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状况不是很好,傻柱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是没有办法。
人变得越来越沉默不说,连吃饭都不怎么正经吃了,一家人轮番上阵劝说,也不见起什么效果。
眼看着婚期临近,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还是于家人大方,把于海棠给打发了过来做伴,两个同龄人在一块有共同的话题,雨水的心情也好了些。
媳妇还没娶进门,小姨子先住了进来,傻柱这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了。家里每天一到晚上,叽叽喳喳的那叫一个热闹,连老太太最近也变得喜笑颜开的。
家里安排妥当了,傻柱就开始忙着请人了,他打算将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冲冲这一阵子的晦气。
工厂里能请的一个不落,而四合院那边他只通知了三大爷一家,还有街道的王主任。
等该请的都请了后,他又犹豫是不是该请小酒馆那边的朋友,这些日子他还真没在去过那里,不知徐慧珍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他很喜欢小酒馆的氛围,喝着小酒拉着家常,作为旁观者在那里还能看看人生百态,也是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这时代屁娱乐活动都没有,傻柱整天两点一线,跟这些家长里短较劲,对于他这几十年后,每天有小视频刷的穿越者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何况他还惦记片爷的祖产呢,这么久不联络,也怕和他们生分了,故此这天傍晚吃了饭,送于莉回家后他向着小酒馆走去…
片爷这些日子正发愁呢,原因是街道这边有了不好的口风,传说马上就要定成分了。
像片爷和牛爷这种旧社会遗老,弄好了也是个地、富等级,说白了就是封建遗毒罢了。
这两年虽然贫富差距较大,可社会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张,所以好多人都没拿这能要命的事当回事。
就是给定个人间败类,你的日子不还得照样过么!
但片爷这大半辈子,都活成人精了,他看的比较远一些,觉得既然划分种类了,就证明有它存在的用途。
在回看历史的一幕幕,他就有点呆不住了,正赶上在北边的儿子给来了信,说那边物产丰富,地广人稀,片爷决定北上的心就更加坚定了。
和老伴又商量了几次,最后终于统一了态度,打算卖祖产去北边混几年去,那边是农村,消息相对闭塞了些,不比着天子脚下复杂,得赶紧躲开这是非之地。
他的祖产就这一套房子,打算卖就得找买主,这不就想起了傻柱,知道那小子惦记呢,对他的感官也不错,就决定找他商量商量。
可那小子好些日子也没露面,片爷有心卖却见不到人,眼看天越来越暖和,这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想着找徐慧珍打听打听他的住处去。
要说巧是真的巧,全都赶在一天了,徐慧珍家先迎来了陈雪茹,片爷随后也登了门,而且他们聊的都离不开一个人,傻柱!
“片爷,您可是久不露面了呀,可您今天是走错了吧?小酒馆在前街,这可是我的私宅!”
徐慧珍开门借着月色一看,纳闷片爷怎么找上门来了,虽然和他很熟悉,可从来没开过自己家,这天都黑了一个老头跑来找自己一个女人,不能不叫她多想。
片爷也有点尴尬,他也是突发奇想的找了过来,没考虑人家独自在家,可既然都到了还是说完正事赶紧走吧。
“嗨!我这有急事找小何呢,不知你这几天见没见着他,就过来和你打听打听。”
徐慧珍一听虚了口气,可转即又好奇片爷找那人有什么事,问道:“我也有阵子没见到他了,您找他这是有什么事啊?”
片爷犹豫了犹豫,也了解徐慧珍不是多嘴的人,索性就跟她把话敞开了。
“哎…要搁别人我还真不说,不过你问…算了,我也就不瞒你了!
这不我那几个孩子都在关外吗,这也有好几年没见着了,你婶子想得天天吃不好睡不好,这都快做下病了。
我们老两口在这边,日子也越来越紧巴了,思量着决定北上找孩子们去。
这在哪不是争口嚼谷吃啊,那边守着孩子们也近,我们老两口都上岁数了,也想着过几天天伦之乐去。
都说穷家富路,临走前想着把我那宅子处理喽,好多凑些个盘缠。这不头年小何嚷嚷着想买房吗,我找他就是想问问他要不要我那套院子…”
“要!我早就相中了!”
徐慧珍这听片爷说的正起劲呢,冷不丁从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俩人闻声奇奇的偏头看去。
来人正是傻柱,正拐过胡同口往过走呢,二人一见想谁来谁,心里都是一喜。
“巧了么不是,这正找你小子呢,我说你这些日子忙什么呢,怎么也见不着你了?”
傻柱从黑暗处走出来,笑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没先回答片爷的提问,而是将手里的礼物递给了徐慧珍。
“姐,这是几条鲈鱼,给您带来尝尝鲜。”
徐慧珍笑着伸手接过,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心里还总惦记着,没想到他又再次登门了,心里忍不住的欣喜。
“看你,又带这么多东西,头年给的还没吃完呢。”
“呵呵,那可快点吃,这地都解冻了,在久了该坏了!”
片爷在一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瞧出俩人间有些不寻常,嘴角勾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要是片爷一人,徐慧珍是万万不会让进门的,可来了傻柱就不一样了,赶忙把半淹着的那扇门给打开,伸手往里让道:“那别站着了,都快进来吧,正好雪茹也在屋里,我给你们弄点菜,在我这喝点!”
“得,那我就借小何的光了…”
“瞧您说的,快请进…”
喜滋滋的把人迎进来,关好了大门,徐慧珍引着俩人进了正屋。
傻柱上次来放下东西就走了,他也是头一次进来,记得剧中演过,徐慧珍的前公公贺老头,可是给她留了不少好东西。
傻柱进来看墙上挂的字画,和架子上摆的瓶瓶罐罐,看哪样都是好东西,很想把系统赏的眼镜取出来,带上鉴别鉴别,但当着外人他还是忍住了。
他这观赏着,谁知道从里屋陈雪茹抱着孩子走了出来,一见他就没个好脸色,就只和片爷打了招呼,连理都没理他。
“呦,这不我三姨吗?外甥给您请安了!”
也不知哪得罪了这娘们,上来就跟他吊着个脸子,傻柱没计较,反而开了句玩笑,免得闹尴尬。
谁知陈雪茹往椅子上一座,没理他这茬,把头一扭到是和片爷说起了话。
“片爷,那股前门楼子都挡不住的风,把您都给吹过来了?”
片爷见着她就犯含糊,瞧这话说的,也没招她跟自己那么大火药味干嘛!
看了眼傻柱,觉得后悔跟进来了!
“我找慧珍打听小何,谁知在门口就碰上了,没想到陈老板你也在啊。”
“小河?找河应该去城外啊,咱这四九城就条护城河,您找错地方了吧?”
傻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和苦笑道片爷对视了一眼,那意思留神这娘们发飙!
徐慧珍从厨房里端了茶杯进来,没好气的瞥了眼陈雪茹,对傻柱说道:“别理她,今吃醋吃多了!你快做呀,我给你们倒茶。”
“好嘞!”
桌子边就两把椅子,陈雪茹和片爷个做了一把,傻柱只好搬了个方凳坐了过去。
没想到他刚坐下,陈雪茹就瞪起了眼,冷冰冰的对他说道:“你谁呀?大晚上跑女人屋子里干嘛来了?要耍流氓怎么地?”
“我说大娘们!我可没招你啊,别阴阳怪气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