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无恙(1 / 1)

车内的空气凝滞。

岑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小声且心虚地解释道:“不然我能怎么解释嘛。”

要是让徐介知道沈镌白来剧组陪她,指不定要怎么揶揄她呢。

沈镌白扯掉脸上的口罩,扫她一眼,锢着她的手腕,将她从车门口拉到近处。

不及岑虞反应的,倾身就压了下去,咬上她的嘴唇,将她狡辩的话堵在喉咙里。

岑虞吓了一跳,手脚并用的抗拒,一会儿她还要拍戏,以他现在的力道,肯定是会肿起来的。

沈镌白趁虚而入,在内里攻城略地,以此表达着他的不满,攥着她的手不许反抗。

直到岑虞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才放开她。

沈镌白倒是呼吸平稳,拇指在她唇角轻蹭,擦掉了沾着的润泽水渍。

他的语气散漫,拖着长长的尾音问:“岑老师——保镖可以这样对你吗?”

岑虞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被吻过的触感清晰难以忽视,火辣辣的,她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

“小心眼。”说完,她拎起古装衣服的裙摆,跳下了车,逃回了剧组。

下午的戏很快轮到岑虞,化妆师对着她的脸在补妆。

“岑老师,中午是不是吃辣了呀?”化妆师随口道,“嘴唇稍稍肿了一些。”

“”闻言,岑虞面色一僵,呵呵干笑,“是啊,没忍住吃了酸辣粉。”又酸又辣。

化妆师笑了笑,没怎么在意,“没事,稍微修饰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晚上加的那场戏,是一场追击戏,剑客长宁被人追杀,骑着马一路到了悬崖。

到了悬崖,马踟蹰不前,长宁一剑扎在马背上,马匹长嘶一声,越过了悬崖,跳到了对面,长宁摆脱追杀。

之前拍的时候,徐介考虑了一下观众的接受度,把剑扎马的情节给去掉了,毕竟在这个圈子里工作,输出的每一个信息与价值都要深思熟虑,免得一不小心就落人口舌。

但这么一改,长宁整个人在前期果敢狠厉的性格一下就削弱了许多,与后期的柔和没有办法形成鲜明的角色弧光,最后徐介还是决定补拍。

这场戏的威压难度很高,要连人带马一起吊起来,光威压就吊了不知道多少根,拉威亚的工作人员有二十个之多。

好在徐介请的武术团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专业团队,现场井井有条,威压的调度也很精准。

正式开拍的时候,岑虞眼睛上被蒙了青绿色的绸带,晚上起了风,长发夹杂着两条细带纷飞起来。

她坐在马背上,感受到了身下马匹的躁动与不安。

随着威压被拉起,马腾空而起,四只蹄不断在蹬,岑虞虽然看不见,但也感受到它越来越剧烈的振动,她伸出手,一下一下顺着马的鬃毛,耐心地安抚。

徐介坐在简易的导演棚里,盯着监控器捕捉到的画面,岑虞坐在马背上,腰背挺得笔直,明明蒙着眼睛,丧失了对于人类来说最为重要的视觉感官,却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丁点儿的恐惧与犹疑,与之相反的,在她举手投足之间,他看到的是从容淡定,果敢坚毅。

和他过去读《长宁》这本书时,想象中的形象,完完全全的重叠了起来,徐介的眼睛里放着光,更加确信自己没有选错演员,他拿起对讲机,“好,各部门就位,准备开拍。”

不算容易拍的戏,在团队配合之下,拍了七遍,徐介终于喊了过。

威压戏非常的耗费体力,加上岑虞也不是只在马背上坐着就好,武术指导还设计了许多漂亮的花招需要完成,拍摄结束后,她和马都已经累得不行了。

威压组慢慢把他们放下来。

马的四蹄一沾地,瞬间就软了,哐当一声就往地上倒。

岑虞还坐在它的背上,只感觉到身体跟随着马一起向左倒,肩膀不知道撞到什么东西,一阵的巨疼。

好在威压组的工作人员反应极快,在看到马有侧翻的趋势时,领头的立刻喊了起来,所有人重新拉紧了绳子。

岑虞也被拉起来,离开了马身上,在远处落地。

她抬手扯掉了眼睛上蒙着的布,但因为新的落地点,离灯光比较远,岑虞两眼一抹黑,她下意识抬腿,想往有光的地方走。

拍摄的场地里,密密麻麻铺满了摄影器材的连接线,还有吊威压的绳子。

岑虞看不见地上的状况,直接被不知道什么线绊倒,往前摔去,膝盖跪到了地上。

助理宋文文本来就在跑过来的路上,得亏及时伸手抓了她一把,不至于整个人都跌进沙地里。

徐介那边看到岑虞摔了,猛得从椅子上坐起来,拿着对讲机问:“岑老师,没事吧?赶紧叫人去看看。”

