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摇光听着管家的话,一脸的茫然:“管家,你说什么?”
管家却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用解释”的眼神看着她,“太太,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您能看在三爷对您一直很好的份儿上,别做出伤害他的事情,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吗?”
时摇光皱眉,“我什么时候要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了?”
她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权司城又说什么了?”
按照她的想法,能在这个时候故意诋毁她的,也就权司城那货了。
意外的,管家摇了摇头。
“四少没说什么,是我自己来的。”他梗着脖子,一脸的视死如归,“是我想对您的做法有意见。”
时摇光更加不解了,好端端的,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让管家有意见了?
管家叹了口气,一副为权觐北感到不值的表情,“太太,即便您名声不好,三爷也从来没有对您不好过,可是您是怎么对他?”
“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太过分了吗?”
时摇光一脸茫然,“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就过分了?”
“您还不承认?”管家有些恼了,他指着一旁拿着礼物,正看戏吃瓜的蔚谨言,“他是怎么回事?难道您还能把他当成空气不成?”
时摇光摇头,“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怎么把他当成空气啊?”
管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太太您怎么能这样呢?您这样对得起三爷吗?”
时摇光:“……”
她扶额,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管家,你不觉得你的说话方式有问题吗?”
管家一脸疑惑,“我说话有什么问题?”
“你说话……”时摇光咳了咳,尽量照顾他的自尊心,“我觉得管家你说的话,我没有一句是能听得懂的,不过这可能是我的问题。”
说起这个,管家就觉得生气。
他看着时摇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太太您这样真的太过分了,您不能仗着三爷愿意宠着您,您就这么胡来啊!”
时摇光:“……”
这个天,是没有办法聊下去了。
听管家的意思,似乎是对她的行为有非常大的意见。
但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蔚谨言看着管家和时摇光鸡同鸭讲了半天,也有些无语,“你家这管家……”
他刚一开口,就被管家瞪了一眼,“你别说话!”
他这说话的时候,语气可凶残了。
蔚谨言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你这么凶干什么?”
管家瞪了他一眼,“我还凶?”
说起这个,他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说你,你长得也是人模狗样的,你怎么所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就不为自己感到羞愧吗?”
蔚谨言一头雾水,“羞愧?我为什么要羞愧?”
一句话说完,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手上拿着的礼物上。
这礼盒,是时摇光塞给他的。
不,准确来说,是借给他的。
时摇光让他暂时将这个礼盒当做是见面礼,回头,他还需要还的。
有借有还的,虽然说借礼物什么的有点奇葩,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吧?
这怎么就变成不要脸了?
蔚谨言十分的茫然。
管家十分的气恼,“你看看,你看看!”
他对时摇光说道:“太太你看看这人,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的,这人有我们三爷的一根头发丝儿好吗?您说说,您看上他什么了?”
说到这里,时摇光总算是听明白了。
管家这么叨咕了一通,原来是误会了。
蔚谨言也是一脸的无语,他郑重其事的开口,“管家,你误会了,我们——”
“你闭嘴!”管家瞪了他一眼,“我这人平时是很和善的,不过我的和善也是分人的,像你这种不要脸的,我可懒得招待!”
他十分傲娇的说完,眼巴巴看着时摇光,看这架势,似乎还有求表扬的味道。
时摇光:“……”
蔚谨言:“……”
他沉默了片刻,表情带着几许沧桑,“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像好人?”
管家哼了哼,“能自甘堕落给别人当小白脸的,会是什么好人?”
蔚谨言,“我不是小白脸。”
“你不是小白脸,难道我是小白脸?”管家没好气的说道,“做人可以没有成就,但是不能没有志气!富婆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吗?小白脸是那么好当的吗?”
“别看我们家太太年轻还有钱,但是她也是……”
管家想了想,愣是没想到不好的点。
可以说,时摇光身上,全都是优点。
缺点……
管家暂时没有想到。
说起来,如果真是包养,时摇光作为金主大大,那绝对是没有哪点能挑出错的。
别说挑错了。
能和她在一起,即便是倒贴,也有的是人愿意啊。
想到自己挑不出坏处来,管家也是尴尬了好几秒。
最终,对三爷的担忧,超过了尴尬本身。
他强装镇定的看向时摇光,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太太,您就看在三爷对您一片真心的份儿上,对三爷好点儿吧。”
时摇光对上管家希冀的目光,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僵硬的点头表示……
可以。
管家见她答应了,那叫一个喜笑颜开啊。
看蔚谨言的时候,都抖了起来。
他十分嚣张的,眯起眼看人,拿鼻孔冷哼一声,超级不屑的对蔚谨言道:“听到了吧?我们家夫人说了,你可以滚了!”
他说完,还做了个挥挥手的手势,“好走了您,拜拜不送!”
说着,他眼神带落在了他手里拿着的礼盒上。
“你这拿的什么东西?既然是太太刚给你的,就当做是分手费吧。”
他说完,还自诩仁慈的叹了口气。
看着他这样,三人俱是无语。
这三个人里,还包括操控轮椅出来的权觐北。
时摇光一看到他,眼底便流露出了几分紧张担忧来,“你怎么出来了?”
虽然知道权觐北的“病”是天道作祟,剧情杀的作用。
但,看着权觐北虚弱的样子,时摇光还是不想他在外面吹风。
权觐北以拳抵唇,轻咳一声,视线在蔚谨言面上一扫而过,而后问时摇光,“这位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