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弘一接过电报,快速的扫视了一遍电报的内容,愤怒的把电报撕成了碎片,接着冲女秘书吼道:“给我滚出去!”女秘书看到井上弘一的反应,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办公室。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井上弘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少将带着两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少将对井上弘一说道:“井上君,大本营的电报想必你已经收到了吧?!”
井上弘一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刀架上的佐官刀,走到了少将的面前,恭敬的把指挥刀递了过去。少将说道:“井上君,我刚刚收到了你父亲的电报,你切腹吧!”井上弘一猛地抬头看向了少将,迟疑了几秒钟,恭敬的说道:“谢谢阁下!”少将微点了一下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等办公室的门关上,井上弘一面对着裕仁天皇的画像跪倒在了地上。脱掉了上衣,拿出了一块手帕,接着拔出了指挥刀,用手帕擦了擦刀身后,刀尖对着自己的肚子捅了进去,接着刀一转,随后井上弘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午夜十二点,王祖城所乘坐的火车抵达了南京。刚出站,王祖城看到宋海涛站在不远处的轿车边,于是王祖城走了过去,说道:“朋友,借个火!”宋海涛好像没有注意到王祖城,边把手中的烟递给王祖城,边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出站口。过了一会,宋海涛见借火的人没有把烟还给他,不自觉的看向了借火的人。当宋海涛看到借火的人是王祖城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叫道:“组座!”
王祖城把手指竖到了嘴中间,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拉开了车门,上了车。宋海涛也跟着打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没过多久,轿车动了起来。坐在后排位置上的王祖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宋海涛回答道:“是科长让我来接你的。”接着问道:“组座,现在去什么地方?!”王祖城回答道:“先送我回家吧!”
“好!”宋海涛应了一声,立刻加快了车速。……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左右,王祖城出现在了贺函忠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敲响了贺函忠办公室的门。贺函忠听到敲门声叫道:“进来!”王祖城在得到贺函忠的允许之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贺函忠看到王祖城进来后,笑着向王祖城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小子是这个!”
王祖城回答道:“如果不是黨務調查科的人替我打掩护,我也不可能那么顺利。”说着王祖城走到了贺函忠的对面坐了下来。贺函忠接着问道:“黨務調查科的人是你救的吧?!”王祖城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是中国人,能帮就帮他们一把。”接着问道:“他们回来了,不会打我的小报告吧?!”
贺函忠说道:“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你救了他们。”说着贺函忠站了起来,倒了一杯茶,走到了王祖城的身边,把杯子递给王祖城,问道:“你是怎么断定宫崎风次郎会坐那辆轿车的?!”王祖城回答道:“其实日本人早就已经知道有人回去刺杀宫崎风次郎。他们早就在码头布置了陷阱。宫崎风次郎抵达上海的当天,我提早到了码头,在那边逛了一圈后,发现了又两辆轿车停在码头的拐角处,而这个地方是离船最近的位置。于是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定时炸弹放进了车里。就算不能炸死目标,也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为我刺杀提供机会。”
贺函忠说道:“看来这次真的选对了人。”王祖城说道:“当时时间急,我也没有看成果。也不知道目标是不是真的死了。”贺函忠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已经确认了,目标已经死了。另外负责情报工作的井上弘一昨天也切腹自杀了。”
“他也死啦?!”王祖城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贺函忠说道:“你好像很吃惊啊?!”王祖城点头道:“当然吃惊。井上弘一可以一个难缠的对手。真没有想到他会落得如此的结局。”贺函忠说道:“日本大本营很快就会派一个人来接替井上弘一的工作。至于派谁来,现在还没有消息。反正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王祖城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不知道新的对手会是谁,我们还不如趁新的对手还没有到之前,尽量提升自己。”
“处座!”王祖城的话音刚落,贺函忠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贺函忠看到从外面进来的是戴雨农,立刻站了起来叫道。王祖城也跟着站了起来,向戴雨农行了个礼。戴雨农走到了王祖城和贺函忠的面前,笑着说道:“鹤松,这次在上海的事情做的漂亮!”
