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看着对面一张俊脸,格外不顺眼,再低下头看向自己手腕,只见手腕处稳稳当当地戴着一个五彩斑斓的镯子,七彩的颜色煞是别致,上面还刻着一只展翅腾飞的凤凰,正翱翔天际。虽然好看,可一想到是对面那笑得像狐狸一样的男人给自己戴上的,便想立刻脱下来。
几经挣扎,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那镯子依旧稳稳当当地戴在自己手腕上,竟然不大不小,还格外合适。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拿不下来?”寒心朝着司徒烈一阵吼。
看到寒心对这手上的东西无能为力,司徒烈竟然无比高兴,“这镯子一旦戴上便拿不下来了!要想拿下来就只能砍掉手咯!”
寒心听着司徒烈的风凉话,真想一巴掌呼在对面的俊脸上。
“我一定会把这东西拿下来的!”才说完,寒心便甩身出了雅间,多一秒都不想跟这男的待在一块。
门被突然打开,遗风便看到寒心满脸怒意地走了出来,急忙退到一边,以防被误伤。
寒心眼角一扫,看见遗风后退的步伐,来了一句“我有那么可怕吗?”
遗风不敢应答,只得将嘴闭得更紧了。一双眼睛似乎在说“是的,是的!”惹得寒心又是一阵恼怒。
看着寒心疾走的背影,司徒烈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想来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竟然感到阵阵饿意,索性顺便尝尝这里的手艺,便朝着遗风说道:“上菜,本宫饿了。”
遗风急忙招来店小二将凤仙楼的招牌菜都端了上去。
这一餐饭吃的格外香,连遗风都在微微诧异,“真没想到这寒心竟然有如此作用,才露了一面,便让主子心情这般好,要是以后进了摄政王府,主子还不天天眉开眼笑。”
这边气氛融洽,太子府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此时的太子府中早已披麻戴孝,凌炎百般劝说,巧舌如簧,最终还是将宗笑然的尸体带回了太子府。
丧礼正在进行,朝中大臣纷纷前往太子府吊唁。此时的凌炎一身白衣,看上去略显沧桑,那稍稍苍白的脸色,一看就是一位丧妻的悲痛之人。众人纷纷劝说,还一度称赞太子和太子妃的鹣鲽情深,纷纷夸耀太子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正在这时,太子府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那就是南商公主苏浅月。
苏浅月身着一身素服,由丫鬟扶着缓缓而来。纵然穿着素服,可一张艳丽的小脸依旧美艳无双,站在人群中也格外出挑。款款走至凌炎面前,满脸悲伤地说道:“太子殿下要保重啊,太子妃虽然走了,可浅月相信她在天之灵也希望太子保重身体,为皇上分担,为百姓解忧。”
一番上解人意的话说得在场的大臣们纷纷点头,称赞。
凌炎看着面前的女子,素服裹身,依旧如此漂亮,说话还这般识大体,***时,为了给自己挣来面子,还一掷千金压在自己身上,况且还贵为一国公主,身份尊贵。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自己身边,才配得上自己的身份地位。想到这,看着苏浅月的眼神竟然时时流连忘返,徘徊在侧。
苏浅月会意到凌炎的眼神,心中自是喜不自胜,嘴上却说道:“死者为大,本宫想去给太子妃上柱香。”说完,便朝着凌炎稍稍欠身,由丫鬟掺着,走了进去。
才进内堂,便看见宗笑然的灵堂,虽说按着太子妃的礼节来操办,可处处细节透出的都是随意和敷衍。
丫鬟将一炷香点着,递了过来。苏浅月伸手将香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抬眼看向灵堂上方,心中却早已大笑出声,“宗笑然,太子妃,本宫一来,你就得给本宫腾出位置不是?你拿什么来跟本宫争,以后这东晋的太子府,不,这东晋的天下也得是我的!你,一路走好啊!但愿下辈子别再碰到本宫!”如此想着,捏着香的手却随意拜了拜,丫鬟便赶紧上前将香接了过去,插在了灵堂上。
眼看该做的表面功夫也做到位,苏浅月便再次由丫鬟搀扶着缓缓走了出去。
凌炎一直目送着苏浅月离开太子府,直到人家已经上了马车,消失不见,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离开太子府,苏浅月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丫鬟说道:“快回驿馆,本宫要沐浴更衣。”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满眼的嫌弃,自己从不穿这么土的,这么素的衣服,要不是今日要来做足功夫,为自己后面铺好路,自己怎会这般。
阿竟骑着马,走在马车一侧,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公主,黑川不接我们的生意。”
苏浅月一听,疑惑地皱起了双眉,按理说她给出的价格是比较高的,这杀手组织不就是只看钱,这次难不成还看人了。
“为什么不接,难道是对价格不满意?”
阿竟压低声音,说道:“他们没说钱的事,就说除了这龙渊的主人,其他任何人都行!”
此话一出,苏浅月格外恼怒,恼怒的不是那黑川不接自己的生意,而是人家竟然承认那寒心是龙渊的主人。
“不接算了,直接派出自己人,杀掉那小侍卫,拿回龙渊。”
阿竟听着苏浅月的话,眼中满是狠辣决绝,点头应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