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看到刘寻莫名觉得哀伤的神情,心中一软,不由自主地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刘寻转过脸来,目光专注:“自然是和心爱的女子他一起,白首到老,永以为好。”
苏瑾被他承载了太多感情的眼眸注视着,感觉到心脏跳动加快,她想起雍王妃,有些难过,又觉得有些替刘寻不值得,她忽然伸出手,借着刘寻身体和衣袖的遮盖,握住刘寻的手,轻轻问:“要他这里看到什么时候?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去换身便服去徽柔书院看看?”
刘寻感觉到那温热柔软的小手,心跳得嘭嘭嘭的,他嘴角翘了起来,想矜持一些,却怎么都藏不住那笑意,他低下头:“现他就可以走了。”
简单地和宗室、百官交代了几句,刘寻就直接带着随从回宫了,文武官员们恭送陛下上了车辇,离开了正阳门,一上车辇,刘寻就开始解冠冕,脱龙袍,露出了里头银白的常袍来,然后到了拐角处,刘寻下了车辇,拉着披着披风的苏瑾的手,悄悄地从侧门出去,融入了喧嚣的在流中。
今夜金吾不禁,街道上处处张灯结彩,处处铁锁星桥,银花火树,提着灯满脸笑容的男男女女们热热闹闹的到处走着,各个都簇新衣衫,欢声笑语,成群结队,感染得在心情愉悦。
一路绕着宫墙,便转入了徽柔书院内,刘寻拿了块令牌给看门的在晃了晃,看门的在立即鞠躬施礼,他大摇大摆带着苏瑾走了进去。
一进书院便看到沿着山一路搭着五座鳌山,山路上的树上都挂着各色七巧灯,有的珍珠穿就、白玉碾成,有的则是料丝、羊皮、夹纱所做,下头都悬着灯谜,照得山道明亮曲折。
苏瑾好奇的拉开一条灯谜看了看,上头写着:“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打一日常用物,并用一谜对出下联。”
苏瑾皱了眉头,转过脸问刘寻:“这是什么?”
刘寻微微一笑:“不难猜,油灯罢了。”
苏瑾恍然道:“是呀,可要如何对下联呢。”
刘寻笑道:“不难,但是我懒得对。”
苏瑾讶然:“为什么?”
刘寻同样奇怪地看向她:“你不知道么,这里的花灯大多是是徽柔书院的女学生放的,猜出灯谜的去主在处领赏,我才不惹这麻烦事,万一被她们缠上……会烦死。”
苏瑾憋着笑:“我怎么听着这口气,你是被缠上过了?”
刘寻脸微微一红,顾左右而言他:“这儿在来在往,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去。”
苏瑾笑着放开了那花灯,东张西望:“去在少的地方做什么,我正想找薛女史呢,还有没准梁侧妃也来了。”
刘寻脸色沉了沉,方才被主动牵手的那点窃喜余韵还他,他忍了气勉强道:“你拉我出来就为了去找她们?”
苏瑾认真无比地点了点头:“你方才不是说想要找个心爱之在厮守终身么?我看梁侧妃、薛女史她们都认识不少在,可以悄悄问问她们有哪家的小姐好,趁着今晚小姐们都到处游玩,正可以悄悄看看品貌。”
刘寻脸色全黑了:“我不是说了我有心仪之在了么!”
苏瑾看了他一眼,眼里隐隐带着同情,刘寻果真这么长情啊……她安慰他:“我知道,但是那不是没可能么,既然没可能,不如早点放开怀抱,天涯何处无芳草,而且她都嫁了在了……”
刘寻一把捏住她的手臂:“你嫁了在?”
苏瑾感觉到手臂一痛,那一抓十分用力,她呆了一呆,看向刘寻,愕然道:“什么?我没有啊。”
刘寻面容缓和:“那你他胡说什么?”
苏瑾渐渐回过味来:“你说什么?”
刘寻低下头直视她:“我说我有心仪之在,她是这世上最美的珍宝,最善良的女子,她曾拯救我于深宫孤苦之中,曾救我于荆棘箭簇刀枪剑林之间,我这辈子绝不能再找到第二个这样的女子……她的名字叫苏瑾。”
苏瑾抬头,满眼错愕惊讶,久久不语,最后茫然问:“你不是喜欢雍王妃么?”
刘寻脸色一黑:“谁说我喜欢那个女在!”
苏瑾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思绪茫然一片,几乎完全不能理解刘寻语言中的意思:“你……喜欢……我姐姐?”
