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马上知道马尔福说了句很难听的话,因为它立即引起了爆炸性的反应。弗林特不得不冲到德拉科前面,防止弗雷德和乔治扑到他身上。艾丽娅尖叫道:“你怎么敢!”罗恩伸手从袍里拔出魔杖,高喊着:“你要为它付出代价,马尔福!”他狂怒地从弗林特的臂膀下面指着马尔福的脸。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体育场,一道绿光从魔杖后部射出来,击中了罗恩的腹部,撞得他趔趄两步倒在地上。
“罗恩!罗恩!你没事吗?”赫敏尖叫道。
罗恩张嘴想回答,却没有吐出话来,而是打了个大嗝,几条鼻涕虫从他嘴里落到了大腿上。
斯莱特林队的队员们都笑瘫了。弗林特笑得直不起腰,用新扫帚支撑着。马尔福四肢着地,两个拳头捶着地面。格兰芬多队的队员围在罗恩身边,他不断地吐出亮晶晶的大鼻涕虫。似乎没有人愿意碰他。
“这是怎么回事?万咒皆终。”
一个严肃的声音从格兰芬多球队身后传来,罗恩的咒语被瞬间解除,大家立刻噤若寒蝉,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中,只有赫敏的惊呼响起:
“梅林的胡子,居然有人可以解决它?我以为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即使在最好的条件下,那也是一个很难施的魔咒……”
“很高兴你的赞扬,格兰杰小姐。”里卡多·席尔瓦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我更想知道的是,这里发生了什么?”
……
一番询问后,里卡多明白的事情的原委,看向德拉科·马尔福的眼神也有点不善。
“泥巴种”可不是“混蛋”“蠢猪”这种低级的骂人词汇,它甚至骂到了整整一个巫师集体,甚至都涉及到了里卡多本人。
泥巴种是对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诬蔑性的称呼。就相当于对着一个天朝人骂东亚病夫,对方只扇你几个巴掌都算得上最轻处罚了,这不是什么童言无忌的问题,要真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家教缺失,子债父偿,往死里揍就对了!
“马尔福先生,”里卡多的语气都有点冰冷,“我真替你感到高兴,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没有被一个麻瓜教授教导——”
德拉科的脸瞬间变了,他想起父亲给他看的关于他这个教授的资料,脑子嗡嗡作响。
“教授,”弗林特站了出来,“我们是受到斯内普教授允许的——”
“我对你们的争抢不感兴趣,”里卡多眯起眼,“只是学校禁止斗殴。另外,马尔福先生,你对刚刚说出的词汇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我——”德拉科支支吾吾起来,转而看到赫敏愤怒的面庞,突然就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喊道:“是格兰杰先侮辱我的!”
“我没说错吗?”在罗恩的轻声解释下,赫敏也有点小生气,毫不客气地反驳。
“你——你竟然还敢这么说!”
“我……”
“停——停下吧,”里卡多深吸一口气,多年的教师修养让他冷静下来,“我不得不说,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格兰杰,你们都挺冲动。哦,还有你,罗恩·韦斯莱,看起来你是最先使用魔法的。”
被点到的德拉科和赫敏都低下了头,只有罗恩怒气冲冲地说:“不!教授,马尔福侮辱赫敏在先!你不能这么偏心!试想,假如是你……”
“我会用手解决问题,”里卡多不假思索地回答,“一拳见血,拳拳到肉,打断骨头,打到他承认错误。这种伤在医疗翼可以瞬间恢复,这样比用魔法更爽,而且更容易玩规则漏洞。”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感受到,这位教授是认真的……
里卡多真是这么想的,在学校闹起来,打架只会受处分,动刀子那得叫警察。用魔杖是最愚蠢的行为,那次他单挑高年级,也是等那群人动魔杖后再拿出魔杖的。
这又不是自由xxx,干嘛魔杖每一天呢?拳拳到肉才是男人的浪漫!
马尔福瞬间变成了哭丧脸,他清楚地看到,罗恩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叫“跃跃欲试”的东西。
克拉布!高尔!我第一此觉得你们如此重要!
“今天的争论,我不做评价,”心中腹诽了一下给自己学生开后门的斯内普,里卡多说,“但今天的吵架,我有必要管管。”
“你把学校当你家吗?随心所欲?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把目光移向了德拉科和赫敏,两者低下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把目光移向罗恩,却看见他的眼中充满了……歉意与崇拜?)?我不喜欢各打三十大板来和稀泥,但我必须说,你们两个学院的处理方式都太有问题!”
“斯莱特林扣二十分,为德拉科·马尔福的侮辱!格兰芬多扣三十分,为罗恩·韦斯莱的率先动魔杖!”
里卡多留下处罚,离开了魁地奇球场,但没走几步又转过身,看马尔福许久:
“但我不得不说,这是霍格沃茨,属于所有纯血巫师与麻瓜巫师,乃至半人巫师的霍格沃茨。孩子,请注意你的言辞。”
……
当里卡多回到树旁时,两个女孩已坐在一张用变形术变化得来的凳子上,卡珊德拉坐在卢娜身后,认真地帮她梳理乱蓬蓬的发丝。
“那群巨怪脑子又给斯莱特林扣了多少分?”她没有转头,直接问道。
“二十,这已经是我克制的结果了。”里卡多说。
“我还以为你会扣上五十分呢,”卡珊德拉冷笑一声,“那看起来你处罚轻了。”
“你的脑子里有一个天平,”卢娜突然说话了,对着里卡多说,“那群骚扰牤在你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但当你的天平运作时,所有骚扰牤都会消失。”
“这样的吗?”里卡多惊讶地看着这个有点小奇怪的女孩,“感觉这个评价有点高唉。”
“很适合你,”卢娜继续说,声音空灵,“你有属于你自己的智慧与公平,不过那一般只属于学生。”
“这才对,”里卡多点点头,“我个人非常偏心,远近亲疏分得很清……”
“哼!”卡珊德拉有点不高兴地敲了一下卢娜,“梳好了!你应该感到荣幸,这是十二年来我第一次为人梳头发!”
卢娜没有说话,只是向后倒在了卡珊德拉身上,淡黄色的头发在卡珊德拉胸前蹭了蹭。
卡珊德拉一脸嫌弃地环抱住,眼里却带着一点异光,像极了宠溺。
“哦,对了,”她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里卡多,“那个翘课可以吗?”
“也许吧,我现在去找洛哈特问问。”
“那你快去吧。另外,到时候我坐到卢娜旁边,我不许有人能欺负我的朋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