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按着额角,皱起眉头,显得极是不耐的模样。
楚飞扬看他神色不对,上前拉住他按着额头的手,一脸关切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伤到了?”
君书影一把甩开他,不耐烦地说道:“我武功不比你差多少!用不着你瞎关心!”
楚飞扬手一僵,面上带了些疑惑。
“书影,你到底怎么了?”楚飞扬疑道,“刚才在上面,你的脾气就暴躁得不像你了。”
君书影先看到楚飞扬面色有异,心下还生出丝愧疚,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发了火,迁怒楚飞扬了。可是听了楚飞扬的话,心里又是一阵邪火涌上,压都压不下去,横眉怒目道:“怎么才叫像我?!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我最厌恶自以为是的人!滚开!”
楚飞扬听得眉毛都皱了起来,心里居然也升上一丝怒气。但是眼睛对上君书影那修长好看的背影,心里的那一丝火气蓦地就熄了下去。
楚飞扬对自己居然会对君书影发火感到万分惊诧,即使那只是一瞬间,即使那只是一点微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不耐烦。
他比谁都深刻地明白,自己对于君书影的痴迷,简直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那些厚重的爱意积攒着,在他心底深处不安分地涌动着,如同灼热的岩浆,火红而暴烈。只是他还有冷静和理智,他可以约束。如果放任那些痴恋毫无顾忌地肆意流淌,恐怕世人眼里就少了一个正直义气公正严明的侠士,而多了一个脑子有病的痴儿。就算君书影,吓也吓跑了,还能跟着他好好过日子?!
所以,他对于君书影,绝对不可能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如果有了,那绝对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
他看着君书影有些烦躁地踱着步子的身影,只能直觉地感到,这个地方,有古怪。
不,不只是这个地方。刚才碰到那个阴阳怪气的师叔的时候君书影就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就算有什么不对,也是那个时候发生的。
楚飞扬有些懊恼,他光顾着那是师父的亲人,上次在崖底也只是为难他,并未加害于他,就对那老妪放松了警惕。万一她借机放个毒什么的……楚飞扬不敢想了。
“书影,过来。”楚飞扬向君书影伸出手去。
君书影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一看到楚飞扬那张脸,心底却又蓦地涌上一股子火气,只能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去不看他。
楚飞扬心里发苦,这什么药啊,太缺德了。已经到了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讨厌的地步了吗?
不过他不怪君书影。连他自己心里也回环萦绕着一股怨气,这么一个封闭在地下深处的房间更加增添了焦躁,只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听见什么细微的动静都觉得想要暴怒。
君书影背对着他站到石桌前,两只手狠狠撑着桌面,肩膀起伏着。
楚飞扬知道他在忍,忍着不把那些莫名的怒火向自己发泄。
只要这样就够了,足够了。楚飞扬心下欣慰了,连那些焦急浮躁之感也淡了些去。
只要想到几年前苍狼山上那个阴沉着脸冷眼看着办事不利的属下被仗毙的魔教教主,如今竟会为了不把心中的阴暗情绪胡乱向自己发泄而独自忍耐,楚飞扬就觉得,一切都足够了。
君书影正咬着牙死忍着心底的阴暗暴戾之气,闭着的眼睛旁边浮起了淡淡的青筋。脑海中纷繁复杂,竟将记事以来遭受过的所有欺骗,背叛,伤害,全都记了起来,一桩桩一件件,在心底如走马灯一样回转着。彼时曾经觉得可亲的人,在事发之后,那些可亲之事竟然全部变成了最尖锐的讽刺和刀锋,让曾经为那些小事感恩的他显得那么蠢不可及,不用别人再动手,已经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君书影心底隐约觉察到不妥,只是被那些怨气萦绕的心已经无法明辨当下的情况。他却仍旧记得,那些全部都与楚飞扬无关。他不能将那些积怨发泄在楚飞扬身上。楚飞扬带给他的只有比朝阳更甚的明亮和温柔,就连最初的狠下杀手,现在想来都不算是一种伤害。
两条手臂从背后将他揽过,君书影心下正不耐烦,却不待他开口说话,不等他用力挣开,楚飞扬便转到他前面,带着笑容道:“这阴险至极的毒药是要让至亲的人互生嫌隙,互相叛离。我们偏不如他的愿,偏要相亲相敬,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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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哭一个,昨天瞎承诺神马二更嘛,弄得人家连葡萄也连不及吃完就得认命滴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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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纳妾风波03
大侠和君君篇[上](剩下的以后补齐,昨天承诺了二更的,实在熬不住鸟,思来想去还是先把写了的一半放上来,假装自己二更了嗷嗷)
话说自从楚大侠和君小影搬到清月山脚下以后,除了他们自己耐不住无聊了跑出去找找别人的麻烦,别的人是万万不敢寻他们不自在滴。于是两个人的日子就在欺负欺负恶霸,照看照看孩子,偶尔上山看望一下时不时被掌管了整个清风剑派金钱用度的高小放打击得乱疯魔一把的信老头——这样的琐事当中悠闲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