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 169 章(1 / 1)

笑了一会儿,林涣忽然意识到了不对:“等等,她为什么来找你?还送你佛经?”

他敏锐地觉得不对:“你跟她有联系?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沈倦啊了一声:“这都很久以前的事了,你这会儿才想起来吃醋?”

林涣撅嘴:“这不是那时候我还没喜欢先生嘛,吃醋这种东西,哪里讲究时间?”

他喜欢倦哥,再远的醋,他都能吃好嘛!

而且那会儿他光顾着怼王夫人了,哪里注意到这个?连佛经是谁送的都没问过。

林涣很不高兴:“倦哥!你说,她为什么找你?”

沈倦低头瞅瞅他:“还能因为什么?那一年我去江南的时候恰好在她家庄子上借住过,他们家出了事儿,没头没脑地过来找人帮忙,也没说清楚,我叔叔就帮了,后来才知道是谭氏的事情。”

林涣哼哼两声。

沈倦觉得他可爱:“怎么什么醋都要吃?”

林涣叉腰,结果沈倦的手在他腰间握着,他的手覆上去,顺势就被拉住了,卡成十指相扣的模样。

“我哪里什么醋都吃了!”林涣揉捏着倦哥的手指,“我分明一次醋都没有吃。”

沈倦笑了:“上回谁因为同窗下了学问我几个问题吃醋恼了的?”

林涣瞬间炸毛:“那哪是几个问题嘛!先生明明答应好了那天要去带我吃鸡煲,结果他一直问一直问,问到后来天都黑了,鸡煲也关门了。”

他委屈巴巴:“我都没有说什么……还不是等了吗。”

他脸都皱到了一块儿,皱皱巴巴的,看着格外得可爱。

沈倦连忙哄:“好,是我错了,下回我就说要带我小媳妇去吃饭,有问题以后再问好不好?”

林涣呸一声:“谁是你小媳妇!不许在外头乱说话!”

“你说谁是?”

沈倦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咬住了他的嘴:“除了你还有谁?”

他根本不给林涣反驳的机会,掠夺着他嘴里的呼吸。

亲着亲着,两个人就倒在了床榻上。

林涣伸手要推:“还是白天……”

沈倦闷笑,歪在林涣耳边:“那就不亲了。”

灼热的呼吸侵染着耳廓,他的耳朵泛着粉红,又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林涣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挠沈倦的手掌心:“都……都亲到一半了。”

沈倦就又吻住了他,换气的间隙说了一句:“怎么尝到了一股酸味儿?”

这是说他还吃醋呢!

气得林涣掐住了他胳膊上的软肉。

他一恼,沈倦就不说了,低着头认真亲着小徒弟。

林涣从瘫在床上,到忍不住抱紧了他,腰朝上绷紧了,贴着沈倦的腰。

“先生……”林涣喘着气,“我才刚做了一首诗,你听不听?”

沈倦嗯一声:“听。”

林涣就把在贾元春省亲宴上做的那首诗给他念了。

沈倦听了听,说:“作的不错,只是韵脚还不算好。”

林涣被他捏住了一颗红豆:“哪里不好?”

沈倦手上不轻不重地:“就和你现在的感觉一样,你感受一下?”

感受……感受什么?

林涣屏息凝神,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

嗯……不轻不重,像是搔痒一样,轻轻的,柔和的。

林涣脸红了,咬着唇说:“太,太平了?”

沈倦亲了他一口:“欢宝悟性真棒。”

他又问:“原先我教你作诗的时候,说过什么?”

林涣被他摩挲地身上发痒,却又没办法强求他,只能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想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要善用韵脚,让诗句赋有节奏和音乐之美……?嗯哼……”

他轻轻哼了一声。

沈倦笑了:“看来欢宝说把我说过的话都记在心里,不是假的。”

他心里甜蜜,手上却半点不饶人:“记得却也要会用,考进士和你考举人不一样,考进士的时候,竞争对手都是各省各县的优秀学子,他们之中也不乏才华横溢的人,有的人诗做的很好,很受主考官的喜欢。”

他一本正经地给他讲着课,林涣却呜呜呜地,有点儿听不进去。

他大脑跟着沈倦手上的动作慢慢充血,满脑子都是空荡荡的一片,像是踩着云朵,深一脚浅一脚的,面前都是一片片的雪白柔软,根本找不到前路,也恐惧脚下的悬空。

林涣眼角被逼出了一行泪,浅色透明的水迹从眼角氤氲开来,泪水滑进了被褥里。

濡湿的触感在脸上略过。

他感觉自己的眼泪被珍爱万千地舔去,舌尖柔软而带着温热。

它慢慢代替了手。

林涣被彻底带进了他的节奏里。

沈倦的声音闷着,含混不清:“这就是诗的节奏,你明不明白?”

