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简:“???”
她一定知道?
林简简本能的想到了不健康的,不正经的思想。
她想到厉慎独的癖好,想到师父任笑行教过的情趣——在大腿内侧,弄个藤蔓蔷薇刺青,厉慎独会爱死你。
这种事,太破下限了。
林简简觉得考虑这种破下限事儿的自己,思想无比肮脏。同时,也是条件反射的骂了厉慎独两句老流氓,老变态。
要不是厉慎独提什么她一定清楚,他想要什么。自己至于会想到任笑行所言吗?
骂完,又反应过来自己着实过分。
以往那么多次,厉慎独压根没有过那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是她自己想入非非,把车开向了城市边缘。
感性与理智拉扯她很久,最后一时冲动,大步流星的走向厉慎独,于他跟前俯身弯腰,贴着其耳朵,低语:“先生,你想在我大腿内侧,盖上你的烙印吗?”
这话太具有冲击性了。
是个男人听着,都会产生将跟前惹火的女人,揽入怀中的想法。
厉慎独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善忍,硬是没表现出分毫动容。
不过,他低哑了许多的嗓音,出卖了他。
他抚着林简简的侧脸问:“你想要什么烙印?”
林简简哪儿晓得有什么烙印啊?就按照任笑行讲过的,说:“刺青?缠绕着大腿的藤蔓,藤蔓上开出鲜红的蔷薇?”
她因处俯身弯腰状态,有一缕碎发垂落。
厉慎独捏着那一缕碎发,轻轻的别在其耳后,随即说:“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只是,夫人,你不怕疼吗?在哪儿搞刺青,可是很痛的。而且,那种地方,你确定让人给你弄?”
似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调中,林简简听出了一丝风雨即来的危险感。
敏锐如她,立马说:“先生,你不会吗?我想要你给弄。”
厉慎独非常喜欢林简简此刻的识趣,这好像让他回到了刚对林简简心动时,无比畅快,无比享受。
比之前更叫他欢喜的是,此刻的林简简,无比真实。
厉慎独表扬似的用大拇指压了压林简简的下嘴唇,说:“夫人诚心邀请,我不会,也得会;会,就更得会了。”
林简简松了口气,厉慎独喜欢就好。
至于她喜不喜欢……林简简将乱七八糟的心思晃出脑袋。她不需要考虑喜不喜欢。
将不正经思想,摇出去后,林简简十分正经,问:“先生,你喜欢吗?这个——”
话还没讲完,她对上了厉慎独灼灼目光,听见了厉慎独肯定的回答:“喜欢。”
一时之间,林简简分不清厉慎独说喜欢她提出,在大腿内侧搞刺青的事儿,还是在说……喜欢她。
林简简发愣时,厉慎独捏了捏她的脸说:“夫人,你该把人领走了。希望我需要的时候,你能把人送回来,至于天梁星,你可以放心,她绝大部分可能是我女儿,我会把她领回家的,不会让hastur找到她,换走她的。”
提及天梁星,林简简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在病房内,好几个人,尤其是有天梁星的情况下,跟厉慎独说了那种涩情言论。
她顿感不自在。
尤其是不太愿意跟天梁星对视了。
她冷着一张脸,藏住了那份不自在,领着聂晓瑶就要走。
行至门口,便听见天梁星说:“你还会给我送饭吗?”
林简简一怔。
这是她之前,给天梁星的承诺。
林简简转身,告诉天梁星:“先生和聂晓瑶不一样,他不会饿着你的。”
她想告诉天梁星,不必担心会挨饿的事儿了。
可天梁星依旧用漆黑的同谋盯看她,复问:“你还会给我送饭吗?”
小女孩的渴望,太明显了,林简简有一种对上大宝,二宝的感觉。
她没法拒绝这个小女孩。
于是,她点头说:“我会。”
得到满意答案的天梁星终于不再目光灼灼的盯看林简简了,她低下头,继续盯看着天花板,发呆。
林简简在门口站了数秒,直至厉慎独笑说‘夫人,早去早回。’时,她才惊醒,领着聂晓瑶离开。
离开医院的车,是厉慎独准备的。
上车前,林简简还特别警惕的将车子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监听器之类的东西后,才上车。
她带着聂晓瑶,准备去往红桃九那边。
路上,林简简开门见山的问:“为什么替我撒谎,有什么目的?”
聂晓瑶答非所问:“你做慎独给安排的车,还要搜查一遍。林简简,你不信任他?”
林简简看了她一眼,纠正:“你该叫厉总。”
“聂晓瑶,你以为现在离开了23楼,我就不能把你如何了?我想让你死,你会有一百种痛不欲生的死法。”
“我说得出,做得到。你这类人,死不足惜。”
聂晓瑶不敢作妖了,改口称厉总。
但话里行间,挑拨离间的意思,没有变。
林简简很不耐烦,打算等到了红桃九那边,用刑具询问。
不过,聂晓瑶似乎察觉到了林简简的准备,她都不需要林简简问了,当即说:“我想跟你合作。”
“准确的说,我想将功赎罪。”
林简简瞥了她一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聂晓瑶非常识趣的说:“我知道,我做的事儿,让你非常厌恶,等我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也就是hastur被厉总抓捕到后,我会被处理掉。表妹,我——”
没等她说完,林简简又纠正:“别跟我攀关系,我没你这种表姐。”
聂晓瑶只得放弃拉近距离的想法,继续说:“我希望你能保住我,我不想死。只要你保住我,我什么事都告诉你,你的任何计划,我都配合。”
什么事儿都告诉她?
林简简眸色微闪。
她想到了,聂晓瑶之前说的,hastur记恨厉慎独曾给他的耻辱,想要一雪前耻。
问题便是脱口而出。
“先生给了hastur什么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