多!”
还受了这么一身的伤!甚至在地狱度过了百年之久。
哪想兆沭看着自己身上已经好完全的伤,没有一丝的高兴劲。
就好像自己身上这伤口就不该好似的。
我看出他兴致不高,只觉得很奇怪,这伤都好了,不是一件好事么?
“去警局吧。”
兆沭的声音里都透着不太高兴,他径直下了床就开始穿衣服。
看得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我跟在他身后把衣服穿好,一抬头,就恰巧对上了兆沭的目光。
他看着我时,目光里带着点探究。
随后又叹了口气,声音里还有些委屈,指着他的身上说,“我的伤好了,你不会心疼我了。”
我听得一愣。
这带着一点点撒娇的表情和语气,是从兆沭嘴里说出来的??
还不等我做出反应,兆沭就转身出门了。
我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想到兆沭刚刚说的。
妈呀!他是想特意留着伤口,让我来心软心疼他吗!我去!
艾玛,好羞涩,好脸红是怎么回事!
我的心跳砰砰砰的加快了不少。
然而我还在原地傻愣着的时候,兆沭却已经出了门了。
他站在门口,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不来?”
“来来来!!”
我来了宝贝儿!
我忙飞奔过去,一把抱住兆沭的胳膊。
“走吧,我们去找陈局长。”
昨天我们醒来就走了,这件事其他人估计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所以我们得先去和陈局长把这个事说清楚。
兆沭低头看了眼我抱着他的手,唇角微微勾起,倒是没有挣开,就这样拉着我一块去了警局。
我没想到的是,我们会在警局外头碰到柳禹。
他像是在这里蹲了一天般,看到我们过来,立马就起身了。
他先看了我一眼,像是很激动,然后又瞟到一旁兆沭一脸餍足的模样,就更生气了,甚至气的身体都在轻轻的发抖。
“你这个伪君子!!”
柳禹顿时冲过来,一副要拉着兆沭打架的样子。
我看他这火气冲天的样子,赶紧一把拦住了他,不由皱眉,“干啥啊你,一大早就打打杀杀的。”
“我!”
柳禹气得直瞪兆沭,后者却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随意瞥了他几眼,眼神寡淡。
“我昨天本来准备跟着你们回去,却没想到这小子把你带酒店去了,竟然还设下了结界,让我进不得门!”
说到这,柳禹就有些委屈了起来,“我没地方可去,迫不得已只能跑到这里,这小子倒是过得舒服!”
柳禹的声音里带着数不尽的委屈和火气。
他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昨天在结界落下时听到的声音,不由有些脸红。
不过,柳禹被关在外面,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本来还有些害羞的我,转念一想,柳禹自己偷偷跟着我们,居然还有理了!
便立马正色,冲着他说,“好了,这都是小事,你先让让。我还得跟陈局解释一下昨天的事呢,”
“对了,”
想到什么,我脚步一顿,回过头来问他,“你应该还没说什么吧?”
柳禹更委屈了,看着都要哭起来,“我什么都没说,你进去吧。”
瞧着他看着兆沭冒火的眼睛,我忍不住扶额,又在他面前劝说了两句,这才赶紧进去。
兆沭跟在我身后,柳禹就站在他身边,一刻不停的盯着他,像是不能用武,便用眼神杀死他一般。
陈建国看到我来了非常的激动,比昨天看到我过来还要激动多一点。
“哎呀,胡姝同志啊,你这回可真是立了大功了。真的做得太好了!”
他说着,从抽屉里翻出一大叠信封包好的纸,“这些都是刚刚送过来的新的感谢信,本来我想再叫人给你送过去的,没想到你这会儿就来了,”
陈建国高兴得嘴角都有些合不上。
“不过,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完全解决啊?说实话,咱们到现在都没查个头绪出来,除了这些被救出来的女孩,始作俑者有没有抓到?”
我想了想,便说,“这个人已经被我的解决了,因为他有点异能,所以我们入梦的时候,在梦里解决他,他在现实生活中就死了。”
“这样……那知道他是谁吗?”
我摇摇头,“并不清楚,不过罪人已经得到了惩罚。”
陈建国没觉得我说的有异,便长吁口气,“只要这些孩子不会再有事,就行。”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什么,便忙问我,“可是,你之前不是在找王烟岚么!我听陈帅他们说,有点怀疑他……”
“不是,我开始也怀疑是他,不过后来发现,并不是他搞的鬼,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他及时出手,这些女孩也不会被救回来。说起来,真正要感谢的,还是他呀。”
我掐头去尾,把在梦里发生的事儿大致的说了一遍,自动给王烟岚加了滤镜。
毕竟这事儿事出有因,源头是在我身上。
王烟岚本性其实不坏,所以我也不想他被人谩骂,受了惩罚之后,出来还要顶个骂名。
如此这样,才是最好的吧。
陈建国皱了皱眉,“那王烟岚呢?他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他受了点伤,现在恐怕没法来,所以让我过来替他说一声,大家不用担心他。”
“这样啊……那我跟大家说,让大家也去感谢感谢他吧,这次主要还是你们厉害啊。”
“我替王烟岚谢谢您的好意了,不过暂时不用,等他伤好了,让他自己过来和您说吧。”
“那也行。”
陈建国点点头。
我说完这些,一回头,就看到陈帅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大概他们也听到了我刚刚说的那些,所以一个个的面色都皱起来了。
陈帅先走过来问我,“这事……不是王烟岚做的?”
“是他把这些女孩儿救回来的,如果没有他,我们都回不来。”
我没有正面回答陈帅的问题,但我想,这应该是他想要的答案。
陈帅闻言,眉头又拧了拧。
可他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合理的解释,于是只能将信将疑的看着我,嘀咕了一句,“那我们现在能去看看他么?至少也表达一下我们特殊小组的关怀和慰问。”
“那还是不用了吧,我想他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