“呜……明白了!”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和弹琵琶一样,诗句也讲究韵律,一字一句需斟酌,动静之间、俯仰之间,能把人彻底带进情境之中。”沈倦将他的腰拔高,“这一动一静,俯仰之间,你学会了没有?”

什么动静,什么俯仰?

林涣大脑空白——他好想听不懂。

但是很奇怪的,他居然听懂了。

在沈倦的指导下,身体力行地听懂了。

他捂住了脸,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啊啊啊!太羞耻了!

他背对着沈倦,不肯把脸露出来。

沈倦也没强逼着他,反而就着这个角度抱住了他,含住了他的耳朵:“我觉得你最近光顾着玩了,恐怕从前教你的那些知识,你都忘记了。”

林涣憋气,嗫嚅道:“没有……怎么可能会忘记?”

沈倦装作没听到:“要不然还是重新教你一遍吧?就从作诗开始。”

他沉下腰,要进不进的:“已经跟你讲过了意境、平仄和韵脚是不是。”

林涣脸埋在软枕里,哼唧了一声。

露在外头的两只耳朵通红的一片,像是兔子一样。

“那接下来就是虚实了。”

林涣正想着虚实还能怎么教,就听沈倦说:“你写诗,爱虚还是爱实?”

林涣心说我在你手底下写了那么多诗,难道爱用虚还是爱用实,你竟然不知道吗?

就是想勾引他说罢了。

他闭紧了嘴,不肯泄露自己的呼吸。

沈倦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下,嘬出了一片深红浅红,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的酡红色,看着可怜又可爱,也就不计较他不回答先生问的话了。

“我看你爱用花草树木之类的实景,却很少写感悟。”沈倦自顾自笑了一下:“难不成是爱实?”

一边说,他一边送进去了半个头。

惊得林涣腰一软,整个人趴下了。

“先生!”

沈倦皱紧了眉:“难不成不喜欢?”

他又退出来:“那你往日里怎么总用那么多?”

用什么了?他用什么了?

林涣不敢细想,总觉得倦哥每一句话都有深意,但是他不敢去探寻。

沈倦眼看着他脸上都攒出了一层薄汗。

“虚实结合才是正经。”他一边虚实交错,一边双手放在了下头,揉搓着从刚刚起就被冷落的两点。

实一下,就放开,虚一下,就捏紧。

没一会儿,林涣就哭着说“学会了”。

偏偏沈倦蔫坏,难得看他这样哀哀地求饶,贪心想多看一会儿:“还没天黑呢,再多学一会儿?更何况我的诗还没讲完。”

林涣呜呜呜地说不出话。

他整个人哆嗦着不敢动。

往常倦哥也没有这么折磨人的时候。

他眼角逼出了泪,一片炫目的红,和往日里乖乖软软昂着头的模样很不一样。

沈倦又想到了他们头一回的时候。

林涣捏着自己,眨着眼睛邀请他。

“你摸摸我,摸摸我,求你……”

沈倦的自制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仿佛有一只精怪在他耳边不停地絮叨着:“你碰他啊!!什么师徒伦理,什么世人侧目,管它做什么?他是你的小徒弟,你养大了的小徒弟,只要碰碰他,他就能软成一滩水,任你施为。”

“你那么爱他。”

我那么爱他。

沈倦露出一丝笑,忽然撞了进去。

然后掰过了他的脑袋,用嘴堵住了他所有的惊呼和喘息。

他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动作迅猛又有力,将林涣的声音都撞碎了,一片一片,细细碎碎的声音落在被窝里,夹在了枕头的缝隙里。

在林涣忍不住哭出声,紧绷着身体想要爬开的时候,他将人给捞了回来,终于放缓了速度,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他忍不住亲吻着自己的爱人,然后想起了自己还没上完的课。

“诗有诗眼,你的诗就常没有。”他一边缓慢地念着林涣的诗,一边找着那个眼,“有时候也是有的,就是藏得太深了,先生看的时候很难看出来,得费力地找。”

林涣目眩神晕,在他抵住自己的时候,忍不住惊喘了一声:“先生……先生不是教我把它藏起来么?”

沈倦“嗯?”了一声。

他说:“不记得了。”

林涣气恼,然而来不及说话就感觉腰窝一酸。

然后,他在沈倦念诗的声音里放了出来。

淡淡的腥/臊气弥漫在空气里。

林涣羞得不肯抬头。

明明他只是来问一问妙玉的事情,怎么……怎么就进化到了作诗,又到了这个地步呢?

他咬着唇。

然而他再羞,沈倦的课还是要上的。

“诗与词不一样,词还要讲究句式变化,长短快慢……”

汹涌的感觉再度漫上心头,林涣哭丧着脸。

“先生,咱们不学了,不学了好不好?”

沈倦笑着,却拒绝了他:“学无止境。”

林涣:“……”

去你的学无止境!!

作者有话要说:看你们都想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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