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师师说要下场为秦奉弹奏一曲后,整个暗香小院酒屋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高潮,众人纷纷欢呼!
所有人都瞩目过来,看着秦奉与李师师的方向,虽然大家知道这是李师师专门为秦奉演奏的节目,但是并不耽误他们一起欣赏,本来花魁就不是轻易下场,轻易可见,这个秦奉是让他们长了见识!才华让暗香花魁李师师如此青睐。
大丫鬟若秋很快就将李师师身前的酒桌搬走,在其余婢女的帮助下,将早就取来的古琴放在李师师身前,酒屋内的欢呼声马上就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屏气凝神的看着李师师哪里。
李师师淡笑一下,对着满屋的看客施了一个万福,说道:“奴家献丑了!”
随后端坐下来,素指飞扬,一曲悠扬的琴声传来出来,琴声悦耳,如高山流水、经久不绝,突然李师师素指翻飞,琴声一变,如泉水叮咚,让人宛如山林之间,临溪赏鱼,就在大家沉浸其中时,一声清脆的琴弦声,如鸣佩环!又将人拉回这个活色生香的小院之中,闻者无不震惊,一点不比秦奉作诗写词时文章问世时的震惊差上几分!
真不愧是公认八大花魁中的琴绝!
即使秦奉这种三次听过李师师琴声的男子,也觉得李师师的琴艺当真厉害,不光能让人心静,还能让人身临其中,若是配上一些歌词清唱,那就更好了!活脱脱的知名女歌手。
满屋的宾客大部分都是第一次听李师师的琴声,琴声作罢,还依旧未闻,呆呆的沉浸其中,回味其中妙处。
酒屋之中,难得的清净,落针可闻。
李师师调皮的对着秦奉眨了一下眼睛,口型微动,无声说道:“一会看我表现。”
秦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李师师,他总感觉一会没有好事发生。
但是秦奉率先打破屋内的沉寂,响亮的拍手,说道:“师师姑娘琴艺超绝,秦某敬仰、佩服!”
这下满屋的人也都醒悟过来,赶紧跟着说道:“没错!没错!师师姑娘琴艺超绝,今日一见、名副其实!”
一时间夸耀、赞扬的话停不下来,李师师也淡笑的一一对点评之人做出回应,多是谦虚,整整一炷香后,屋内的声音才小了下去。
李师师端起一杯酒说道:“师师才华浅陋,今日献丑了,不过秦奉、秦公子近日来多有诗词问世,前几日一首暗香得南山居士的首肯,评为头筹!刚才师师又听闻秦公子在肃王爷的见证下、一首蜀道难甚至胜过儒家学宫的淮安先生张景!让人敬佩,师师这几日承蒙秦公子抬爱,赠诗两首,在师师心目中,秦公子可当的是京都第一才子的称号!”
秦奉一脸震惊的看着李师师,心道,小姑娘可不要搞我啊!
京都的文学圈本就混乱,这帮读书人爱名爱声,你在这开口称我为京都第一才子,这一屋子的文人墨客,公子青俊的,明天整个京都不得闹的沸沸扬扬啊!全部知道了啊!
那帮要名要誉的读书人,第二天就能踏平自己家的门槛,要与自己比拼才学,虽然靠着剽窃,秦奉并不怕与人比拼诗词文章,但是自己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自己还要修习武道呢?不然几个月后去往幽州,光靠嘴皮子,自己不见得,呸!何止不见得,那是一定跑不出淮王的手掌心啊!
李师师一脸笑意的端着酒杯,看着秦奉,秦奉知道自己今天是逃不过了。
但是秦奉知道李师师的心意是好的,想送给秦奉一场泼天的名声,这要发生在别的京都公子、青年俊才身上,做梦都得笑醒,花魁亲口认定的名声,千金难买,可惜秦奉并不是一名存粹的读书人,他是一名锦衣卫啊!
但是人家的好意,秦奉也无法拒绝,只好也起身,有些无奈的看着李师师,同样举杯,对碰一下,共饮下去。
见两人饮下杯中酒。
一众看客也都纷纷起号,跟风喊道:“秦公子当之无愧的京都第一才子!”
其中以方明为首的锦衣卫小旗,还有高公子为首,后来的一众京都公子,喊得最为卖力!
秦奉只能无奈的点头应了下来,等到大家的热情散尽,秦奉才坐回座位。
秦奉摇了摇头,先不去想那些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刚一坐下,李师师倾身靠了过来,人还未至,幽香已到,轻声伏在秦奉的耳边说道:“怎么了?看公子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呢?”