沙地里多是碎石子儿,岑虞膝盖擦着地面,火辣辣的疼。

她手撑着宋文文身上,龇牙咧嘴,脸上的表情痛苦,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好几句的脏话。

其他看到情况的工作人员也赶紧围了上来,搀扶着她去了休息的地方。

等到了有光的地方,才看清她膝盖伤口的情况。

白色飘逸的戏服裙摆已经被磨破了,脏兮兮的。

岑虞两边的膝盖也破了皮,好在没沾到砂砾和泥,只渗出淡淡的血迹,不算严重,但光看着,肯定是有些疼的。

就连徐介也从导演室跑了出来,“怎么样,没摔着吧,刚刚我看监控器,是不是下马的时候也被撞了一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岑虞赶紧摆手,“没事没事,就擦破了点皮。”随着她的动作,肩膀被撞的地方隐隐有些不适,但也不至于影响活动,她按住肩膀,转了两圈,“这里我回去抹点药油应该就好了。”

拍武打戏,本来就免不了磕磕碰碰,这么点小磕小碰就要去医院,也显得自己太过娇气了。

平时跟组的替身演员,比她辛苦的多了,从威压上摔下来,也不见吭一声的。

见岑虞那么说了,徐介看她动作上的确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再坚持,正好夜戏已经拍完,于是拍手喊大家收工。

岑虞去到演员换衣间,卸妆又花了不少功夫,换下戏服时,宋文文在旁边帮忙。

“啊——”宋文文看到她的后背,低低地叫了一声,“虞虞姐,你后面都淤血了。”

“”闻言,岑虞转过身,对着镜子扭头去看,从她的角度看不太清,只能模模糊糊看见一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回去的路上我去药店给你买点药吧。”

岑虞套上卫衣,遮住了肩膀上的淤青,“不用,我自己带了药。”

宋文文之前没怎么跟过武打戏的剧组,岑虞拍武戏拍出经验了,来广沂的时候,就在行李箱里备了红花油之类治跌打损伤的药。

她抿了抿唇,似想到什么,叮嘱道:“一会儿在车上,你别和沈镌白说我摔了。”

本来沈镌白今天上午因为她说他是保镖就已经不高兴了,这要是知道她拍戏受了伤,虽然不见得多严重,不知道要怎么和她掰扯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宋文文一愣,知道她可能是不想让沈总担心,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宋文文酒店住得离剧组近,先下了车。

中途为了怕有跟组的狗仔偷拍,岑虞和沈镌白也没搭保姆车,换了另一辆车才回到公寓。

公寓楼没有电梯。

岑虞爬楼梯的时候,牵扯到膝盖上的伤,才觉得疼。

上楼梯的速度也比平时要慢。

沈镌白跟在她后面,也感觉了出来。

“今天太累了吗?”他扶住她的腰问,“要不让保镖背你?”

岑虞面色一滞,翻了个白眼,就因为中午她和徐介说他是保镖,被他斤斤计较到现在。

她干脆站住,侧过身给他让了位置,一点也不客气,“那你背吧。”反正她腿疼得走不动道儿。

沈镌白看着她,挑了挑眉,然后越过她,在上两层的台阶微微半蹲,把整个背部露给她,就那么背着她爬了六层楼。

他的体力一直很好,爬到顶楼的时候,呼吸也一点不带喘的。

岑虞从他背上跳下来,在玄关口换了鞋,径直去了主卧,拿睡衣准备洗漱。

“晚上还吃夜宵吗?”沈镌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岑虞蹲在地上,从床底下的行李箱里翻出了红花油,塞进了睡衣里,然后提高音调回:“不吃了。”

洗澡的时候,岑虞打开红花油,发现味道实在是太重了,一用就会被沈镌白给闻出来,最后想了想只能放弃,重新盖上盖子,等后背淤青自己好。

她洗完澡出来,换沈镌白进去。

擦肩而过时,他掀起眼皮,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见她穿着长裤长袖的睡衣,皱了皱眉,“怎么穿这件,昨天你不是刚完吗?”

岑虞平时睡觉不爱穿裹得太严实的,穿吊带睡裙比较多,只有每个月来月经的时候怕冷,才会老老实实多穿些。

“哦,忘了,顺手就拿了。”岑虞故作淡定地答,顺便还杠了回去,“你管我穿什么睡衣呢。”

沈镌白对上她的眸子,唇齿微启,轻飘飘地说:“这件不好脱。”

“”闻言,岑虞抬脚踢在了他的小腿肚上,“滚,今天周一。”

周一不是他的日子。

“前一周的不给补?”

