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蛛】因为这句话陷入沉思,【七彩蛛】闭目而思,她相信她将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当【七彩蛛】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她看见了盯着她不放的席玲珑,她微微感觉到了一丝慌张,因为此刻席玲珑的眼睛太过专注,清澈无痕的眼眸令【七彩蛛】有了一丝羞耻,她开始回想一定要反对席玲珑的理由,但是此刻她竟然想不起来当初对席玲珑下杀手的真正原因。
“为什么?”追灵问出了大家心中的问题,她看向【七彩蛛】,她从【七彩蛛】的眼中看到了心虚,可见对席玲珑毒杀的指令定然不全是【七彩蛛】所效忠的那人所下的,相信在仙族里找到一个可以清楚席玲珑身份和来历的根本不存在,即使是青棫上仙这个与席玲珑喜结连理的夫君,也是一知半解。
但是显然这个问题,【七彩蛛】不会告诉各位,她究竟是收到了指令还是处于嫉妒,毒杀席玲珑的原因,只怕永远都是一个迷了。
席玲珑知道【七彩蛛】必定会保持沉默,所以她走过来,居高临下的说道:“这个灵主你可认?”
【七彩蛛】看向席玲珑,以及跟着席玲珑一起翩翩而至的青棫,此刻的青棫虽然不是【七彩蛛】记忆中的青棫上仙,但是【七彩蛛】却明白,青棫上仙到底还是使用的禁术,为了那个可有可无的……神谕!
“神谕”二字一闪而过,【七彩蛛】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她看向青棫上仙,此刻他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微笑……【七彩蛛】猛然间想起来,青棫上仙这个仙族万年至尊单身汉竟然在前段时间与一个凡人之女缔结了仙缘!
这件事从木族传出来之后,多少女人心都碎了!【七彩蛛】也曾好奇过,青棫上仙的仙缘对象,以及仙族女人不知道的,那个关于“神谕”的秘密,如今【七彩蛛】仿佛相通了点什么……
当【七彩蛛】终于开始仔细打量席玲珑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席玲珑衣袖下和青棫交错的手,【七彩蛛】如遭雷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做出了这等错事……
这个女子,是寻灵的灵主,是青棫上仙的仙侣,甚至是“神谕”当中的变数啊!
【七彩蛛】忽然间眼目清明,盯着席玲珑的眼神中透着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忽然匍匐在席玲珑的面前,做出一副五体投地虔诚祷告的样子,对着席玲珑跪拜道:“灵主。”
【七彩蛛】前后反差巨大的行为,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但是除了席玲珑,双灵与青棫都隐约猜测到了,【七彩蛛】忽然改变态度的原因,双灵此刻也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看向席玲珑和青棫两人。
此时,二人的交握的双手已经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而就在这时,青棫的手忽然抖动了一下,席玲珑有些奇怪地看向青棫,因为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青棫此刻的内心产生了一丝情感的起伏,而这个感情的波动很快就传到了席玲珑的心里,席玲珑可以瞬间分析出就在刚才,青棫产生了类似焦虑与担忧的情绪。
青棫发现了什么?
这个时候王城忽然产生巨响,但是处于山底中心的他们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因为他们听不见也看不到,唯有与郝英俊先生存在主仆关系的青棫,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郝英俊可能是遭遇了危险。
青棫的预感不会有错,青棫很快就明白了郝英俊与九尤王子的合作可能失败了,而此刻王城的局势只怕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此时决定去找郝英俊其实并不明智,于是青棫向前顷了倾身体,面目表情的问道——
“他是谁?”
当青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场与平时与众不同,双灵和【七彩蛛】均是一愣,因为这个无比熟悉的感觉和压迫感,让他们仿佛是看到了青棫上仙此刻正威严地发话,若是除去他此刻与席玲珑紧握的手,寻灵甚至都想给青棫上仙下跪,毕竟以他的仙阶,跪拜青棫上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七彩蛛】被问住了,她有些忐忑的抬头,张了张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是不知道身份,大可说说详细特征。”追灵见【七彩蛛】张嘴却不知道所什么的模样,便立刻支招,她看得出来青棫上仙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而与这幕后之人有过接触的,就只有【七彩蛛】了。
“长相奇伟,声音奇特,会使毒术,而且……他的右手臂上有土族百氏的莲花印记……”
【七彩蛛】听后,便开始仔细回忆起对那人的具体影响,她苦思冥想,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是越来越严肃,或许通过这点细微的描述,周围的仙灵们都仿佛猜到了什么。
“你真的知道他是谁吗?”寻灵忽然一脸严肃地问道,显然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就在这时,一道光影如闪电般,忽然将至环山地洞之中,他准确的找到了青棫所在的方向,急切的在青棫的周围不停的打转转,青棫也立即伸出手,那闪电立即穿入青棫的掌心,消失不见了!
青棫就这样突然之间,接到了郝英俊发出来的讯号!
而这个讯号所要表示的一件十分重要的信息就是——高危预警,速来救场!
而此时此刻,王城之内,“祭台”之中,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涌入,土族仙士们都围在“祭台”周围急切的去寻找那两位王子的踪影,但是不幸的是,那两位王子在进入了“祭台”之后便如同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般,从此杳无音讯。
而除去“祭台”之外的仙士们,王城之内又涌入了大量不明身份的家伙,他们个个身怀仙术,但是施法的路子却绝非土族所有,而这其中,一个曾经多次出现过的身影也踏入了这个历史并不久远的王城。
原本温暖的王城,忽然寒风凛冽,冰天雪地,而呼啸的风声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说——
“两百年了,终于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