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左孤云的话语,大堂里的所有人终于确认了。
原来进来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今天在谢公古桥上,击败陆弃天、救治严宗鹤的那个神秘高人,陈宗师!
霎那间,这些武学界泰山北斗全部站起身来,一脸恭敬欣喜的神色。
周小蛮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个陈宗师真的好神奇,居然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气质?
不过想到今天自己言语对陈轩很不客气,她反而微微站到左孤云身后,生怕被陈轩怪罪。
“陈宗师,我不知道是您前来,请恕我们严家未能远迎!”严元庆神色惶恐的走过去,对陈轩躬身行礼。
他暗自庆幸,自己刚才还好没有立刻赶陈轩出去,否则就把陈轩得罪大了,甚至会害了老爷子的性命!
如果陈宗师因为遭受不敬礼遇,愤而离去的话,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救得了严宗鹤的性命。
陈轩摆了摆手,道:“我本来也不想被人认出来,只是你家族里的几个晚辈,该管教一下了。”
“是我们严家哪个不长眼的小辈,得罪了陈宗师您?”严元庆内心一惊,赶紧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脑海里立刻过了一遍家族的年轻一辈,哪些人比较嚣张纨绔,然而越想越惊。
因为江南严家钱财权势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而严家又是人丁兴旺,因此出了许多纨绔少爷。
严元庆此时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对年轻一辈严加管教,今天竟然闹出大事!
陈轩冷冷的道:“严飞虎,严逸勋,这两个你可认识?”
“认识,我当然认识!”严元庆连忙回答,他没想到是这两个人得罪了陈宗师。
严飞虎虽然性格冷傲,但还懂得管教礼数,而严逸勋虽然是纨绔子弟,但不会武功,又是怎么得罪陈宗师的?
“陈宗师,这两个兔崽子不长眼得罪了您,我一定给您一个交待!”严元庆诚惶诚恐的道,“他们就在外面的庭院吧?可否请您跟我出来一下?”
陈轩点点头,跟着严元庆走了出去。
大堂里的许多武学界泰山北斗,也跟着走出来,他们知道,陈宗师发怒了!
外面的庭院,严逸勋、严飞虎、陈轩的同班同学,还有众多武道高手,见严元庆带着陈轩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群武学界泰山北斗,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这个得罪严家的小子,没有与大堂里的人动手,反而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众人内心尽皆惊异非常,面面相觑。
“严飞虎,严逸勋,给我滚过来!”严元庆突然之间,高声震喝,威严无比。
严宗鹤年近百岁,已不管家事,因此严家都是由他的大儿子严元庆掌管,严元庆在严家地位尊崇,许多家族子弟都非常敬畏他。
听到严元庆的震喝,严飞虎、严逸勋两个人浑身一震,一脸惊恐的走过来。
“跪下!”严元庆沉着脸道。
严逸勋不明所以,他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尤其还有一群同班同学的面前丢脸,当即怯怯的问道:“大伯公,您要我们跪下做什么?”
“我让你们跪下就跪下,听到没有!”严元庆快被这个纨绔子弟气疯了,得罪一位宗师还不自知,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严飞虎和严逸勋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跪了下来。
看到严逸勋跪下,祝子林和皮曼曼都感觉不太妙了,一群同班同学更是无比的吃惊。
怎么陈轩进去一趟,再跟着严元庆出来,情势完全发生了变化?
“严飞虎,严逸勋,你们两个不长眼的,竟然敢得罪陈宗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严元庆满脸怒气的骂道。
严飞虎抱着受伤的手臂,神色惊骇,随即,他立马看向陈轩,难道这个年轻人,竟会是陈宗师?
而严逸勋还是十分疑惑,很不甘心的问道:“大伯公,我们没得罪陈宗师啊,都没见到陈宗师他人,倒是您旁边这小子,把飞虎哥打伤了……”
啪!
突然,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响起,严逸勋话未说完,脸颊上已经多出五条鲜红的血手印。
“你个白痴,陈宗师就站在你面前,你还敢出言不逊,真是废物一个!”严元庆重重打了严逸勋一记耳光之后,惊怒交加的骂道。
再让这不成器的侄孙说下去,怕是把陈宗师彻底得罪死了!
随着严元庆这句话出口,全场惊骇的目瞪口呆。
严元庆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原来这个他们认为是来严家寻事的年轻高手,不是别人,正是陈宗师!
严逸勋捂着红肿的脸颊,呆住了,甚至忘记了掌掴的疼痛。
他无法置信的看着陈轩,这个让他厌恨至极的农村同学,居然是那个武功绝世、身份神秘的陈宗师?
这怎么可能?
祝子林和皮曼曼一脸痴傻,下巴都快惊掉了,他们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陈轩和今天那个神秘的陈宗师有哪一分相似的地方!
此时陈轩已经收敛气息,变成一个普通人,祝子林和皮曼曼看着陈轩还是跟以前那样没什么变化。
而陈轩的同班同学则无比的惊奇诧异,他们还搞不清楚情况,毕竟陈轩在谢公古桥上击败陆弃天,他们并没有像祝子林和皮曼曼那样亲眼见证。
突然之间,严家的家主就称陈轩为陈宗师,也是武学界最厉害的高手,这些同学此时全是一脸的懵逼。
怎么这个家里最穷的农村同学,突然摇身一变,就成了武学界高高在上的宗师级人物了?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陈宗师磕头道歉?”严元庆见严飞虎和严逸勋都呆愕不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严家真的要被这两个不肖子弟给害死了!
此时,严飞虎和严逸勋两人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
尤其是严逸勋,刚才还得意洋洋,等着看陈轩被大堂里的高手教训,打成一条死狗,然后自己再狠狠的羞辱他一番。
此刻,却要他向陈轩磕头道歉,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