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是才出道既是巅峰的秦奉,虽只作诗两首,却都响震京都,无数人为之追捧,一位是久负盛名,京都名家宿老都赞誉有加,被誉为明年春闱第一人的陈景,两人要是赌诗,那一定精彩纷呈。
肃王爷也不由得认真两分,摆正身体,开口说道:“我只是这个赌诗的见证人,自然做不得主,你应该问问当事人。”
秦奉这时对着杨清说道:“不知我的诗词可得杨兄信赖?认可的话,就让我带你与张景比对一场?”
杨清急忙答道:“秦兄诗才胜我百倍,我自然甘拜下风,只是这......”
他倒不是担心秦奉输了,自己要去蜀香楼外大喊清河杨家不如王家,本来自己就毫无胜算,输赢已定,他只是担心,万一秦奉因为自己的比试输了,对他的声誉影响不好,毕竟读书人都注重名声。
杨清身后的朋友见到秦奉如此仗义,纷纷行礼说道:“秦兄高义,我等佩服。”如果秦奉下场,即使杨清输了,清河杨家的面子,也多少挂得住,不像杨家大公子直接输了,那样直观而又尴尬。
见杨清犹豫不决,秦奉说道:“杨兄放心,秦某全力施为,不见得就照淮安先生差。”
众人一听,纷纷敬佩,这个秦奉好胆色,淮安先生诗词在前,他也敢说出这样的话,没有点真才实学,是不敢的!
其实秦奉的内心想法则是,我一会背诵的这篇古诗,可是当年大唐诗仙所写,可不是张景这个毛头小子能比的。
杨清见秦奉坚决,深受感动,点了点头说道:“是杨某拖累秦兄了,小弟不胜感激,今日之事,就有劳秦兄代为捉刀比诗了!”
秦奉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围观的青年俊才,被秦奉的仗义所折服,看看人家,性情中人,从不轻易作诗,每次作诗那都是给红颜知己,给朋友,多洒脱!
见杨清这边搞定,秦奉转过身看向躲在一旁的王清河,说道:“事情因我而起,王兄意下如何,我也好让王兄看看,我秦奉绝境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王清河不敢做决定,挪了两步走到张景身边问道:“淮安先生以为如何?”
张景脸上终于有了点神色,看着秦奉,说道:“我答应替你和别人赌诗,对方是谁都无所谓。”
看到张景的自信,王清河的心也稍微安定了一下,说道:“行,赌约不变,那就看秦奉和淮安先生的诗作谁的更好了。”
围观的众人当然喜欢看更加激烈热闹的比拼,对此自然不会有异议,在旁应和下来。
肃王爷也玩味的看着场中的几人,这时只听加秦奉又说了一句:“等等。”
众人不解,这个秦奉又是干嘛?难道是自知不敌在耍什么手段吗?王清河上前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几次三番的叫停比试,是害怕了吗?”
哪知秦奉走了上来说道:“不是,照王兄说的,既然是赌诗自然要有彩头,你同杨清的彩头,是输者当街大喊自己家族不如对方家族,而你和我可要有个新彩头?”
围观的众人纷纷惊讶,难道还没比呢,这个秦奉就觉得自己的诗才一定胜得过淮安先生所写的蜀道难吗?要知道刚刚淮安先生所写的蜀道难,那是得到众人和肃王爷认可的传世诗篇,此次赌诗结束,估计都是要抄录在册的,秦奉虽然做出了两首传世诗篇,他怎么敢这么笃定自己的这一首诗,一定强过淮安先生呢?
当真是武者出身,狂傲不减。
肃王爷笑意更浓了,看来今日的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王清河开口说道:“秦奉,你当真以为你一定能胜过淮安先生的诗篇吗?有什么彩头,但说无妨,我陪你就是。”
王清河觉得秦奉有些欺人太甚,看似恼怒的答应了下来,其实他心中也是做了一些思虑的,要知道淮安先生的这篇诗词的地位,他也是清楚明了的,虽然自己没有写诗的才华,但是赏析的功底还是有的,淮安先生张景的这篇诗词,莫说放在他们青年俊才的堆里,就是放在名家宿老堆中,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好诗。
秦奉走到王清河身侧,对着淮安先生张景点了点头,算是和这名久负盛名的年轻学者打了一个招呼。
淮安先生也点了点头,对这个秦奉他也很是好奇,对方既然敢挑战自己,那就一定是有些真材实料的。
随后对着王清河说道:“不如这样,我今日意外得了二百五十两银子,不如咱们那这个做个彩头,输家输二百五十两银子,怎么样?”
王清河皱眉紧皱,这二百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自己作为世家公子,出门在外也不过是一百多两银子,还多是应对不时之需,况且这已经不少了,要知道一般学子出门在外,能有个十两银子傍身就不错了,但是既然秦奉已经把话说到这了,王清河也不能退缩,咬牙说道:“好,我还能怕了你不成,就那就赶快作诗吧,大家还都等着呢!不要再浪费王爷和大家的时间了。”
“好,爽快!”秦奉转身对着赵灵儿说道:“灵儿,捉刀笔墨!”
因为秦奉的毛笔字实在写的太难看了,毛笔不同于上辈子秦奉总用的钢笔和中性笔,实在不好掌握,那次在富润楼写过对联后,秦奉就决定要好好练一练自己的毛笔写字功底,可惜一直没有时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写字,他也就只好拜托赵灵儿来写了。
赵灵儿早就等不及了,欢快的应了一声,说道:“好嘞。”
铺开纸张,等着秦奉的诗词。
肃王爷好奇的看了一眼赵灵儿,这个天宗小师叔居然对秦奉的话如此言听计从,一点抗拒没有,看来这个小锦衣卫,还是有些常人不知道的一面啊!
秦奉对着淮安先生张景行了一个儒生礼,说道:“我这首诗,也叫蜀道难!”