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乾臣看了眼冷父,眼底带着征询。
冷父冲他摆摆手,“你去接吧。”
冷乾臣转身走了出去,走出一定距离,方才将电话接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个未知号码,他犹豫了一下,点了接听。
电话接通,对面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也正是这一句,让冷乾臣愣在了原地。
“你是冷骞的奸生子,他杀了你的生母和她的恋人。”
冷乾臣想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问这人是不是故意说谎骗他。
可对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询问的机会。
他想再拨过去,可对方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忙音状态。
冷乾臣没能打通电话,当即失魂落魄的回了屋。
他回来的时候,冷煜辰和冷父依旧在僵持。
不过能看得出来,冷父的态度明显有些软化了。
“父亲。”冷乾臣走到冷父面前,欲言又止。
冷父问道:“怎么了?”
“我就是想跟您说一句,您别太苛责弟弟了。”冷乾臣语气和从前没有多大的区别,“他现在已经是大人了,您这么训斥他,让手下人看到了不好。”
冷父冷哼一声,“有什么不好的?他年纪再大,也是我冷骞的儿子!”
冷乾臣听着冷父的话,眸色深了几分。
“父亲,弟弟可是您唯一的骨肉,您就不怕这么对他,会伤了他的心?”
冷父不以为意,“有什么可伤的?他要是这么脆弱,就不配当我的儿子!”
他说完,又关切地看他,“你最近还好吧?冷煜辰这臭小子就知道瞎折腾,给了惹了不少麻烦吧?”
“弟弟还小,以后就好了。”
“你啊,就知道让着他!说到底,你也就是比他大了五岁。”冷父感慨似的说了句,便对冷煜辰说道:“你哥说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冷煜辰有些不耐烦,“你一天天的就净说我大哥好了,我好的时候,就没见你这么在意。”
“你好?你倒是好一个给我看看。”
“我可没说不愿意给你看。”冷煜辰哼了哼,“是你自己看不到我的好处。”
眼看着父子俩斗起嘴来,冷乾臣很识趣的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门,他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刚才的那通电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心底隐隐有个预感。
电话里那人说的话,是真的。
他十分信赖自己的预感,也正是因为自己的预感,他成功逃过了不止一次的危险。
想到那人说的话,他握紧了几次拳头,终于做出一个决定。
……
权公馆。
时摇光在冷乾臣动手调查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严格来说,冷乾臣能调查到的东西,都是她帮忙找出来的。
冷父想要将这个孩子带在身边,自然要扫清后路。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为此,关于那对夫妻的死亡真相,已经被他彻底掩埋了。
如果没有时摇光帮忙,冷乾臣想要查出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资料都已经给冷乾臣送去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权觐北看着时摇光,语气带着几分好奇。
“还能怎么做?”时摇光的语气里,透着几分狡黠,“冷乾臣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能收拢当然是最好的,如果不行,再做安排不迟。”
权觐北闻言,皱了皱眉:“你对他似乎很了解?”
“也不算了解吧。”时摇光有感而发地说道,“顶多就是同病相怜。”
权觐北轻哼一声,“同病相怜都整上了?怎么……是不是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觉得他比我更加顺眼了?”
时摇光下意识摇了摇头。
“我可没有这样说。”
她说着,眯起眼睛,朝他凑了过去。
“三爷,你有没有闻到这么浓醋味?”
“哎呀,好酸呀。”
她把手当成小扇子,对着空气轻轻扇了扇。
看着她这装模作样的动作,权觐北直接伸手将她双手扣住了。
“你我也闻到了。”
“啊?”时摇光耸动鼻子嗅了嗅,“你在哪里闻到的?我怎么没闻到呀?”
权觐北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因为你在意别的男人,所以……我醋缸翻了。”
看着他这么直白的承认,时摇光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调侃。
这……
怎么调侃似乎都不行啊。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跳过这个话题,“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这就先走了……”
任她脚底抹油,权觐北自岿然不动。
“你站住,有什么事情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时摇光舔了舔唇瓣,语气艰涩:“我的事情……三爷恐怕解决不了。”
“嗯?”
“真的!”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之前答应……”
权觐北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
时摇光跌坐在他大腿上,眼底透着几分茫然,“三爷?”
权觐北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语气带着几分压迫,“你和冷乾臣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时摇光举手发誓,“我不认识他,甚至没见过他。”
“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还对他那么了解?”
“这个么……”她对了对手指,弱弱道:“我怎么知道三爷的,就是怎么知道他的。”
权觐北闻言,皱起的眉头褶皱更深了,“你说什么?”
“我,我说……”她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终于将话说完整了。
权觐北听了,却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冷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我,而且能有办法改变我的命格……”
“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这样的手段,你这辈子,只能用一次!”
时摇光茫然眨眼,“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轻轻勾起她的下颚,语气暧昧又轻佻,“你是我的人了,我不允许你再去和别人做任何交易!”
时摇光看着他这霸道的表情,无奈失笑:“三爷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这样的手段,我只对你一个人用过。”
“除了你,其他人都没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