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简着实被逗得有些气恼了。
她蓄意挑衅:“还是说,先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类挑衅,任何男人都受不住,包括厉慎独。
但厉慎独善忍,依旧面不改色。他还捏了捏林简简的脸,故意说:“夫人,激将法对我没用。我说了,这是惩罚,不是奖励。不要妄想用激将法,把惩罚变成奖励。”
“至于我是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等到你值得嘉奖的那天,我身体力行的告诉你。”
林简简心中冷笑,身体力行?扯淡。
以为她没调查吗?分明就是个不中用的老变态!
当然,这话自不可能讲出来。若刺激很了,让厉慎独恼羞成怒,假调教,变真调教,倒霉的就是她了。
林简简面无表情的问:“先生,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
厉慎独点了点她的脸,遗憾摇头道:“还是没有做出我想要的样子。”
稍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身打扮我很喜欢。就给夫人走个后门,不苛刻你了。”
林简简想骂脏话。
这种情绪,全显现与眉目间。
厉慎独看得清清楚楚,并且很喜欢林简简这类生动的反应。他冷不丁压着林简简的后颈,迫使她扑入自个怀里。
在撞入怀中的瞬间,亲了亲她的眉心。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不含任何情欲,只有纯粹的欢喜,与……鼓励?
林简简怔愣了数秒,直至厉慎独让她重新回到办公桌底。
林简简:“???”
“回到办公桌底?为什么?”
蜷缩在里面,气血不通,腿很麻的!
厉慎独微微一笑,带着不容商榷的气势,说:“这是惩罚。”
“不听话,不顾危险冒进,就很有可能被逮住。我只将你捆了双手,让你蜷缩在办公桌底,已然是被逮住后,最轻得对待。”
“别人若凶狠一点,会羞辱你,凌辱你,甚至在你身上做些乱七八糟的实验,或者挖取你的肾脏,砍掉你的四肢作为惩罚。”
听到实验二字,林简简眸色微闪。
一般人被绑架,确实会被羞辱,凌辱,挖掉肾脏贩卖,或者砍掉四肢作为惩罚,但实验?一般劫匪不会干这种事儿。
厉慎独为什么会提到这类?
难道他经历过?干过?
林简简条件反射的想要追问实验一事,但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她不能再从厉慎独这儿,试探任何情报了。
再干这种事儿,那就不是对之前做过的利用而赎罪,是继续犯罪了。
倒是厉慎独,敏锐察觉林简简听到实验二字时,细微的反应。
于是故意说:“知道会搞什么实验吗?”
林简简不答,甚至转移话题,边要从厉慎独膝上下去,蜷进办公桌底,边说:“先生不是要惩罚我蜷在办公桌底吗?要多久,我现在就接受惩罚。”
逃避?
厉慎独更觉林简简不对劲儿了,怀疑她是不是碰上过这类事。
于是别有深意的说:“我年少时,是个生物科学家。碰上过一个毫无伦理道德的导师,他为了自己的研究,经常会雇人,抓捕某些非常优秀的人,对其进行人体实验。”
“知道为什么要抓捕优秀的人吗?”
“因为,他认为,优秀的人,才配做他的实验素材,才能使实验成功率更高。”
林简简心跳加速了。
当年她被做第一次人体改造实验室,昏昏沉沉间,依稀听见了相似的言论。
难道厉慎独说的那个导师,就是给她做人体实验的人?!
林简简被钓得很想追问,那是好不容易才忍下追问的欲望。
她故作平静的哦了一声,问:“先生,你掐着我的腰,不让我走,是改变主意,不想让我亲身体会冒进的下场了吗?”
又一次逃避。厉慎独确定了,他夫人,肯定经历过这样的事。
想到这丫头,在他不认识的时候,吃过被当做人体素材的苦,厉慎独便是有些不痛快了。
他要搞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这么欺负他夫人。
同时,还得问问这丫头,怎么吃过苦头,还不长记性。
厉慎独可没打算像林简简一样,拐弯抹角的试探,他开门见山道:“夫人,你经历过被人当做实验素材的事儿?是哪个人?做了什么实验?”
在林简简惊诧于他的直接时,厉慎独有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质问:“既吃过苦头,为什么还不长记性?”
此刻的厉慎独,像极了听说自家小朋友,在外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要给其报仇的家长。当然了,还为小朋友的不长记性,而不快。
林简简没有半分被咄咄逼人质问的不快,反而心跳如雷。
若非理智及时回家,林简简都要全盘托出,甚至要像个乖小孩一样,表示自己以后绝对会长记性了。
林简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否认道:“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被——”
厉慎独半眯起眼睛,问:“夫人,你要对我撒谎?撒谎的小朋友,属于不听话。换而言之,你要言而无信?”
几天前,林简简曾答应过厉慎独三个要求。
一,不离婚;二,听话;三,暂定。
林简简抿了抿嘴,整个人处于一种被拉扯的状况中。
她不想言而无信,同时也不想再一次利用厉慎独对‘夫人’的在意,而找出对她做第一次人体改造的对象,以及实验数据。
几番拉扯下,林简简做出了决定。
她意图……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