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自从嫁到这院里,一大爷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正直随和的形象,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发过火。
可现在她被一大爷盯着,就感觉自己是待宰的猎物,即将坠入捕食者的口中。
以前一大爷说话总是带着长辈的关怀,每次求他办事也都尽心尽力。可现在她忽然发现眼前的人很陌生,甚至让她升起了一种恐惧感。
“一…一大爷,我不明白您说什么,我先回去了。”
她想赶紧逃离此地,感觉在呆在这里,等待自己的就是万丈深渊。
才刚站起身,易中海那如铁钳搬的粗糙大手,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吓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别,一大爷,您这是干嘛…”
易中海表情阴恻恻的笑着,不容拒绝的一把将秦淮茹按在了炕上,在她还没有尖叫出声时,另一只手就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秦淮茹憋的无法呼吸,双腿一个劲的乱蹬,鼓圆了双眼,看到易中海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
“别…求求…放…”
就在她快要窒息之时,脖颈突然一松,大量的空气顺着气道涌了进来,呛得她很想咳嗦,可嘴被易中海用手又堵了个严实。
耳边一股一股的热气,吹得她浑身战栗,心里此时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刚才的感觉离死亡就差了一步。
“淮茹,别怕!只要你应了我,会得到你想象不到的好处!
不是喜欢傻柱吗,我帮你把他拴在身边;不是想吃得好穿的好么,一大爷每月都给你十块钱;
只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以后我的财产全是你的…”
易中海的话就像魔咒,一寸一寸的侵蚀她的意识,她不知道怎么忽然就都变了。
傻柱变了,以前她只要瞥他一眼,那家伙都浑身打颤。一大爷变了,不再是那个受她尊敬的长辈了,对自己好原来就是贪自己的身子。
她说不了话,也不敢喊,脑袋里好多的不解,却来不及让她思索,因为易中海的话在一点一点的把她拉进了黑暗。
“深更半夜跑男人房间,你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
别惊讶,我都看见了,一大爷谁也没告诉,傻柱能给的,我也能给!
你要嫌我老,往后只要怀了我的种,一大爷就帮你嫁给傻柱,还会把我的所有都给你…”
漫长的时间一分一秒,对秦淮茹都是煎熬,照了照镜子脖子上还有浅浅的掐痕,将衣服和头发打理好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这让她一辈子不想再来的地方…
傻柱准备的午饭很丰盛,美食的香气四溢,顺着窗缝飘向了屋外,馋坏了院里的邻居。
围着餐桌坐的满满当当,老太太乐呵呵的坐在了首位,一大爷老两口分坐两边,再加上徐慧珍二女和傻柱兄妹。
一大爷是傻柱做好饭,亲自登门去请的,毕竟刚才放话让大家都来自己屋吃,光喊一大妈不叫他,那算怎么回事。
傻柱也不是矫情的人,秦淮茹他拉的下来脸。可毕竟要搬走了,就算冲一大妈的面子,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不给人家留脸。
这顿饭吃的很热闹,傻柱左边挨着一大爷,假装欢笑的陪他喝着酒。
可右侧的陈雪茹就让他隔应怀了,一个劲的灌他酒不说,只要自己不理她,桌子下就用力踩自己一脚,地方就这么大,他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就只好假装喝酒去掩饰,一顿饭吃下来,他的脚面估计都肿起来了。
宾主尽欢,饭后又都陪着去了老太太屋,聊了好一会天,二人才告辞离开。
傻柱将她们送出胡同外,在等三轮车的时候,他才诚恳的对她们抱歉道:“徐姐,还有你陈三姨,今天发生了不愉快,我这实在对不住了,具体的我也不想解释,只能说清者自清了。
还有,我马上就要搬家了,以后你们就别来这了,新地址等我安顿好在告诉你们。”
徐慧珍和陈雪茹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着笑意,其实她们早就相信了,刚才在水管子那洗东西时,那孕妇从她们身边一过,她们就全明白了。
都是过来人,那事以后的气味,可瞒不住她俩的鼻子,徐慧珍腼腆,陈雪茹可豪放。吃饭时她死皮赖脸的挨着傻柱,一个劲踩他,就是在“委婉”的提醒,你身边的老头子坏的很!
