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魔道的形成,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推论。
传说,自第一个谎言出现,魔道就开始孕育。
在生命诞生之初,在智慧形成之前,在当时的生命眼中,所见即所得,每个生命都只会如实述说真实情况。
但随着生命的进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个生命撒了谎,于是第一个谎言出现了。
从此,谎言迅速泛滥,直到充满每个角落。
到了现在,有生命的地方,就有谎言。
这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魔道便开始孕育。
但这个论调很单一,于是还衍生出了其他的论调。
有人说,谎言是因为欲望而诞生,所以魔道其实存在于欲望中。
只要有欲望,那便身负魔道,有成为魔族的可能。
可到了现在,谁还没点欲望呢?
所以魔道修士就借助这个观点,到处给人洗脑:每个人皆身负魔道,便有成为真正魔族的机会,有站在世界顶峰的可能!
“玛德,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沈原感到一阵后怕。
这哪里是西魔宗与东道宗的恩怨啊,这简直是一个小型的人、妖、魔三族争霸的战场!
“你刚刚说西魔宗主干了一件大事,这大事是什么?”沈原的思绪回到正轨。
“回前辈,在一百多年前,他刚刚成为西魔宗主,就召集所有长老和弟子觐见……”
说到这里,子剑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位西魔宗主,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魔性最强的那一批长老和弟子……全部屠戮!”
“啥?”
沈原呆了,这西魔宗主这么狠?自己人都杀?
“也正是因为如此,西魔宗从那时起,人人都不敢加深魔性,生怕遭到毒手。因此,这一百多年以来,西魔宗居然变得相当安稳,甚至比一个正道宗门还像正道宗门……”
事情竟然如此的戏剧性。
“那后来,这位西魔宗主又干过什么大事吗?”
“没有,自从那之后,这位西魔宗主便沉寂了下来,甚少露面。”
这么离谱?
沈原忍不住猜测道:“这位神秘的宗主……不会是个纯纯的正道人士吧?他做的事,怎么看都是在替天行道啊!”
“这……有这个可能性……吗?”
子剑被问得有些不自信了。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啊!
可一个正道人士,去当魔道宗主?他吃多了吗?
“说不通呀,如果是正道人士,那他干嘛会与你们东道宗起冲突?而且还与亚妖结盟!”
沈原摒弃了这种想法。
唉!
沈原心中疯狂叹气。
他现在既好气又好奇。
他气的是自己实力不够。
如果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就直接瞬移到那西魔宗主面前,然后掀开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然后再那把亚妖抓过来狠狠扇几巴掌:就你喜欢搞事是吧?
可惜!
沈原现在只能幻想,他只是个不到筑基期的菜鸡。
“唉,想这么多干嘛!睡觉去!”
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沈原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西魔宗有本事现在就打过来,否则谁也不能阻止他睡觉!
……
第二天。
沈原被后院的练功声吵醒。
全身灵力流转,有助于伤势恢复,所以子剑为了尽快恢复伤体,已经不留手了。
他知道陈良景很抗打,于是不再顾忌。
可这样一来,小伙子就惨了。
从头到尾都在被“虐待”。
可他居然还挺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感觉!
沈原琢磨着:完了,以后这小子怕是要成妻管严,到时候我和花颜一起掉进了水里,不知道小伙子会先救谁……
另一头,哮天从沉睡中悠悠转醒。
同时,沈原感觉自身血液一滞,差点喘不过气来。
幸好,这种感觉只是一瞬。
很快,他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
沈原明悟,狗东西肯定是获得了新能力,然后同步给他了。
似乎是和血液有关的能力。
“另外,狗东西的境界好像提升了?哮天神功第九层了?”
沈原发现自己的境界又提升了。
他愣了好几秒。
自己居然就要筑基了?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汪?”
哮天刚醒来,走路一摇一晃。
它甩了甩头,还在适应新获得的本领。
沈原看着它的动作,顿时满脸黑线。
狗东西在控制自身血液的流动,一会儿流,一会儿停,然后导致自己的动作也是一会儿动,一会儿停。
控制自身血液的流动,这就是哮天获得的新本事。
说实话,沈原觉得这能力有点鸡肋,控制自己的血液有什么意思?
控制其他人的血才够味嘛!
想一想,自己只是冷眼一看,对手全身的血液就立即停止流通,然后任人宰割!
这才炫酷嘛!
“汪汪汪!”
哮天倒是觉得这个能力很厉害,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对着天嚎叫了几声。
狗东西跑来跑去,到处播撒着自己的兴奋劲儿。
沈原撇撇嘴:“现在就尽管撒欢吧,过阵子你可要陪着子剑去找那位血雾亚妖……但愿到时候你不要吓得尿裤子!”
不对,狗东西没有裤子……
等等!
沈原突然一愣。
说起亚妖,他突然想到个事。
哮天吞了那滴血,成了唯一能追踪那血雾亚妖的狗……但反过来,那亚妖是不是也能追踪它?
狗东西吞掉的那滴血如果对那血雾亚妖来说很重要,那他会不会找上门来?
“我滴个龟龟,很有可能啊!”
沈原汗毛倒竖!
要是被那亚妖找上门来,他们这些人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来啊!把哮天给我关进地窖,一丝丝气息都不能放出来!”
哮天:“汪?汪?汪?”
怎么回事,我才刚从沉睡中苏醒,还没走几步路,怎么又要关我了?
但沈原只是稍微解释了一番,狗东西立刻自己钻进了地窖。
然后瓜子疯狂刨地。
“汪汪!”
它觉得这地窖不够深,给不了它安全感。
……
长宁郡某处无人区。
一团血雾隐藏于大雾之中,在他正中间,一滴血稳稳地悬浮在那里。
血雾此时正懵逼中。
“怎么可能?我分出那部分血滴居然被吸收了?我的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剧毒,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能吸收我的血?”
“不过,不管你是谁,敢这么做,就得付出代价……嗯?怎么回事?”
血雾再次懵逼。
“我怎么感应不到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