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艳春色-319第一次叫妈
李支书的腰也不知怎么的,这两年老是痛,那天杀猪时和林华抬一下猪肉上秤,这腰就痛就又犯了。腰痛了干活就吃力,这段时间他也去不了和人换工,只有老伴去换了两三个老人工。眼看稻谷一天比一天黄了,李支书急在心里苦再心头。和老伴一合计,干脆就叫那两三个老人工来帮忙把打谷机抬到田头,准备几个人收割一天,收得多少算多少,收不完的自己和老伴第二天慢慢来收。唉!儿女不在家,日子没法和过了。
李支书不爱去啊凤家看录像,倒不是他不爱看,主要是人多,人多了他就觉得特别烦,但是今晚他却早早的去了。李支书去啊凤那不是去看录像,他是去找林华,他知道林华肯定在啊凤那里看录像的。
天还早,李主任到啊凤的小店时,还没开始放录像,几个小孩子在店门前的晒谷坪上追逐嬉闹。啊凤的小店是木洼村的集散中心,放录像也得照顾到大多数人,要等人来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放。林华和少旺几个男的光着膀子,把衣服随着搭在肩头,或站或蹲的在啊凤的店门口吹牛。店里几个女的或抱着孩子喂奶,或以手扇风,也在呵呵的聊着天。
少旺见到李支书微驼着背来了,就开玩笑道:“老支书,这里来,给口烟抽先,抽口支书的烟,等你退休后我就能接你的班,也当几天支书。”
李支书知道少旺这小子嘴损,没神气和他废话,就把标袋里的食盐包拿出来扔给就他,径直走到林华的面前,对林华说:“华子,明早给叔留三斤五花肉,可不可以?”
五花肉在农村最好卖,有肥有瘦,而且比腿肉要便宜上一毛钱,基本都被人订光了。林华现在虽然和李支书家没有什么来往,但是为了赎罪,他还是要答应下来。林华有林华的办法,一头猪没杀死谁也不知道有多重,更不知道有多少五花肉,所以别人预定的时候他总是会保留一些。即使猪真的太小,他也有办法,把预定给别人的,每人少割那么二三两,就能凑够给李支书了。不过李支书只要三斤,让林华有些奇怪,叫人打谷子都要要五六斤,自己吃又要不了这么多,他卖肉来干什么?林华掏出烟,取了一支递给李支书,巧妙的说:“可以啊,是不是明天家里来客人啊?”
李支书接过香烟,叹了口气说:“来什么客人啊,收稻谷。”
少旺本来已经在李支书丢过来的食盐包里取出烟纸和烟丝了,看见林华递烟给李支书,便把手里的烟纸和烟丝塞回食盐包,还给了李支书。接着自己去拿林华的香烟抽,滑头的说:“还是抽县城(现成)的好过乡村的。”
李支书走后,在里面闲聊的海娇把乐乐托给了九指秀兰帮照看一下,匆匆忙忙的出了小店,十几二十分钟后,她又匆匆忙忙的折了回来。来到店门口时,海娇停下对林华说:“华子,明天给我留四斤肉吧。”
林华和阿建有过结,所以和海娇也没有什么话说,他只是随意的问:“要哪里的肉?”
“后腿肉吧。”
“哦,明天早上来吧。”
海娇进去和那帮妇女聊天了,林华却在心里纳闷,海娇要订肉干什么,她家又不种田?
第二天,李支书撑着腰和老伴早早的就把打谷机抬到了田头,然后才又匆匆忙忙的回家吃早饭。吃饭早饭后,挑上箩筐和那几个来帮工的老人朝田里走。
在路上,来帮工的一个老妇问道:“你家阿香出去也好久了,现在农忙也不见她回来,她去了哪里啊?”
阿建妈摇了摇头,哀怨的说道:“出了门就忘了娘,哪里还会记得家里忙哦。”阿建妈也不知道阿香在哪里,她只知道是在广东。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远门阿建妈也根本不知道广东在哪一方,她只听阿建以前说过那是在离木洼村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那么选的地方,阿建妈知道在那么远的地方,要回来一次不是那么容易的,她说的话多半是在埋怨同在一个村的儿子阿建,只是阿建是她赶出家门的,不好意思直说,只好话中有话的埋怨几句。
几个老人来到了李支书家的田头,刚坐下休息一会儿,阿建和海娇领着海山、雪梅等四五个人,远远的也挑着箩筐来了。阿建妈以为阿建和海娇去帮谁家打谷子,心里更是一肚子的气,在心里愤愤的骂道:真是取了媳妇忘了娘,去帮别人打谷子也不知道回家帮一帮,一定是受了那狐狸精的魅惑了。不过转念一想,上次杀猪回来帮忙,被自己数落了一通,猪胆酒也不喝一盅就走了,现在你叫他还怎么会来帮忙啊。阿建妈还在想的时候,阿建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田头,并且也放下了箩筐。
同来的老人看见阿建带来的这帮人里面,没有谁在这里有田啊,便问道:“阿建,你们帮谁家啊?”
阿建看了一下母亲,又看了一下母亲带来的这几个人,说道:“帮我妈啊,争取一天打完,打完好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