“谢谢处座夸奖!”王祖城笑着说道。戴雨农接着说道:“不是我夸奖,而是你表现的好!”说着戴雨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递到了王祖城的面前,说道:“这是你这次任务的奖金。”
“谢谢处座!”王祖城恭敬的接过了支票。贺函忠说道:“处座,鹤松不光完成了刺杀任务,还救了黨務調查科的人。”戴雨农说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略微犹豫了一下,戴雨农继续说道:“鹤松,徐恩曾向校长打了报告,要把你调到黨務調查科,我想听听你的意见。”王祖城说道:“徐恩曾这个时候把我调到黨務調查科,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生是二处的人,死是二处的鬼!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去的。”
戴雨农听到王祖城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再次提醒道:“你要记住你的话。”
“请处座放心!我说出的话,永远不会忘!”王祖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好!”戴雨农意味深长的拍了拍王祖城的肩膀,说道:“函忠,鹤松这几天也累了。你给他几天假。”
“是!”贺函忠应了一声,说道:“您不说,我也打算放他假。”
戴雨农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向办公室外走去。等戴雨农走后,贺函忠吐了口气,问道:“鹤松,你知道处座的来意了吗?!”王祖城回答道:“徐恩曾是记吃不记打啊!居然又开始挑事情了。”
贺函忠问道:“你打算怎么办?!”王祖城回答道:“他有他的独木桥,我有我的过墙梯。他能向校长打报告,我怎么就不能找夫人帮忙?!”贺函忠听到王祖城的话,笑着虚指了王祖城两下,说道:“你小子牛!哥哥我佩服!”
王祖城说道:“既然处座给我了假,我就先回去了。两天后,我再来上班!”说罢王祖城哼着小曲,向贺函忠的办公室外走去。
吃过午饭,王祖城开车来到了憩庐。下车后,王祖城看到从别墅里走出来的王世和,立刻提着东西走了过去。王世和好奇的打量了一下王祖城,问道:“你怎么来了?!”王祖城晃了晃手中的东西,说道:“我是来走亲戚的。”
王世和忽然想到了之前老蒋的话,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徐恩曾向校长打报告,要把你调到黨務調查科?!”王祖城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王世和,说道:“有这事?!我可不知道!我昨天刚刚执行任务回来。”说着王祖城向四周看了看,问道:“三哥,我现在是二处情报科副科长,徐恩曾把我调到黨務調查科能给我什么位置啊?!”
王世和问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成了官迷啦?!”王祖城回答道:“我也没有办法啊!家里还有两张嘴要养。”王世和此时已经猜到王祖城为什么回来了。既然已经看穿了,王世和也不再跟王祖城多啰嗦,问道:“你是见夫人还是见校长?!”
王祖城回答道:“先见夫人,然后见校长。”王世和说道:“夫人在后面的花园,你自己去吧!”
“是!”王祖城应了一声,向王世和眨了眨眼睛,然后向后面的花园走去。没过多久,王祖城走到了凉亭边,看到蒋夫人正在作画,王祖城为了不打搅蒋夫人,于是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夫人作画。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王祖城见蒋夫人手笔了,于是走了过去,说道:“婶婶,你这朵牡丹画的真好啊!”
蒋夫人听到王祖城的声音,扭头看向了王祖城,问道:“你怎么来了?!”王祖城回答道:“前两天去上海执行任务,顺便买了一些东西,给您送来了。”说罢王祖城把东西放到了亭子的桌上。蒋夫人拿起了一个瓶子,看了看,说道:“这个可是f国最新款的香水。你有心了。”王祖城说道:“不光有香水,还有全套f国最新款的化妆品。”
蒋夫人拿起了化妆品看了看,笑了起来,说道:“你来不光是给我送东西的吧?!”王祖城回答道:“还真是来给您送东西的!”蒋夫人白了王祖城一眼,刚想说些什么,看到缓缓走来的老蒋,迎了过去,问道:“达令,你忙完啦?!”
老蒋回答道:“忙完了。”说着老蒋看到站在凉亭里的王祖城,笑着问道:“鹤松,你怎么来了?!”王祖城说道:“去上海执行任务,给婶婶带了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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