对人家的好意,秦奉也不能拒绝,只是说道:“我是武者,一名锦衣卫,自然对这些功名声誉不太注重,但是还是多谢师师姑娘好意!”
李师师对秦奉愈加好奇,这个秦公子虽然只认识没有几天,但是真的很让人迷惑好奇,但是如今在酒宴之中,也不好多说什么,依旧陪着大家开心说笑。
有着花魁的加入,行酒令玩的异常开心,李师师算了算时间,即使如今小院中依旧人声鼎沸,但是夜已经深了,是时候休息了。
于是站起身来,欠声道;“诸位,师师还有些事情,就不陪大家了,先行离席了,大家玩得开心,晚上尽可在暗香小院留宿。”
花魁离席,意味这行酒令也马上就要结束了,在座的客人可以选择在花魁小院中,选一个自己心仪的姑娘在这留宿,若是没有相中的,也可以到前面的名妓楼留宿在哪里。
李师师起身离席后,大丫鬟若秋带着几名丫鬟将古琴拿走,大家口中多有说道:“师师姑娘慢走!”
一些人也都带着自己心仪的住院姑娘离席睡觉去了,毕竟来着教坊司,最重要的事可不止玩行酒令这一件。
秦奉看向身旁的锦衣卫说道;“兄弟们今日玩的可开心?是否要在暗香小院留宿?”
一众锦衣卫小旗赶紧说道:“自然玩的开心,秦兄日后再有这等好事,可千万不要忘了兄弟们。”
方明看了看从后院离开的李师师说道:“我等在这留宿自然可以,可是看师师姑娘已经进去了,你呢?”
此事自然不用方明担心,李师师早有安排。
这时本来跟着李师师一起进入后屋的大丫鬟若秋去而复返,快步走到秦奉身边,低声说道:“秦公子,我家娘子有请。”
说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几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一开始李师师早有准备,直接带着秦奉去后院自然显得太不矜持,这部自己刚一进后院,就让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来请秦奉。
秦奉对着众人一笑,在满屋男子羡慕的眼神中,紧跟着若秋离开暗香小院的酒屋,去往暗香小院后院的二楼阁房。
随后酒屋的其他男人们也都纷纷带着自己的女伴,在院内早就准备好的房间内安睡,当然有没有睡前活动,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再说这边,若秋领着秦奉走到李师师的闺房门前,轻轻叩响房门。
李师师从里面打开闺门,此时早已脱下外面的丝纱外衣,穿着一袭很显身材的淡绿内衣,上绣这鲜红的牡丹。
若秋看着自家娘子的装扮,开口说道:“娘子,秦公子来了!”
随后李师师应了一声,眼带秋波的看着秦奉,说道:“秦公子请进,好了,若秋你下去吧。”
那只若秋飞速的趴在李师师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娘子,晚上小声叫些,若秋想睡个好觉!”说完戏谑的眨了眨眼,让李师师自己体会自己话中的深意。
李师师神情一怔,哪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居然这么调笑自己,这万一让秦公子听到,多尴尬啊!当下脸庞羞红,秀目瞪大,张口说道:“你个小妮子,没大没小,明日我一定要你好看!”
有秦奉在这,她自然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怕秦奉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哪知若秋扮了一个鬼脸,跟秦奉打了一个招呼,就飞快地逃离这里。
李师师尴尬的说道:“秦公子见笑了,若秋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没大没小,和我说了一些刚才行酒令上的玩笑,下回来我定会收拾她!”
意图掩饰刚才对话的内容,哪知秦奉是七品武者,耳力、目力自然比常人要敏慧一些,若秋以为秦奉听不到的内容,秦奉实则听得一清二楚。
秦奉摆手示意无事,随后就走进李师师的闺房,只是在走到李师师身旁时也附耳悄声说道:“若秋这个小丫头,居然敢拿咋俩开玩笑,那今天我一定要报复她一下,就让她晚上睡不好,你可要好好配合我啊!”
“啊!?”李师师惊呼一声,没想到秦奉居然将两人的对话听得真切,一时间面色通红,直到耳梢,不知道如何作答。
哪知秦奉进入屋内,有开口说道:“师师姑娘快点进来,外面冷,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语气意味深长!
想起上次秦奉将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自己连连求饶才得以被他放过,如今还未开始,李师师的腿就已经酥了,面色醉红的扶着门木,暗道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当然目中秋水却是涟漪四起。
随即关上了闺门。
闺房中突然一声娇呼,油灯熄灭,不一会嘎吱嘎吱的木床声音响了起来。
今夜若秋果然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