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
柳禹没在意我惊愕的样子,只是将他手中的食物推给我。
结果我看到他手上的吃食,差点没直接反胃吐出来。
这一盆上面的吃食,居然都是一些猪心牛心羊心。
虽然是熟的,可那一大坨一大坨的,看着就让我毫无胃口。
可能是这食物的影响,也可能是因为周围太凉了,我还真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那种胃里翻滚到禁不住一阵干呕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赶紧扶着一旁的墙,哇哇的狂吐。
本来以为这柳禹会发难,但,等我吐完后,我发现他并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并且他耐心十足。
本可以用法术直接将地面收拾干净,却直接变出了一块布来,丢给我,“擦干净吧。”
我:“……”
擦干净丢到垃圾桶里,真有我的。
我忍着恶心将地收拾干净,趁着柳禹这时候没有钳制我,我也能有时间观察铁笼那边。
白珍珍的父母像是很害怕柳禹,他们两个几乎都快抱在一起了,只是惊恐的看着我们这边,却没有说话。
我看了一会,忽然发现,笼子居然没有上锁!
他们之前怎么没有逃走?
哦,有个柳禹在,他们就是想逃也逃不出去。
我心里腹诽了一句,很快又发现了不对劲。
我刚刚在白珍珍的家里看到过他们一家人的合照,就在那个大门进去,客厅电视背景墙后面有一张很大的。
当然我之前也没太在意,直到柳禹说是他们之后,我才小心的仔细的看了一番。
原以为这两人会跟我说话,但并没有。
而且我发现,白珍珍家人虽然面上惊慌,也长得跟我在他们家里见到的合照里的模样一样……
但,他们的身高似乎有点不对劲。
即便他们此时是跪坐着的姿势,可我还是发觉,白母的身高,好像和白父的一样高!
这不对!
为什么我能辨别得这么清楚,因为白母在合照里的身高并不高,甚至都没有白珍珍高。
所以,此时他们跪坐着时,两人的身高却能一样,完全是不可能的好吗!
我把地上擦干净后,又看一旁的柳禹没注意到我,便赶紧丢了布,一个箭步冲到了笼子那边。
笼子的确没有锁,我很顺利就打开进去了。
柳禹听到响动,转过头来看我,瞧见我居然钻到笼子里了,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的速度很快,直接就冲了过来,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想要把我拎出去。
我就在这个时候,快速伸手拽住了‘白母’。
‘白母’或许也没想到我会突然伸手抓她,她吓得浑身一抖,她的外套便被我直接拽下来了!
连带着的,还有一张贴在她外套背后的符纸。
就在符纸离开的瞬间,眼前的‘白母’瞬间变成了一个男人!
我震惊。
再看地上掉下来的符纸,趁着柳禹还没把我拽出去,我赶紧往‘白父’身上抓去。
符纸掉落的瞬间,‘白父’果然也恢复了原样。
也是一个男人!
他们两人居然都是壮汉!和白父母可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我想到什么,心瞬间都跌入了冰谷。
恰好这时,柳禹把我给拉出了铁笼子,将我稳稳的放在了外面。
“白父白母去哪了?!”
经过刚刚杨舒那事,我心里总感觉有个疙瘩,我就怕会是我最担心的情况出现。
这一下,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能够直视柳禹了,那种火气蹭蹭蹭的往我脑袋上冲。
同时我心里也出来了个疑惑。
不会白珍珍的怨气是因为她父母的事?
柳禹见我如此生气,好似有些无奈。
我看到他顿了顿,才开口,“他们一家子早就出国了,只留下了这间房子。我本来也是顺着你们找到的线索找过来的,”
柳禹的意思很明显。
他抿着唇,看起来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怎的,声音凉凉的,“本来还想随便找个理由要挟你,却没想到发现了这两个小贼。”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信?”
“信一个说话不算话的蛇仙?”
柳禹懒得和我理论,可他眉间却仍旧带着笑意。
我看到他手一动,挂在铁笼上头的大锁便自动锁住了。
紧接着,一张隔板从天而降,直接挡住了我和两个小偷。
“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不怕是假的。
我现在腿脖子都在打颤。
但,柳禹却没有着急着回答我,而是又一挥手。
就见一条条藤蔓从他的身后蹿出,直接绕上了我的身体,组成锁链般的形式,将我给锁牢固了。
我瞳孔放大,赶紧挣扎。
然而无果。
这些藤蔓简直比那些钢筋还要硬!我根本没法摆脱!
紧接着,那只小白蛇又缓缓从我肩膀上出现,在我锁骨上爬来爬去,惹得我浑身紧绷,这下连动都不敢动了。
杨舒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我在这里,被锁住,又被白蛇监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许是看我生气得不行,却又拿他没有丝毫办法的样子很有趣,柳禹兴致很高。
我看到他嘴里轻轻的念了几句什么,他的身后便立马出现了一片黑蒙蒙的雾气。
随着雾气消散,十几个黑影小鬼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呢,就听到柳禹心情极好的开口,“将这里全部布置好,今晚,我就要娶妻。”
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小鬼手中已然多了满满的红色绸缎还有一些通红的灯笼啥的。
在昏暗的地窖中显得尤为骇人。
娶……妻?
而我却是被他的话给震惊在原地,差点没把我的耳朵剁下来再仔细听听,我有没有听错。
娶我?
我正震惊着,柳禹就回过头来看我了。
他眉眼弯弯,整个人都带上了一丝妩媚的气息,五官本就精致,再带上一抹邪魅的笑容,几乎能成功将人的魂给勾走。
可能是怕我会‘狗急跳墙’,所以他的声音软了不少,更像是一种安抚,“你先与我成婚,等我娶了你,我自会帮你度过这次的因果劫数,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