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她骂他猪狗不如是因为他干了混账事儿,挨骂他就认了,这次他又干什么了?
左思右想,刚才说的是要对付皇后的事。
“不是你说你可以去的吗?我也同意让你去了。”他不解地问:“怎么又是我的错了?”
温书青知道,在他这种艰难存活的人眼里,能过好自己都不错了,根本没有体贴、护妻这种概念。
她闭眼,完全不想与他说话!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如霜说道:“三皇子、皇子妃,王府已经到了。”
车帘被撩开,看了一眼敦愚王府的门楣,温书青忽然说道:“换了皇甫令尧,绝对不会让柳拭眉去做那样的事。皇甫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着,她撑着精神裹着毯子下了车。
形象是什么?
病中的人是不考虑这种事的!
要让帝师看见她这样,怕是要气死,但实际上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在温家的名声一直不怎么好听!
一个十八岁还待字闺中的庶女,十九岁进宫嫁给了十七岁的病得要死的三皇子冲喜,连同自己的丈夫被幽禁了三年不见天日。
她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皇甫霖蹙眉。
他哪能没发觉,自从时局变化,温书青也仿佛变了个人。
难道不是因为看到希望了,所以心野了?
近侍扶着他下马车,他走了几步就不是那么撑得住,还是得靠近侍扶持。
一路进了王府,到了正厅内坐下后,皇甫霖就有些喘不过气了。
但他还是死盯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温书青。
进屋后,她已经把身上裹着的毯子拿下了,衣冠整齐、坐姿笔挺,强撑着精神、冷若冰霜。
只除了,因为风寒所致的泪眼迷离,让她与平时不太一样之外,好像她就没有生了几天病一样!
又让皇甫霖觉得:明明坐在我身侧,却好像距离我很远!
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好,皇甫霖眯起眼眸,问:“温书青,你刚才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没长脑子?”温书青不客气地丢了一句。
皇甫霖气息一窒:“你……”
“哟,合着这是嫌在承华宫吵架不过瘾,跑我王府吵架来了?”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夫妻俩朝门外看去。
只见皇甫令尧站没站相,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吊儿郎当的调调,不知道站在那里听了多久。
但还别说,长得好看的人占便宜,怎么都好看!
以前跟个乞丐似的,有了女人以后,这人打扮得人模人样了。
“敦愚王,我是来求医的。”温书青直接将来意说明。
默默地距离皇甫霖远了点儿!
皇甫令尧却不肯听她的,而是坚持问:“你们俩在吵什么?说给我听听呗?”
满脸的八卦,饶富兴趣。
“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就不污浊敦愚王的耳朵了。”温书青淡淡说道:“不知道王妃方便吗?”
皇甫令尧歪了歪头,道:“满足了本王的好奇心,可能我媳妇儿抽点空出来没问题。”
“你还拿乔上了!不就是要诊金吗?”皇甫霖就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