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以晴垂下头,羞涩地应下了这声赞许,“是老师们教得好。”
老师对她的态度很满意,又说了两句鼓励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时以晴抱着作业回班上,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将黑马的名声,揽在自己身上。
是的,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时摇光就是老师们口中的黑马。
由于试卷都是密封的,在将封条拆开之前,即便是老师也不知道试卷出自谁手。
也就是一些出挑的学生,会让老师格外关注,就比如何岩,他的笔迹就有老师能认出来。
时摇光上个学期还只是七班吊车尾,阅卷老师自然不会注意到她。
如此……
只要在老师录入成绩之前,将试卷替换掉,那时摇光的成绩,还不是任她操控?
届时,她考试失利,又有和覃老师的赌约压在头上。
以她在乡下十几年养出的卑微性子,必然会一蹶不振。
到时候,管她是真千金还是权太太,不都是任她搓扁捏圆?
抱着这样的隐秘心思,时以晴心中很是激动。
……
时摇光还不知道,时以晴又想出了这么个恶毒的法子。
由于和覃宏博交恶,摸底考试的成绩也还没出来,没能分班,她干脆就没去学校。
校长很体贴的给她放了假,当然了,主要还是看权觐北的面子。
细节如何,时摇光不在意,她接到了警局的通知,钱毅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
钱毅,就是订婚那天在酒店企图玷污她的人。
她当时踢的那一脚,前些天一直在留院观察。
时摇光下手有分寸,料定了伤势构不成定罪的程度。
因而,钱毅的事拖了这么长时间,必然是有钱家的人从中斡旋。
不过,再怎么斡旋,事情也是要解决的。
钱家十几年前开采油矿发了财,算是个暴发户。
钱毅作为钱家唯一的独苗苗富二代,行事嚣张自是不必说的。
钱家为了保下他这颗独苗苗,也是大费周折。
只不过,钱家到底还只是个暴发户。
只有金钱,没有底蕴,更没有人脉。
他们能拖这么长时间,已经很有能耐了。
权觐北得知她要亲自去警局,便提议道:“让管家陪你一起去。”
时摇光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
“你有什么打算?”
权觐北见她这般自信,也没有强求的意思。
“虽然钱毅想对我不轨,但我是个善良人,我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权觐北眉梢轻挑,追问:“所以我善良的女孩,你想怎么做呢?”
时摇光摊摊手,“他企图侵犯未成年,就让他……多吃几年牢饭吧。”
“未成年?”权觐北嘴角一抽,那意思仿佛在问,你是未成年吗?
时摇光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哼了声,“你该不会忘了,我跟你结婚那天,正好成年吧?”
她这么一说,权觐北倒是想起来了。
的确是这样。
“既然太太有主意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一声。”
时摇光点头,“放心吧,自家老公,不会客气的。”
听到她这么说,权觐北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管家躲在门口,看着他们俩相处和谐的样子,控制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花。
太感人了!
他都做好自家主子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了。
想不到,有一天还能看到他真心和女孩相处。
由于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两人之间的约定,从前即便看重时摇光,也只因为对方有办法治疗三爷。
现在不一样了。
他坚信,太太和三爷一定会开花结果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躁动的内心,就连将来他们会有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时摇光可不知道,管家脑洞这么大。
她很寻常的和管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警局。
她到的时候,钱家父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见到她,钱母就掐着腰,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终于来了,你敢勾引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她说着,就冲了上来。
一副想要将时摇光生撕了的凶悍模样。
可惜,这里是警局。
随便一个警察就能将她控制住,“钱女士,请你冷静一点。”
钱母瞪了拦住自己的警察一眼,不满道:“你抓着我干什么?你抓着我干什么?!”
“你说,你和她是不是一伙的?你们是不是故意设套想算计我们家?”钱母原本是想无理取闹的。
这话一说出口,无理瞬间就变成有理了。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官商勾结,想跟我们来个仙人跳,对不对?”
她越说越起劲儿,唾沫星子直接喷了面前人一脸,“你们真是好恶毒啊!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要去告你们!我一定要投诉你们!”
时摇光进了警局,一句话没说呢,劈头盖脸的被人骂了一顿。
接着又被打上了仙人跳的标签,心情属实复杂。
她甚至有点怀疑,钱母怕不是担心钱家凉的不够快吧?
“钱女士,恶意造谣中伤公职人员,是违法的。”
钱母冷笑,“你们少拿这个吓唬我!这都什么时代了,言论自由懂不懂?”
说话的警察都被她气笑了,“言论自由不代表你可以诽谤受害者和我们警方。”
钱母嘁了声,撇撇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清白的?保不齐就是知道我们钱家有钱,故意讹我们。”
时摇光对钱母这样的人,很是不喜,当即说道:“是不是讹诈,你应该问你儿子。”
她一开口,钱母的视线,重新落到了她身上。
时摇光五官明艳大气,换言之,是妖艳型的。
加之她如今正是青春年少的时候,身上更是糅杂着清纯与艳丽,总之,是及其惹眼的存在。
她这样的长相,在钱母眼中,就是狐媚子的代名词。
“你勾引了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看我不撕了你!”
钱母一想到自家儿子下半辈子的性福可能没有了,就一阵胸闷气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