岑虞红了脸,嗔怒道:“不给。”

沈镌白耸耸肩,看她脸上染起的绯红,也逗够了她,轻笑着关上了浴室的门。

岑虞在卧室里吹头发的时候,沈镌白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关了吹风机,余光瞥到了他的来电显示。

是一串数字,没有备注联系人,地区显示是香港。

她愣了愣,不知道是诈骗电话还是沈镌白工作上的电话,于是拿起手机,去敲浴室的门。

“你有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沈镌白衣服脱到一半,把衬衫随手放在置物架上,拉开了浴室门。

浴室里还残留着之前岑虞洗过澡时的水汽,雾气弥漫。

男人赤着上半身,露出紧致结实的小腹,肌肉线条近乎完美。

岑虞的喉咙有些干,下意识咽了咽嗓子,别过了脸,把手机递过去。

沈镌白道了声谢,也没关门,直接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倒是岑虞,觉得脸颊发烫,在原地等不住,转身去了厨房倒水喝。

“沈总——”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我是徐介。”

沈镌白一怔,掀起眼皮,盯着岑虞的背影,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有事吗?”

徐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就是今天岑老师在剧组里受了伤,我来向您赔个罪。”

剧组收工以后,他左想右想,觉得还是得给沈镌白打个电话知会一声,毕竟他能拍这部戏,也多亏是沈镌白肯放版权给他。

他的人在他剧组里受了伤,徐介要是一点反应没有,那也太不会来事儿了,白在圈子里混那么多年。

听到徐介的话,沈镌白皱起眉,看到走廊里,岑虞端着水杯从客厅往卧室走,脚步慢腾腾的,端水杯的手从惯用的右手换成了左手。

漆黑一团的眸子微沉,他伸手带上了浴室的门,声音低沉,“她受伤了?”

“”徐介顿了顿,“您还不知道呢?”他拍了拍脑门,有些懊恼,估计是岑虞没说,那早知道这电话他就不打了。

“那应该是岑老师刚收工,还没来得及告诉您,就是膝盖破了点皮,肩膀在下马的时候撞了一下,大事倒是没有。”徐介赶紧找补说。

“知道了。”沈镌白语气淡淡,还保持着礼貌和客气,与徐介周旋。

只有浴室正对的镜子里,照应出了男人薄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肉眼可见的情绪不佳。

“等下次沈总来探班,我一定好好招待。”徐介听他的语气还好,也很识趣地顺着话茬,结束了对话。

沈镌白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地丢在了置物架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浴室门外有岑虞时不时走过的声音,看上去心情不错,还轻声哼着曲儿,跟没事儿人似的。

沈镌白发出一声凉凉的轻呵,这小祖宗。

他打开花洒,凉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将将压住升起来的火。

主卧里,岑虞靠在床边,继续吹她的头发,右边肩膀被撞的地方不太舒服,她右手拿着吹风机吹,从哪个方向都觉得不得劲。

沈镌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一身居家服清爽干净,脖子上挂着毛巾,没有去擦头发,任由发尾的水滴在毛巾上。

岑虞边吹头发,边低头在读剧本,挺窄精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细边的眼镜,看上去斯文安静。

她现在眼睛近视的厉害,拍戏的时候戴隐形,平时生活里也必须要戴眼镜,才能看得清东西。

沈镌白视线落在她的右手,眼睫微垂,朝她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五指插进她细密的长发里,一点点散开,让暖风拂过。

岑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睁着水润清澈的眸子,朝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然后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背台词上。

一点没意识到自己隐瞒的东西已经暴露。

“”

等到头发吹干了,沈镌白拢了拢她蓬松柔软的头发,关了吹风机。

没了吹风机鼓风的噪音,主卧里异常的安静,只有岑虞喃喃的碎语。

“膝盖和肩膀擦药了吗?”沈镌白冷不丁地出声。

“”

闻言,岑虞眨了眨眸子,出乎意料地看向他。

男人漆黑深邃的瞳仁里情绪很低,携着明显的不高兴。

她嗫嚅了两声,讷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介给我打电话了。”

“”岑虞一阵心虚,下意识躲开了他的视线,还想着替自己狡辩,“哎呀,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伤,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她把事情说得很轻,所以她才不值一提。

沈镌白没搭她的腔,站在她面前,弯下腰,双手解着她衣领最上颗的扣子。

一颗一颗。

一直解到第三颗,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起伏。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滞。

岑虞一声不吭,知道他是在生气了,任由他动作。

右边的衣服被拉开,露出半边肩膀,圆润雪白。

只是后背靠近蝴蝶骨位置的上方,大片的青紫,醒目刺眼。

“”

