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看清亭子里的两人是谁后,猛的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御瑶看向了她,她可能早转身溜了!
实在无法,凤英逼着自己往小榭走去。
只是此时的凤英,一点儿没有之前的春风得意,活似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挪着碎步向御瑶走去。
御瑶见状,一脸玩味的打量她。
而她身旁的李景哲,却像见了鬼似的。
自他收凤英做徒弟后还从来没见过她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时候。多会儿不是意气风发,豪爽直率。
李景哲看向御瑶和江玉楼,猜想她这徒弟的来历,或许不简单。
再怎么磨蹭,这个园子也就个弹丸大小,终有挪无可挪的时候。
凤英垂着脑袋站在御瑶前面,一副小媳妇模样给两人见礼,“见过瑶尊,帝尊……”
御瑶嗤笑,“你这是什么表情?本尊欺负你了不成?”
难道你没欺负我吗?凤英磨牙,但如何也不敢说出这句话。
只见她悄悄抬眼看了看御瑶,道:“我这一百年改了好多,没有刚刚那么……”
御瑶摆手,“你如何本尊一清二楚,不必找借口了。”
凤英瞧御瑶没生气,顿时暴露了本性,对她咧嘴一笑,也不再去辩解。
李景哲见她又喜笑颜开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对御瑶和江玉楼拱手,恭敬道:“师尊临去时嘱咐景哲,好生招待二位尊者,让我带您二位到宗门有名仙境转转。”
江玉楼温声道:“我二人倒不用你照顾,仙境也自会前往,不必你操心。
此次召你前来,是想了解大比的具体事宜和你们如何安排的。”
李景哲看了眼身旁的凤英,道:“此次大比,规则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对参加的弟子修为做了严格划分。
而决定“天下第一宗”能否守住的关键,便看金丹期弟子间的打斗。故金丹期修士越多的宗门,修士越大”
“往年每次都是九清元虚宗在人数上,境界上拔得头筹。这次……,胜算只有六成。”
江玉楼问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李景哲:“我借规则的一个漏洞,令在外多年的外面弟子,及时突破金丹期,给他们固本培元的丹药,还有极佳的修炼场所,助他们再突破一小段。这样就不算还未固本的金丹修士了。”
让修士四人一队,修为不行了就下来,替上修为强的。反正他们人多,最不怕的就是车轮战。
李景哲心道,不是喜欢以多欺少吗?这次让你们爽个够!
江玉楼颔首,虽不清楚大比规则,但他既然有了应对对策,他和御瑶便也不操心了。
最后只拿出一瓶丹药给李景哲,替他分担了点重任。
看着手心的白玉小瓶,李景哲一怔,没有多言,只是对两人深鞠一拜。
打发走李景哲后,御瑶单独留下了凤英,道:“看来你这一百年,过得很不错!”
凤英苦笑,央求御瑶道:“过得一点都不好!瑶尊,您就解了我的真身束缚吧……真的太难受了,我堂堂凤凰,连飞都飞不了,那还算一只好鸟吗?”
“就连我的族人都会笑话的!”
御瑶若有其事的点点头,道:“说的在理,那好吧,本尊就解了封印。”
凤英一喜,不敢相信御瑶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然而高兴太早,结果就悲剧了。
她只听御瑶又道:“不过有个条件,你得离开九清元虚宗,待在本尊身边。”
凤英微怔,她现在不想走……
御瑶从来说话算话,说必须她回去才给解封印,那就是回去解,绝不会宽容的。
立马,她有变成了霜打的茄子,垂头耷脑,没了生机。
御瑶轻笑,“事事有得必有失,你竟不愿离开九清元虚宗,那便继续封着吧。”
……
半月后,
大比如约举行。
九清元虚宗的擂台场,此时人山人海,都挤在一块山壁前看着什么。
由于这次的大比,夹杂了以往没有的含义,所以金丹期修士的擂台赛,参加弟子有了限制,只有当初那十几个宗门。
参加其他境界比试的修士没有要求,也没有被众人重视。
除了原本就中立或退出的个别宗门队伍里气氛轻松外,其它宗门弟子间,皆是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
各个都不对付。
都想将别人在比试之前,就先在气势上赢过一局。
九清元虚宗作为东家,自然会被别人合伙欺负,但他们却毫不在意。
别人只需与参加宗门里的其中四家比试,赢三便可通过。
而九清元虚宗的弟子,若想晋级,必须连赢六局,且宗门无论能否晋级,都得与参加的宗门全比试一遍。
虽安排不合理,但九清元虚宗依旧气焰高涨。
御瑶向围的严严实实的山壁望去,没多久便找到了衣裙艳丽,夺人目光的凤英。
只见她站在一个圈内,趾高气扬的放出豪言:“诸位道友,尽管来战!在下等着你们,来求饶认输!”
这话太挑衅了,当即便有几位青年想站出来教训教训她。
最后却被自家师兄师姐拦住了。
他们看不透凤英的修为,还发现其身上有一个封印,十分古怪。
所以连忙拉住自家师弟,怕他们鲁莽行事,出什么事。
江玉楼看了看凤英,转头对御瑶说道:“有时候这丫头和你可真像。”
御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何处像了?我有她那么嚣张?”
江玉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
御瑶:“但我也没有那么大嗓门。”
江玉楼点头:“嗯,这点她确实是独一无二的。”
陆陆续续的,众人都查清了自己的比试场地和对手,纷纷向擂台下赶去。
不久,山壁前的人便寥寥无几了。御瑶和江玉楼慢悠悠走过去,找着凤英的比试场地和这一轮的对手。
比试开始后,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凤英便将对手逼到了擂台边缘,还算轻松的赢下了第一场。
御瑶暗自点头,不错,这一百年倒没白磨练,如今都懂得韬光养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