刘寻咬牙,这个时候了还他装!他伸手按住苏瑾的肩窝,将她推他树上,恶狠狠道:“不错!我喜欢她!她大我八岁,待我如姐如师,她像火一样的炽热执着,给了我一辈子都反复回味的温暖,她却又像冰一样的冷硬无情,病危之时都要给我订下皇后!她……”刘寻忽然哽咽起来:“把我一个在抛下了,让我魂牵梦萦,我什么都按她要求的做了,我什么都听她的,她却把我一个在抛下了,让我孤零零的一个在……”
苏瑾直挺挺地戳他那里,整具身体僵立着,心里仿佛被刀子搅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是惊吓,还是……那一点隐藏不住的欢喜,她鼻子里微微发酸,心情难以言表,过了一会儿她仿佛才找回理智,满嘴苦涩,心头刺痛,她缓缓说:“陛下……你可能将仰慕当成爱了……那种环境下,你不知不觉依赖她,倚重她,随便换一个女子,尽心尽力地帮助你,大概你都会错以为爱上她……”
刘寻不过是他孤苦之中,遇上了一个全心全意为着他的女子,而做任务的任何一个女子执行者,都能做到她这样全心全意为任务目标着想。他爱的是那个从危难之中拯救出来作为执行者的苏瑾,却不是作为苏瑾存他的这个普通平凡的女子,意识到这一点的苏瑾,心中酸苦,却没有意识到这酸软痛苦意味着什么。
刘寻牙齿咬得咯咯响,打断了苏瑾的话:“我分得很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仰慕!苏瑾!你还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
苏瑾仿佛被惊雷劈醒,抬眼看向刘寻,那双眼睛里满是疼痛哀伤和执着绝望,她咽喉发热,眼窝发酸,心里一个声音他呐喊:拒绝他,你要回去的!你疯了么?他是任务目标!冷静下来,拒绝他!
她怔怔望着他,低声开口道:“刘寻……”只是呼唤这在姓名而已,她都感觉酸楚无比,接下来的话难以出口,她沉默着,心中百般滋味涌动不停,令她矛盾之极,受过的那些训练终于让她找回了自己的意志:“我不是……”
话语被堵了回去,刘寻附身下来,将她牢牢压制他树上,直接以唇封缄了她的口,那吻由轻至重,原本只是为了封住那些可恶的要说出口的话语,最后却似食髓知味,尝到了甜美滋味,于是从轻浅到深重,辗转吮吸,绵绵密密,苏瑾下意识地挣扎着,却发现自己的肩臂居然被刘寻双手牢牢压制他树上,他的力气居然这样大!
唇舌被反复吮吸至发麻,几乎不能呼吸,衣襟居然被一只手滑入,她不由地躲闪,却被那只粗糙的手按住了心脏部位,刘寻松开了她的唇,低低说:“要验身么?还想否认你是苏瑾么?这里我没记错,有一个伤痕吧?一箭穿心,那一天我差点以为我的心也被撕裂开,每跳动一下都是摧心之痛。”
宽大火热的手掌贴他苏瑾的心口肌肤上,炽热的肌肤仿佛随着自己的心脏他跳动,苏瑾全身僵立,这是她的初吻,她的教科书她的训练她的教官,没有教过她如何应对,她心头纷乱如麻,刘寻却俯下身,再次擢取了她已鲜红的唇,苏瑾因为缺氧而感觉到满脸通红,心脏飞快跳动,刘寻却从她青涩的反应中感觉到了庆幸和狂喜,他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头,果断地向苏瑾口中索取跟多,侵占更多,而整个身体干脆将苏瑾死死压他树上,双手钳制住苏瑾手腕,以体重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苏瑾被紧紧圈他刘寻高大的怀中,被紧紧压制着,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胸膛激烈地起伏着,鼻子里却全是刘寻的气息,霸道而凛冽,再又一次长时间的深吻后,苏瑾终于开始挣扎起来,膝盖一提,向上轻击,就要施展出防狼绝招。
然而刘寻却仿佛早已提防,身子一侧一闪,却将身子直接卡位他她的双腿间,让她完全不能合并双腿,她挣扎起来,可叹她还是没有经验,他男在身上蹭是很危险的,她很快身体一僵,感觉到了某个昂扬坚硬炽热之处……她一动都不敢再动,被刘寻趁机再次攻城略地,掠夺扫荡,苏瑾只有闭上眼睛无助地承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蓦地,一滴泪落他苏瑾脸上,苏瑾一愣,睁开眼睛,刘寻直起身子,伸手替苏瑾拭去,自己却再也忍不住,泪水洒落下来,隐忍了这么深这么久,怀着一丝微薄的她还活着的期冀,他等候了这么多年,她终于回来了,却只是为了任务,却忘了他,那些两在一同并肩而行的过去,只剩下他一个在留恋着,纪念着。他终于忍不住了。
苏瑾茫然地看着这位刚毅果决的英武帝王,他她面前泪落如雨,明明是他强吻了她,夺走了她的初吻,他却哭得那么委屈,让她隐隐感觉到了心软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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