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道:“关于巫蛊案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奴才打小进宫,早就明白在宫里生存,除了要谨小慎微外,最好是能不知情的事,绝对不要探知!”
知道太多,往往都会被灭口!
故而:“这些事情,奴才也就知道一个大概。可以想见,从孙皇后打破长明灯开始,这一切就是个局。至于是谁在幕后做了这个局,奴才是真的不知晓,也从未敢打听!”
“当初宫里人心惶惶,圣上下令任何人不可提及此事。”
李公公努力回想,又道:“哦,奴才还记得隆安公公提过一嘴,后宫与朝堂紧密相连,孙皇后落得如此境地,无非是前朝出了岔子。”
从他的说法来看,他倒是真的不知晓通敌叛国一事!
就是不知道,这老东西是不是还藏了一手。
黎信看了一眼皇甫令尧。
大概除了他,没有人更了解皇甫令尧的心情是如何的水深火热了!
因为,那一段过往,他们是一起经历过来的!
皇甫令尧眯起眼眸,突然就不问这件事了,而是话锋一转,问:“李公公还记得那位……传说中爱我母亲,爱得色令智昏的西魏国郡王吗?”
提起这么一个人,李公公怔然,回忆了一下,道:“那自然是记得!”
他脸上露出愤然,道:“西魏国人不重视礼仪诗书,只喜欢讲蛮力,完全就是没开化的野蛮人!那郡王叫做魏逊,人如其名,野性未驯!做事仅凭自身喜好,丝毫不顾忌他人会因此受什么影响!”
可见,即便李公公不是孙清这边的人,对魏逊也是很不齿!
“孙皇后已经做了后宫之首,他依然不要脸皮、死缠烂打!还敢在宫宴之上,与圣上玩笑言语,若圣上肯割爱将孙皇后让给他,他愿将自己封地中的城池割给大蜀!”
“为此,圣上虽然表面不显,私底下却是大怒。”
这些事,皇甫令尧当初年纪还小,就不知情了。
他记事以来,魏逊没有再出现过。
黎信摸了摸鼻子,心里忽然有种想法:“要说,别人想不怀疑王爷也难!不但骨骼高壮得不像大蜀人,这厚脸皮也挺像的!对王妃死缠烂打的那股劲儿,可不就跟魏逊类似么?”
“当然,不同在于,咱们王爷是对自己的未婚妻死缠烂打,而魏逊,是对有夫之妇穷追不舍。这就很恶心了!”
“可当初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还需要在合适的时机,找知晓那段事的老人问上一问!”
“例如,方嬷嬷!”
黎信心里在盘算着,要把皇甫令尧的奶娘接回来了。
这边,皇甫令尧又问:“那时候,本王有多大?”
李公公答道:“约摸,两岁吧?”
皇甫令尧面色冷得很,又问:“魏逊后来再也没有来过了?”
李公公对这段事还是知道的:“自从那次宫宴魏逊大放厥词,圣上恼怒之下,修了国书送去西魏,要求西魏召回郡王魏逊。并且,三十年内,不准魏逊踏入大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