沈镌白眯了眯眸子,盯着那处淤青看了许久。

岑虞垂着头,视线只能看见他的衣服下摆,双手撑在床上,揪着被单,心里忍不住得忐忑,摸不透他是什么态度。

半晌。

沈镌白蹲了下来,卷起她的裤脚,一点一点向上,卷到大腿的位置,露出膝盖。

膝盖上破了皮的地方因为沾了水,有些泛红,趁着沈镌白洗澡的功夫,岑虞已经处理过了,擦了碘伏,贴上了创可贴。

看到膝盖的伤没有想象里严重,沈镌白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将她的裤腿重新放下。

岑虞伸手去整另一边的裤腿,小声地说:“你看,就只是破了点皮。”

“”沈镌白眼眸低垂,依然不搭她的腔。

他起身去到床的另一半,把行李箱拖出来。

岑虞知道他是要去拿红花油,轻咳了一声,“红花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沈镌白的动作一顿,淡淡地看她一眼,最后又把行李箱推了回去。

空气里的沉默让她不是很舒服,好像她做错了多大的事情一样,她也有些来了脾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也是不想这点小事让你担心嘛。”

沈镌白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红花油,他的视线和她对上。

“岑虞。”他终于开了腔,叫她的全名,音调是那种不高兴的时候才会这么喊她的语气。

他一字一顿,声音低沉缓缓,“你就算是手指头被纸刮破了条口子,对我来说,都不算是小事。”

“”闻言,岑虞怔怔地凝着向他,听他语气认真,好看的眉心微微皱起。

良久。

脸颊升起浅淡的红晕,她别扭地回过头,避开他灼灼的视线。

“知道了。”她闷闷地说,“对不起嘛。”

沈镌白见她认错态度还算好,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再和她计较。

红花油的药草味在空气里弥漫。

有些呛人刺鼻。

后背的地方岑虞自己擦不到,就由沈镌白代劳。

他的掌心滚烫而炽热,揉搓着她的肌肤,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灼烧过一般。

“下次再拍威压戏的时候,我要去现场。”

“”岑虞张了张口,刚想拒绝,又不敢在这个时候说。

“我戴口罩,不会让人认出来的。”沈镌白继续道:“再说,你不是对外说我是你保镖吗,我这保镖不得尽责一些。”

听他都那么说了,岑虞也没办法,只能松口答应。

等到擦完药油,沈镌白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手指,然后重新帮她系上衣服的扣子。

从下至上。

一颗一颗。

慢条斯理的。

小拇指轻轻蹭到了她软软的起伏。

岑虞身体微不可见的轻颤,下意识抬起眼去看他。

偏偏沈镌白今天似乎格外的规矩,帮她把扣子系到了最上一颗,然后拍了拍她的胳膊,“睡觉吧。”

声音清淡散漫,好像就是真的睡觉。

“”

岑虞敛下眸子,咬了咬唇,慢吞吞地爬上了床躺好。

空气里依然残留着本草的味道。

沈镌白翻了个身,正对着她,海盐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

岑虞睡前明明喝了不少的水,却还是觉得很渴,水杯放在了另一边。

主卧的空间不大,只有沈镌白那边摆了床头柜。

她半撑起身子,想要越过他去拿杯子。

沈镌白察觉到她要拿东西,也跟着半坐起来,结果就是岑虞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岑虞有些蒙,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痒痒的,之前因为来姨妈的缘故,一个礼拜都没有过,今天突然变得很想要,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之前一直都是沈镌白主动的,她还从来没有主动提过。

她就那么跨坐着,没有动。

沈镌白已经把杯子端到她嘴边,“喝水吗。”

“”岑虞摇摇头。

沈镌白侧过身把水杯放下,看向床头柜,“那你想要什么,手机?”

他身上的睡衣随着动作掀起一个角,露出里面八块腹肌的一小块。

“”

昏暗的房间里,岑虞耳根子滚烫,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手就抓住了沈镌白的手腕,将他按回了床上。

沈镌白额前的黑发散落,他微愣了愣,瞳仁里闪过错愕,然后仰起头,和跨在他面前的岑虞对视。

很快他从她莹润含羞的眼眸里,读懂了意思,她想要的是什么。

忽地,沈镌白挑了挑眉,斜斜地勾起嘴角,拖着慵懒散漫的腔调,“岑老师是想付我工资了吗?”

“”莫名其妙的话语让岑虞反应不过来,“什么工资?”

话音刚落,沈镌白就已经掰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回了床上,两个人的姿势和处境对调。

他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

岑虞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也很主动地迎合。

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又被解开,男人的手仿佛带了电,所过之处,激起她阵阵战栗。

微凉的指尖进到温热柔软的地方。

岑虞眼眸微微眯起,抱他抱得更紧,耳畔响起男人低哑缓缓的声音,“保镖的工资,就用这里付吧。”

作者有话要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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