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溟心里有些慌了，握住林星然的手，语气尽量柔和，“星然？怎么样了？”
林星然这一次终于感觉到，这并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她失败了。
很奇怪，这一次失败了，并没有上一次崩溃。
或许是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这一次就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反而还觉得，夜北溟真有本事。
她都已经给自己留出足够的时间了，已经就给自己足够的死亡时间了，明明她亲眼看着流了很多血，为什么还没有死？
林星然不动声色的把手收回来，她想着，是应该解决一下，她和夜北溟之间的问题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想活下去，还是你觉得，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你？”
林星然已经昏迷三天了，说话的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这句话从林星然的嘴里说出来，夜北溟是惊讶的。
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林星然哭着闹着问他为什么还要把她救回来，他就说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林星然。
只可惜，林星然并没有按着想象中的来。
“什么？”
林星然微微垂眸，太虚弱了，她只能缓口气再继续开口。
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用力，手腕处还传来疼痛的感觉。
“我再问你，你回答我。”
夜北溟认真想了想问题，他不敢这么说。
“你应该会不高兴吧，你现在觉得活着不如死了，我可以理解。”
“你认为你的生活已经没有希望了，我也可以理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在弥补，我想把少了你的，都给你补回来。”
夜北溟是真心说出这句话的。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欠了林星然太多。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被他害成这个样子，他心里愧疚。
但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喜欢林星然，所以才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只有夜北溟自己心里清楚。
林星然苦涩的扯了扯嘴角，“说到底，你还是自私的，这才是你，夜北溟。”
“你只是想让我活下去，这样你就有机会来弥补曾经做过的错事，但你从来没有想过，我生命是我自己的，我可以自己做决定，不需要别人来干预。”
“你三番两次的救我，我并不会感谢你，心里不会有一点点感激和感动，我只会觉得你让我讨厌。”
“夜北溟，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林星然这次的眼神里没有虚伪，只有真真实实的平静。
如果林星然骂他一顿，或者是哭闹。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是她这种平静的样子，让夜北溟心里慌得不行。
“星然……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以后不会这样的，你想要的，我会尽量满足你，好不好？”
她想要的？
“我想死，你满足我吗？”林星然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夜北溟心口一紧，“除了这个。”
林星然懒得说这些，她就想平静的和夜北溟沟通，就连一点点情绪都不愿意多给他。
“这么长时间了，事情也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没有好好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