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时看山自认,他的心思隐藏的非常好。
他就是一个和蔼的亲戚,好不容易和时摇光相认了,激动一点是很正常的。
说不定,时摇光还觉得他一见如故呢。
时看山想的美,却不知道,他那点儿龌龊心思,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时烦十分不满自己的亲爹的说法。
他没有坏心思,自己就有坏心思了吗?
他撇撇嘴,嫌弃的态度表达的十分明确了。
时看山如果对他好,姐姐说不定还会对时看山好上一点。
反之。
他想让姐姐给他好处?
做梦!
时烦想的很清楚,自然是要将自己的态度表达明确的。
时看山看着时烦这么捣乱,忍不住瞪了他好几眼,“你个小孩子,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给你爸爸我带来很大的困扰?”
时烦不以为意,“能给你带去什么困扰啊?”
“我但凡有一句话说的不是实话,你都可以指出来,你说出来我一定当场道歉,反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吧?”
时看山来气了,“你熊孩子,你知不知道,你爹我做的事情十分重要!你再这样……”
“我这样怎么?”时烦挺起胸膛,“你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有少校军衔的!”
“但凡你敢对我动手,牢饭是预定了的。”
时看山被他唬了一跳,不过很快,他又淡定下来。
别看时烦说的好听,可法外容情!他可是时烦的爸爸,这个兔崽子不孝敬他,本来就是错的,作为爸爸,不想看着自己的儿子误入歧途,完全说得过去!
时看山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对时烦不好,而且不会收到任何的指责。
时烦自然是将他那点儿小心思看的分明。
当即撇撇嘴,“你在想什么我不管你,不过有一点,我需要提醒你。”
时看山疑惑:“什么?”
“你想让我姐姐帮你做什么,都是不可能的,这个白日梦,我劝你还是不要做的比较好。”
“说什么呢?”时看山担心时摇光听了这话,会觉得反感,当即申斥了一句,随即对时摇光解释道:“摇光啊,你别他听他胡说,这孩子就是这样,一点不懂得体谅我这个当爸爸的苦心。”
时摇光听着他的话,轻啧一声,“既然您说,您当爸爸的十分苦心,不如将您的良苦用心说出来,让我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
闻言,时看山脸上僵了僵。
这让他怎么说啊?
他根本就说不出个所以然嘛。
看着时看山的表情,时摇光耸耸肩,“你看,你自己也说不出什么来,既然你说不出什么,就不要再说什么你的一片苦心了。”
时看山既然能找上门来,就说明了他是个脸皮厚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当即就拍了拍胸膛说道:“摇光啊,这你还真是误会堂叔了。”
“你堂叔我啊,别的不敢说,对时烦好,那绝对是真真的。”
说着,时看山就开始掰手指举例子了,“你看啊,这先贤可都是说过的,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越说,时看山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摇光你看啊,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我当初狠下心来给时烦做了这么个考验,他现在还只是一个熊孩子呢,怎么可能成为少校?”
“这要是换了别人,别说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为少校了,就是我这么大的年纪,都未必能有这个机会,也就是他爸爸我有先见之明,否则……”
时看山说着,摇了摇头,一副十分看不上“否则”之后的这个可能。
时烦都被他恶心到了。
这男人还真是敢说啊。
他帮忙?
他帮什么忙了?
如果说将他赶出门就是这个男人的用心良苦,那他可真是劳苦功高呢。
时烦在心里嫌弃了一番,面上同样不曾掩饰自己的不屑。
时看山被他这个嫌弃的眼神刺激到了,当即就有些生气,“时烦,你给我搞清楚,你是我的儿子!老子做的再怎么不对,你也是我和你妈生出来了的!”
“别说我只是在你离家出走的时候没管你,就算我真的把你怎么了,那也是你该得的!你是老子的种,老子怎么对你,都是应该的,老子有这个权利这么对你!”
时看山没说几句,就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你后妈怎么对你不好了?还不是你自己矫情?你现在都是少校了,虽然年纪不大,可心智该成熟了吧?你心智成熟了,就应该知道,你爸爸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
“你小子,不帮着老子在你堂姐面前帮你说好话就算了,还这么顶撞老子,这是一个孩子该做的事情吗?”
时烦冷笑一声,“你说我做的事情,不是一个孩子该做的,那我倒是想问问,你这个当爸爸的,做了当爸爸该做的吗?你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吗?”
“我饿着你了吗?”时看山的问题,就十分的灵魂。
饿着时烦了吗?
那倒是没有。
这都什么年代了,饿死鬼什么的,还真挺少见的。
特别是像时家这样,家资丰厚的人家。
如果时烦真的饿死了,那问题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恐怕在时烦被饿死的第一时间,警察就应该找上门了。
时烦的后妈,大概就是顾忌着这一点,才没敢对他怎么样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点,反倒是成了时看山用来狡辩的辩词了。
时烦对他的不耐烦更多了,“你最好少在我面前说这些恶心的话!你以为给我一口饭吃就饿不死了,那你等着好了,等你老了,老无所依,我也会让人按时给你送一口饭的。”
“我倒是要看看,只是有吃的,你会不会就饿死了!”
时看山闻言,眼底飞快的划过了一丝不屑,“你小子别跟我杠!有本事,你倒是那样做啊,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有那一口吃的,不饿死就醒了!”
“好!”时烦和他打赌,“一言为定!”
看着父子俩就这么敲定了未来,时摇光当即若有所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