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泰被权觐北搀扶着,迷迷瞪瞪的上了剑。
时摇光御剑飞行,直到灵药山入口才停下来。
“我去把车开过来。”
时摇光让权觐北和沈安泰先等着,小跑着将车开了过来。
上了车后,时摇光就和权觐北换了位置。
虽说她会开车,但她没驾照啊,万一路上被查就不好了。
雨势越来越大,权觐北便没了将沈安泰送回沈家的想法,直接将车开会了权公馆。
沈安泰一路上都在回味自己御剑飞天的一幕。
直到下了车,他才一脸恍惚的询问:“我刚才不是在做梦吧?”
权觐北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就吩咐了管家,让他给沈安泰准备一间客房。
时摇光则是调侃了他一句,“老爷子您不是修道多年?怎么连御剑飞行都接受不了?”
“我那是接受不了御剑飞行吗?我……是!”
沈安泰说着,冲时摇光露出个谄媚的笑容。
“小时……不,时小姐。”
他清了清嗓子,一副严肃正经的表情。
时摇光眉梢一挑,疑惑:“怎么了?”
“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跟你分享。”
沈安泰说着,紧张地搓了搓手。
时摇光讶然,“什么好消息?”
沈安泰:“我好像等到我师父了!”
时摇光下意识道贺:“恭喜你啊。”
说完,她又疑惑起来,“你不是说你师父要踏着七彩祥云来接你吗?”
“不不不。”沈安泰连连摆手,“七彩祥云什么的,就是个说法,只要是我师父,哪怕她是靠着双腿来接我的,我也很满足。”
时摇光点点头,觉得他有这样的觉悟很好。
如果他非要死板的等着踏着七彩祥云的修道者来接他,他这辈子很可能都见不到自己的师父了。
沈安泰看着她,激动的搓手手,“时小姐也觉得我改变标准是个好主意?”
“嗯。”时摇光赞许道:“有时候的确不能太死板,否则就先陷入死胡同。”
“我就知道!”沈安泰说着,咧了咧嘴,“那我就坚定本心了!”
言罢,他对着时摇光双膝跪下。
时摇光听着“噗通”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呢,老爷子就跪她跟前了。
时摇光下意识往后一跳,避开了他跪的范围。
她拍了拍胸脯,唏嘘道:“老爷子您这是干嘛呢?”
沈安泰目光灼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说着,挪了挪膝盖,直勾勾转向沈安泰的方向。
时摇光:“……”
万万没想到,沈安泰说他改变主意是这个意思。
沈安泰看她愣住的样子,心底不由生出意思忐忑来。
这小姑娘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
御剑飞行诶!
真的御剑飞行诶!
活生生修仙表率诶!
老爷子这么些年行走在外也不是没遇见见有真本事的人,可是他遇见的人,要么是能力不足,只能在外行人面前花拳绣腿的。
要么,就是有自己的师门传承,除了自己师门弟子,功法不外传的。
好不容易遇到一只肥羊……
呸呸呸,好不容易遇到真材实料的修仙者,他是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收拾好客房出来的管家,正好就瞅见了沈安泰对时摇光下跪的一幕。
他都有些慌了。
“这……这是怎么了?”
沈安泰看见他,便对他招了招手。
管家不明所以的朝他走过去,“沈老爷子您找我?”
沈安泰:“劳烦帮我沏壶茶来。”
“沏茶?”管家面露茫然,“沈老爷子您渴了?”
沈安泰板起脸,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不渴,这茶我有大用,快去快去,别耽误了我的人生大事!”
管家见他说的严肃,也不好耽搁,快步往厨房走去。
时摇光自然知道,沈安泰让管家沏茶的原因。
沈安泰一脸讨好的笑着,“时小姐……不,师父,拜师茶马上就来,您可千万要收了我啊!”
权觐北走到楼梯口,正好听到最后一句。
他一个翻身从二楼一跃而下,浑身冒着冷气走到沈安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更是浓浓的嫌弃:“这么多年过去了,沈老不靠谱的气质一点没变不说,还越发的为老不修了!”
“谁谁谁就为老不修了?”
沈安泰瞪了他一眼,“我这拜师呢!”
“拜师?”权觐北似乎这才注意到他跪着似的,轻嗤一声,“你都拜师多少年了,到现在都没人收你,你还想赖在我这儿?”
“谁赖你了?”沈安泰傲娇的哼了一声,“我注定了这辈子是时小姐的徒弟,你一边儿去!”
权觐北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一脸委屈的对时摇光道:“太太,万一你徒弟欺负我怎么办?”
时摇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沈安泰忽然哀嚎一声。
“哎哟!”
时摇光疑惑地朝他看去,就见沈安泰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看着权觐北。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阴险?”
他气鼓鼓的哼了声,“你别以为你仗着年纪大,就可以欺负我师父不懂事,从而达到老牛吃嫩草达到目的!”
权觐北露出嘚瑟的表情,“不是我要老牛吃嫩草,是她对我一见钟情。”
他说完,递给时摇光一个眼神。
时摇光赞同的点了下头,“没错。”
沈安泰当即露出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怎么能这样呢?”
他痛心疾首地控诉道:“师父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这小子他就是个切开黑,打小心眼儿就多,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
说着,他挠了挠头,想到什么似的嘿嘿一笑:“我知道了,师父你一定是看上这小子脸长得好看对吧?我知道,这就叫那什么颜控!”
“师父啊,您老人家颜控没关系啊,可不能什么糟心玩意儿都控啊!您要实在喜欢长得好看的,我孙子就很好啊!我跟你说,我家小孙子长得可俊可俊了!你要是不相信,我马上让他过来给您想看想看!”
时摇光抽了抽嘴角,“没这个必要吧?”
“这怎么能是没必要呢?”沈安泰不赞同地说道:“您可是我师父,师父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当徒弟能不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