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丽大酒店上班,能住宿舍,只要交一定的租金,当然这个钱相对比自己外出租房,可就便宜多了。
说是宿舍,其实也就是酒店附近小区的房子,一般都是三室一厅这样,一个员工一间房。
这个小区有些年头了,好在这宿舍内部装修还可以,沈丛然找到自己房间,都没洗澡就躺下。
一开始交班的时候真没觉得多困,但这一看到床,那困意就止不住涌上来。
等再睁开眼时,已经是傍晚,沈丛然看了下手表,现在是傍晚五点多左右,起来简单洗漱后就出去吃个饭,晚上她还要去接班。
这个时候的任务世界似乎刚入秋,虽然白天还有点热,但现在气温降下来,晚风吹拂在脸上带着丝丝凉意。
本来瑞丽大酒店所在位置就是商业街附近,光商城就有两三个,更别说附近的各类小吃摊,越临近晚上这里越热闹。
就像现在,沈丛然出门来到路上,就时不时跟身旁的路人肩膀碰到,实在是人太多。
沈丛然找到个卖抄手的小摊,直接坐在餐桌上,要了份素馅的抄手。
夜班是从晚上八点到第二天八点,时间很长,但夜班的补偿工资也不少,因而大家对于夜班时间久一点没啥意见。
回到宿舍后,她就用这个身份的电脑开始查瑞丽大酒店。
瑞丽大酒店是一对夫妻开的,原本就是个小旅馆,两人一路拼搏做成现在的连锁大酒店。
而沈丛然现在上班的这个其实是总店,也就是一开始那个小旅馆,是酒店的老板推掉重建的,因此老板几乎隔了几天就会来这边。
沈丛然看了个大概,就开始查这个酒店有没有发生命案。
可惜她对于死者是哪一年死的,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整体查询下来,发现这个总店翻新建立以来已经过了十年左右,一共发生过四件命案。
第一个是酒店重建的第二年,一对情侣闹矛盾,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女的从楼上掉下来,直接当场死亡。
后经调查是女生以自己的安全威胁男生不许分手,情绪激烈时从窗户那里掉下去。
沈丛然看完嘴角一抽,怎么说都是爱自己最重要。
第二个是酒店重建第四年发生的,是个老人家来这边参加亲戚的宴席,本来还有其他同伴,可惜当时同一个房间的亲戚出去,老人家突发疾病在房间里死了。
第三个是酒店重建第六年发生的,这是个年轻女子,来到酒店后不知怎么上了顶楼自杀,好像是抑郁症导致。
第四个就是去年发生的,还就是16号那天,那个员工正好值夜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到17号有人都来接他班时,发现人已经猝死在后厨,而其他值夜班的员工都没事,后经法医解剖鉴定,确实死于突发疾病,酒店老板赔了家属一笔钱,这事就算完了。
这一溜排看下来,也就第四个最可疑,因为酒店是今年决定16号不营业全都回休息,而这个员工正好是16号死的,两者肯定有联系。
这些报道在网上都没掀起什么波澜,报道也一向对相关人员的个人信息进行保密。
沈丛然关上电脑,看来得等交班的时候问问那个资历老的,看她知不知道些什么。
·
晚上八点不到,沈丛然已经到达酒店换上工作服,这会值白班的同事这会还百般无聊。
她到前台时,随口问了声:“今天忙吗?”
资历老的那位叫袁欣,“不忙,跟以前差不多,就那么些客流量。”
沈丛然把自己的茶水杯放在桌面上,“对了欣姐,早上听你说今年这个月16号都休息,会不会跟之前的事有关啊?”
袁欣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什么事?”
沈丛然:“就是我刚来那会听到有人聊到这个,就是去年咱们酒店有个员工,就是这个月份的16号,值夜班猝死在后厨。”
袁欣眼珠子一转,就想起来了,“哦这个啊,当时我们还讨论了好些天,现在年轻人没办法,想要多挣钱就得消耗健康。”
她们当时都觉得那员工是常值夜班,身体出了问题才突然猝死。
但转念一想,觉得这还真巧合,“你说的倒也是,都是这个时间点要休息,不说还好,一说我感觉哪都不对劲。”
而旁边另一个值班的周梦月轻拍袁欣的肩膀,“欣姐,大晚上的别说这些吓唬人,待会我们还有回去呢。”
她跟袁欣一个宿舍,虽说回去的路上有路灯,但小区年代久,有些路灯还坏了,老说这个待会要是一直记着还怪吓人。
袁欣也点头,“对对对不聊这个,待会出去吃什么,还是回家泡面。”
周梦月则道:“吃什么啊,我减肥,不能再吃了,再胖的话我这工作服都要穿不下了。”
闻言沈丛然看了下周梦月,其实这同事很瘦,就是属于那种干瘪的瘦。
袁欣见她这么说,直接哼笑,“瞎说什么呢,你看你身上都没肉了。”
就这样在调笑中,时间很快到了八点,两个同事有说有笑离开酒店。
沈丛然坐在座位上,大厅灯火通明,晚上值班的保安还跟她打了招呼。
倒的茶水喝完,沈丛然想上厕所了。
“保安大叔,麻烦你帮看下这里,我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正好站在大厅旁边的大叔点头,沈丛然起身就去厕所。
员工上的厕所就在一楼,离大厅还不算远。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沈丛然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停下脚步,想仔细听。
“……出去,这是什么地方……”
听到的话没头没尾,沈丛然仔细听了声音,好像是从杂物间传来的,那里是存放拖把扫帚的地方,这个点了怎么会有人去那里。
虽然她本身是来做任务的,但这身份就是酒店的工作人员,有可疑人员还得去确定下。
越走近杂物间,就听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有人吗,我走不出去了。”
这声音还带着哭腔,是个女人的声音,沈丛然神色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