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严格狡辩的功夫,张浩然的银针已经扎在了囡囡的穴位上。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囡囡就停止了抽搐,另一根银针扎下去,囡囡身上的温度在慢慢下降。
她刚才喝下去的汤药,全都吐了出来。
“囡囡……”中年妇女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女儿,发现竟然不热了。
而囡囡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妈妈。”
张浩然把银针拔下来,“你女儿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因为吃错药伤到了根基,需要好好修养。”
中年妇女跪在地上给张浩然磕头,“神医啊,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举手之劳罢了,下次不要再不听别人的相劝,忠言逆耳。”张浩然说这话的时候,故意看了严格一眼。
中年妇女想到刚才发生的种种,直接朝着严格怒斥。
“你这个垃圾,把热证看成寒症,还说我女儿有抗体,差点把我怕女儿害死,你草菅人命,不配国医堂的大夫!”
严格脸都黑成了锅底色,出师这些年,他从来没犯过这种小错误。
不过他没有愧疚。
“你不要在这胡搅蛮缠,小陈,把闹事的给我轰出去!”
严格之所以态度敢真么强硬,无非就是仗着中年妇女没什么背景。
再加上药室这会除了张浩然跟庄修勇,就只有药童吗,没有外人在。
就算中年妇女想闹,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
药童听见严格的吩咐,直接就要把中年妇女给赶出去。
庄修勇拦住了他们,“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在国医堂,严格虽然是宋洲的大弟子,但是庄修勇也是他的侄子。
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
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就冲出了药室,在坐诊室内叫嚷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国医的大弟子草菅人命了,要不是神医出手相救,我女儿现在魂儿都被黑白无常给勾走了啊!”
女人的吵闹,引得很多人的注目。
就连在国医堂外面排队的也都拥堵在门口,查看发生了什么。
“这位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国医堂。”人群中一个人提出了质问。
中年妇女抱着孩子哭的更加大声。
“可怜我家囡囡,她才五岁啊,明明热证,偏偏被严格那个庸医给诊成了寒症,下错了药,差点就丢了命!”
这话让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在华夏,除了国医宋洲,就属他的大弟子严格的医术最为精妙。
每天国医堂都爆满,从华夏各地赶来的人,都为了在这里挂号看诊开药。
现在有人说严格诊错了,还开错了药,差点出了人命。
这是谁也都没办法相信的。
“我说大姐你可不能冤枉人啊,严大夫的医术高超,怎么可能连一个热证都看不出来呢。”
“就是啊,严大夫怎么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诽谤可是犯法的,给安保署打电话来把她抓走!”
结果显然易见,大家都是偏向严格的,不相信中年妇女的说辞。
此刻药室内的严格得以的扬起嘴角,看向了张浩然。
仿佛在说:你就算救了人那又怎么样,你看看大家不还是一样相信我。
也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严格这么作死,坐诊室里有药童见事情闹大了,就用座机给宋洲拨打了电话。
那边宋洲的私事已经处理好了,在接到电话后,直接就开车赶回了国医堂。
“怎么回事?”
宋洲回来后,就看见如药童说的那样,有人在国医堂闹事。
中年妇女发现是宋洲回来了,直接朝他告状。
“宋大夫,你回来的正好,你的徒弟差点把女儿给害死,这件事你们国医堂必须给个说法!”
严格在药室听见宋洲的声音,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他不露面,随便那个女人在外面怎么闹,都不会有人相信她,可没想到师父会突然回来了。
“女士,你先不要着急,我给这个孩子看看。”宋洲上前宽慰着。
中年妇女还是相信他的,便把囡囡的手臂伸了出来,宋洲把脉过后眉头紧皱着。
确实是患了热证,却又喝了寒症的药。
“女士,是谁给你开了药方?”刚才中年妇女只说了徒弟,并没有指名道姓,所以宋洲也不想怀疑到任何一个徒弟身上。
“是严格!”
宋洲一愣,他有八个徒弟,唯一想不到的人就是严格。
“师父,你听我解释,不是她说的那样!”严格见自己在不露面,事情就没办法挽回了,急忙从药室走了出来。
“那你就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宋洲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打心眼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严格诊错了,所以想听他的解释。
“师父,这小女孩一开始确实是寒症的,我也没有诊错,可就在去抓药的时候,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导致寒症变成了热证。”
严格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也话里是在指张浩然动的手脚。
“你撒谎,要不是那位神医,我女儿现在命都没了!”张浩然是囡囡的救命恩人,中年妇女当然听不得严格诬陷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中年妇女是眼睁睁看着女儿得救的。
宋洲的眼底闪过疑虑。
“师父,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得了热症的人,下了寒药,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呢!”严格也不管中年妇女说什么,反正他有自己的说辞。
宋洲也有点相信严格的话,毕竟热证不像寒症,下错了药那就是完全没有活下来的机会。
能做到起死回生,那这样的人得有多么高超的医术。
“女士,我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一句话,直接表明了宋洲的立场,他是站在严格那边的。
“宋叔,您真是老糊涂了。”
庄修勇从药室走了出来,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宋洲。
“你小子什么意思,这么损我!”宋洲跟庄修勇的关系一直都跟朋友一样,听到他这么损自己,也没有不高兴,只是想听原因。
“您要不是老糊涂了,怎么能相信严格的话。”庄修勇指着刚刚缓过劲的囡囡,“刚才这个孩子,差点就死在国医堂了。”
“她能活下来,全靠浩然相救。”
“庄修勇,你别胡说八道,要不是他做了手脚,那小女孩怎么可能会出问题!”严格十分恼火,本来师父道路信了他的话庄修勇非要横插一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