“行了,大外甥!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再说你又和我们没关系,我管你是跟孕妇还是跟寡妇呢!有钱难买您乐意啊!”
“雪茹,别闹了…”
徐慧珍怕这姐妹把傻柱说急了,连忙拉了她一把,调理人得有个度,何况还是女人家家的呢。
“柱子,你不用担心,我们其实都相信你,邻居间的龌龊我们也经历过,都懂的。”
傻柱根本没当回事,信他就做朋友,不信就别来往呗,他又不少块肉。
“那我谢谢您的体谅!得,车来了,您二位慢走…”
徐慧珍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家里还有个孩子等着她呢,等三轮车骑出了好远她才舍得转回了头,只留在脸上一副怅然若失…
……
大年初八,过年假全部结束,所有工厂又出现了如火如荼的场面。
一开工,轧钢厂所有车间就定了三班倒,新来的和年前压的订单,全集中在这个时段了。
秦淮茹也终于上班了,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也不知易中海给她走的谁的关系,她这次并没有下车间,反而被安排在了配件库房。
当库管员,工作可就轻松多了,除了查清每天的出入货,最累的也就是报废件和盘点了。
可她个新来的孕妇,长的好看还会来事,库房主任怎么舍得给她安排重活呢。
再者说,这要出了意外,工厂妇联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即使这样,秦淮茹还是有点坚持不住,库房里又脏又冷的,才干半天她就受不了了。
中午,工厂存废料的破旧厂房里,易中海满足的提好裤子,将布包里的饭盒拿了出来。
“淮茹,看看,一大爷给你打的什么菜!”
秦淮茹喘着粗气,疲惫的靠在一条破长凳上,衣领还敞开着没有系好。
可看到饭盒,还是一把就接了过来,打开后一看,也就是西葫芦炒鸡蛋罢了,嫌弃的放在了一边。
“能不能给我换个工作,库房里太冷了,连个取暖的地都没有。”
易中海掏出烟点燃,美美的吸了一口,才为难的回道:“你就知足吧!车间里更没法呆,机器一开一天,那噪音你受得了?
库房里好歹轻松,事也少,我都和你们主任打好招呼了,会照顾你的。”
知足这俩字跟秦淮茹就不沾边,有了好的就馋更好的,见易中海又要把手往自己怀里深,不耐烦的赶忙系好了衣扣,扭过身拿过饭盒就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说道:“我不管,要是不给我换个好地方,以后就别碰我!还有,下班你去买点肉,棒梗正长身体呢,不能断了油水。”
易中海没把她这一出当贪得无厌,就以为这是和他耍小性子呢,尴尬的收回了手说道:“行,我下班就去买,你在胡同口等着我…”
……
他们这哼哼哈嘿,傻柱则忙着跑房子的手续,中午饭都没来的急吃,就直奔了趟新房子那边的街道。
又登记又落户,还得拿着这些手续跑去盖章、建档,也幸好有葛主任发话,没人敢使绊子,否则他一下午都搞不定。
办完了手续,他又去找了一趟王主任,让她带着找了瓦木匠,在人家看过新房子后,一番商谈下来,连工带料150快钱,就能按照傻柱的意思把房子修缮好。
钱对他就是毛毛雨,虽然贵的离谱,可他的要求也确实多了点。不光要把门窗全换,还要从打地面,要求一水的洋灰地。
将正房三间,改成俩个卧室一个客厅,东配房做厨房,西配房做雨水的卧室。再加上涨高并加固院墙,里外里和重新翻盖都差不多了。
约定好第二天就动工后,傻柱才算踏实下来,又赶忙回去上班了。
谁知他刚回到厨房,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