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踪自己的人已经散去,寒心从一角落缓缓走出,眉间闪过几丝不知名的意味。
“小姐,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要不属下去查一下,到底是些什么人?”吴旭沉声说道。
寒心思忖片刻,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去了,我们才刚进入玄武,他就这般着急。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他自己送上门来。”
陈渊赞同地开口:“小姐说的对,对方这般耐不住性子,只怕我们挡住了人家的大事。”
护龙城的街道上,人声鼎沸,行人络绎不绝。
“姑娘,看您的面相啊,乃是大富大贵之命,因缘所向,皆非普通人,很可能会是人上人,所以您啊,千万别随便许了人家,否则就是一段孽缘,要克夫克子的啊!”一双眼紧闭的年轻男子摇头晃脑地感叹道,边说还露出一副扼腕叹息的模样。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身材臃肿,肥头大耳,一笑起来,肥厚的嘴唇瞬间撅向上下两边,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再听到算命先生的话后,满脸喜气,“先生是说,小女子会嫁入高门,成为贵妇吗?”
那算命的先生,再瞧了瞧眼前放大的脸,有一瞬间的迟疑,便哈哈大笑起来,“是啊,凭着姑娘的绝代姿色,只怕要入王侯相府才行。”
“你咋不说,她能进宫当娘娘呢?”
空中猛然传来这么一句话,惊得那算命先生急忙回头,四处巡视,最后将脸蛋朝向一个位置,停了下来。
只见寒心站在两丈远的地方,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方向。身后还跟着一脸冷淡的陈渊和吴旭。
算命先生,就当没看到,毫无痕迹地转头:“他们都是嫉妒您的美貌,像姑娘您这么漂亮的人,注定是要大富大贵的。”
那女子听到算命先生的话,高兴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来:“我觉得先生说得在理。”
算命先生高兴地伸手去接,却被寒心先一步将银子攥在了手上。
眼看到手的银子被抢走,那算命先生急得猛然站起来,朝着银子的方向便伸过手来捞。
寒心戏谑的声音想起:“不装瞎子了?看来你这眼睛亮堂得很嘛!”说着,却没移动,而是将手掌摊开,让那锭银子明晃晃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那胖女子看到算命的先生,一双眼睛正好,愤怒地冲了过来,抢过寒心手中的银子。气呼呼地走了。
贺兰幽没想到到手的银子,就这么没了,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寒心,“我惹你了吗?为何要来拆我的台?”
寒心蹙眉一想,“没有惹我,不过是我不想看到你,坑蒙拐骗来捞钱。”
寒心这么直接,气的贺兰幽即刻就想这么冲上来,掐死面前的女人。
还没迈出一步,就别两道面无表情的身影挡在了前面。一步不能向前。
“我跟你没完!”冷哼一声,贺兰幽便不甘心地转身走了。
还在排队等着算命的人,看到此情此景,只得悻悻散了。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岂料,这贺兰幽倒是真恨上了寒心。从护龙城开始,便一直尾随寒心入了金都。一路上都在算计找合适的时机,如何报仇。
摄政王府内,一片静谧。
遗风看着司徒烈沉思的眉头,不敢打扰,只得静静立在一边。
半响,只听得一句:“你所查到的可有遗漏?”
遗风努力地摇了摇头,“殿下,据探子回报,这慕容二公主七岁八岁消失了两年,到底去了哪,无从知晓。”
司徒烈抬头看向墙上的画像,久久凝视,只见一个身着夜行服的女子,手执匕首,姿态潇洒,一双眼睛,皎如皓月,长发飞舞,绝色倾城。
绿柳湖,早已没了绿柳。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湖面早已结冰,白茫茫一片,时不时还有小孩从上面跑过,好不快活。
湖边坐落着一个茅草小亭,孤独而冷清。只怕是在春夏季节,供赏湖的人闲坐谈笑的。
现如今,亭中却稳坐一女子,身段玲珑,轻纱覆面。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似乎一喜,缓缓转身,待看清楚对面的人后,轻启朱唇:“烈,你来了。”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司徒烈眉间似有不悦,却没说什么。抬眼看向对面的女子,脸上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你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女孩?”
慕容飞抬手轻轻摘下脸上的面纱,露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美貌,“没错。我就是你在杀手营见到并且救了的那个小女孩。”
原以为司徒烈看到她的容貌,该会多高兴,岂料,司徒烈只是淡淡地扫过那张脸,眼神片刻都不曾停留,便看向了远方。
“烈,从你离开杀手营后,我一直在找你。”慕容飞没在司徒烈脸上看到她意料中的表情,接着开口道。
司徒烈再次将眼神投在了慕容飞的双眸上,“本王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赤灵的二公主。”
许是司徒烈眼中与生俱来的气势太盛,慕容飞有些心虚,微微一笑便垂下了头,远远看去,如同害羞一般。
“这次我是独自来的玄武,就是为了来见你一面,对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聊表谢意。无奈感染了风寒,也不知能否在王爷府上叨扰几天?找个大夫看看。”
司徒烈听到慕容飞的话,淡淡一笑,顿时天地失色,“公主千金之躯,自然可以。”
慕容飞看着司徒烈的笑容,一时失了神,早已心口狂跳,呼吸急促。世人都说烈王爷有着阎王般的气势,却有着天神一般的容颜,果不其然。
看到司徒烈将一女子带回府中,还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入,下人们早已炸开了锅。
人人都知道烈王爷不近女色,这么些年,早已到了娶妻纳妾的年纪,府中却没有一个宠妃,甚至连歌姬都不曾见到。坊间所传闻的烈王爷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也越发真实。
遗风看到慕容飞住进了烈王府,虽然惊呼,心底却有些忿忿不平,不由嘀咕:“这进烈王府的第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寒心吗?怎么会是慕容飞。难不成王爷对寒心姑娘的深情都是骗人的?”
“遗风,本王说你这几日是不是太闲了!”没想到司徒烈的耳朵这般灵敏,遗风吓得窜着出了大厅。
遗风才走,司徒烈淡淡喊道:“封三。”
只见一道人影一瞬间跪在了司徒烈面前:“殿下。”
“这几日,贤王的动作如何?”
封三面无表情,回答道:“回殿下,前几日陛下龙体不安,是贤王殿下一直守在勤政殿,处理一切事宜。最近还与吏部、兵部、户部几位大人私下见过面。并且派了不少人马一直盯着烈王府。”
司徒烈瞳孔一紧,眼中的波云诡谲翻涌得厉害,“是吗?那就让他好好盯着吧!”
慕容飞没想到这般轻易就住进了烈王府,心中顿感骄傲,“本宫就知道,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谁能轻易逃过本宫的罗裙下,任凭他武艺高超,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男人始终是男人。”
一旁的贴身侍女,急忙上前,扶住主子,附和一声:“是啊,公主的美貌天下无双,就算是闻名世人的摄政王,还不是臣服在了公主的绝色下。”
慕容飞听着下人的恭维,收起了笑容,“本宫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住进烈王府,本宫要的是烈王妃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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